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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替嫁王妃:病娇夫君是大佬云倾月慕纤尘 > 第459章 阶下囚
 
“为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皇位吗?”皇上喘着粗气问道,眼神中的光越来越危险。

“皇位?”南宫辞听到这两个字,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厌恶这里的一切,我更厌恶帝王位。”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诅咒,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总会变的亲情淡漠,很多人为了一己私欲,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他从小生长在宫里,眼看着这一切,真是累了倦了。

有山水之长远,又为何要困于泥潭之中,一生都郁郁寡欢。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问道。

或许是失败的挣扎,又或许是不甘,让他想要尽快的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南宫辞只是厌恶的看着这深深宫廷,这里没有温度,只有权力的斗争,所有人的恶与善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最后又被黑暗所吞噬。

“你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杀了那么多善良和蔼的人,伤害了多少心中无名无利的人,已经太多了太多了,我不想被这些所同化,我不想这里仍然变成那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往,你把控制的权利,是我最不想要的,而我,只是想讨个公道而已。”南宫辞缓缓地说道,良久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不会杀你。”

皇帝听着他的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疯狂,几乎大声吼道:“我是你的父亲!”

南宫辞笑了一声,“从来心中没有亲情的人,也会用亲情来束缚别人吗?”

他极为不齿,极为不屑。

嘲弄过后,他打开房门,让亲信地来案桌,上面笔墨纸砚已经备好,那个原本放在御书坊中的传国玉玺也被拿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皇帝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让你写下一封罪己诏,也算是为了你当年做过的那些事情,赎罪。”南宫辞话说得轻飘淡然。

可只有皇帝知道,这罪己诏意味着什么。

罪己诏一般都是由亡国之君书写,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而他,又如何能够写得下去?

“你,你这个逆子。”他气愤至极。

“皇上不愿意亲自写吗?”南宫辞淡淡地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那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黄绢布,“如今山河破碎,无力回天,一封罪己诏,还能够让您留下性命,何乐而不为?”

这是奇耻大辱,皇上怎么会愿意,只是被气得浑身发抖。

南宫辞笑了笑,走上前来,瞧着皇上,沉声说道:“既然不愿意的话,我替您写。”说着清了清嗓子,朗声宣读,“朕以凉德,缵承大统,不期倚用匪人,边城皆失,自今日而后,避居长德宫,文武官,其各省愆淬厉,用回天心,以救民命。”

皇上的面目,早就已经是狰狞不已,大声叫着,不愿意签下这份罪己诏。

南宫辞只是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奴仆,忽然按住皇上,逼迫他签下了这份罪己诏,并且在上面盖下了印章。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他也没让皇上在这座华丽的宫殿里久留,而是让两个亲信,将皇上拖着,连拖带拽的去了一座废弃的宫殿。

尘封许久的木门被打开,一股尘土的气息,让人呛得直咳嗽。

那两个奴仆轻轻地扇了扇空气中浮动的尘土,随后又咳嗽了两声,清理了一下门边的蜘蛛网,将皇上拖了进去,扔在床上。

皇上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不断的向外爬着。

“听主子的意思,你就好好留在这里吧,或许还可以苟活一生,留下性命。”昨晚那两个亲信将木门拉住了,在外面上了锁之后转身离开。

曾经的皇上,如今一封罪己诏,让他成为了阶下囚,他不甘的拍打着木门,在夜空底下发出刺啦刺耳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不断的用指甲扣着木头的声音,极为的刺耳,也非常的渗人,往后,便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以后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这一个破旧的宫殿里度过自己的下半生,纵然这下半生已经十分短暂了。

南宫辞也并非心善,只是知道,夺取了他的一切荣光,他应该哀默大于心死了。

天牢之中,外面走廊上的一盏烛火已经快燃到了尽头,忽暗忽明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人影在烛火中也是颤颤巍巍,虽然他们都没有动。

函王闭目养神。

谋逆的大罪,一朝成功,便是加冕为王,一朝失败,也只有惨淡收场,身首异处。

这是他的命运,他早就考虑清楚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输给的人不是太子,而是那个一直在背后阴着他们,计算他们的南宫辞。

真是可笑啊。

旁边的太子却还在不断的叫嚣着,“来人,灯灭了,点上一盏灯。”

“您当您还是那个一招手便呼应百万的太子殿下吗?”函王淡淡地讽刺道。

“你是无翻盘的可能性了,而我,不同。”太子嗤笑了一声,这才说道:“你没有后招,而我有。”

“你是在期待谁?期待谁能够在如此绝境之中,救下你的命?”函王不屑的笑了笑。

他抬起头,眼前乱糟糟的一片,让他确定,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真的是败了呀,败的彻彻底底,丝毫没有回击的可能性。

如今生死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却没有想到太子还是这么的天真。

“袁乡候,他能够救朕的命。”太子定定的说道:“等他日凯旋归来,他是朕的臣子,他的女儿是朕的皇后,他一定会救我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相信些什么,或许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函王哈哈大笑了起来,“袁乡候出征也已经有好几日的时间了吧,从前边关战事紧急的时候,战报还会一封一封地送到京城之中,而他呢,去了这么久,一份战报都没有,看样子是早就已经抵抗不住北傅的军队了吧,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你还是这么的天真,让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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