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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替嫁王妃:病娇夫君是大佬云倾月慕纤尘 > 第30章 败果
 
淮安山匪一事闹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了好些日子,满朝文武皆翘首以盼等着李卓远传回剿匪告捷的好消息,然而天不遂人愿,最终等来的,只有一只断戟。

“这是什么东西!”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通信兵,气的眉毛直竖,伤兵捧着一只断戟,此时也顾不得龙颜大怒了,他实在伤得太重,无暇去想许多,断断续续的将方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等…被围剿…李大人,现在….生死未卜…”

此话说完,伤兵如同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地,皇帝只觉得头痛欲裂,赶紧挥手叫人把他带下去医治。

一时间朝野之上愁云惨淡,皇帝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他一手扶着额,身为天下之主,连一方山匪都收拾不了,他拿什么赢得民心。

皇帝愈想愈头痛,不知怎么,忽而想起了自己去世多年的挚友,老慕王,当年老慕王在世之时,莫说是山匪了,就算是外族入侵也不在话下。

那段时日可谓是真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帝蹙起了眉,如今老慕王不在了,朝中便没有可用之人,可是当年的慕家军如今想起来,都足以叫他寝食难安,那样的力量不在皇家手中,彼时的皇帝可是日日担忧,担忧自己那日在龙榻上被人断了命脉,天下都无从知晓。

彼时要靠着老慕王才得以稳坐江山,而如今老慕王不在了,皇帝却也不得不重用老慕王的儿子,慕纤尘,才堪堪保住疆土。这还是他尚且不愿将重权交由慕纤尘的光景下,对方便能做到如此程度,由此可见,假以时日此子必定是第二个老慕王。

难道非得靠着慕家才能拿住皇位吗,皇帝咬着一口牙,重重的砸在案几之上,可朝中无人一事简直是昭然若揭,不用慕纤尘,这帮酒囊饭袋就连山匪都奈何不得。

百般愁苦之下,皇帝愈加烦闷,此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开,皇帝有些不耐,厉喝出声。

“何人?有事便在外头启奏吧。”

谁知门的那面没有响声,过了片刻,才响起女子的轻笑。皇帝忽然愣怔住,只觉得这笑声分外熟悉,此时外头的女子说话了。

“臣妾有本启奏,万岁忙于政务,臣妾特携羹汤前来,还望万岁准许臣妾上奏。”

这话说得有趣得紧,皇帝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嘴角噙着笑一挥手,叫门口的掌事太监将人带了进来。

“灵妃,你怎么有空前来?”

太监领着灵妃进门便知趣的退下,灵妃弯起嘴角莲步轻移,走至书桌旁替皇帝研墨。

“臣妾听闻皇上今日心绪烦闷,特来给您解闷儿。”

美人在侧,皇帝的烦闷纾解了不少,一手捻起自己的紫砂摆件把玩起来,靠在椅背上瞧着灵妃,语中带笑。

“解闷儿?叫朕瞧瞧你怎么替朕解闷儿。”

灵妃得了话头,笑意渐浓,不紧不慢的垂下眼帘,隐藏在长睫之下的瞳孔笃定而自信。

“臣妾今日读圣贤书,偶有感悟,古人言,君舟民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但瞧我朝繁荣安定,便知道圣上必定以民为先,得民心者,必能得天下。”

灵妃话到此处截住不言,美目飘到皇帝身上,微微颔首。皇帝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模样,拿着摆件的手转的愈发快,半晌才开口。

“爱妃所言极是,民心乃是首要,那依爱妃所见,可有合适人选?”

皇帝翻转着手中的紫砂摆件,看着灵妃,心中早有了决断,自己不必太过拘泥于小事,当务之急应当是稳定民心才是。灵妃瞧着他的面色,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搁下了墨,颔首一笑。

“臣妾一届深宫妇人,哪里懂得带兵打仗,只是臣妾明白,众望所归四字,不是平白而来的。”

此话一出,皇帝拍着桌子朗声大笑,一手指着灵妃,含笑望着她,半晌才突出一句话。

“朕今日算是明白,为何古之君子独爱解语花,灵妃,你就是朕的解语花啊。”

说完,皇帝一招手让掌事太监进门,片刻后,宫中传出谕令,命慕王前去淮安一带负责剿匪事宜。

灵妃的忽然到来并不是心性所致,她有着自己的私心,彼时的老王妃,也就是慕纤尘的生母尚未过世之时,她二人是十分投缘的伙伴,如今老王妃过世,皇帝又忌惮慕纤尘的才华百般打压,灵妃看见眼中也是于心不忍,这才亲身上阵推慕纤尘一把。

而慕纤尘接到圣旨以后,单单是拿着黄帛,没有多言,拜别了来传旨的公公,慕纤尘才冷哼一声将圣旨甩在桌上。

灵妃没有想到,皇帝确实下旨让慕纤尘剿匪不假,却只给了五百士卒。她还是小瞧了皇帝对慕家的戒心,被皇帝使了个绊子。

淮安山匪猖獗也不是一日两日,乃是十分难对付的硬钉子,想当时奉车都尉李卓远领旨剿匪,皇帝下拨了五千精兵,吩咐粮草齐备,万事以军务优先。

然而这样优渥的条件之下,李卓远都被打得丢盔弃甲。虽说不排除李卓远本人酒囊饭袋一个,难以发挥出士兵的全部力量,却也足以看出淮安山匪的凶悍。

而如今到了慕纤尘这儿,皇帝明知道淮安山匪凶悍,却只给了他当时十分之一的人马,粮草也闭口不提,实在是司马昭之心。

剿匪之事,做得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可是做不好,便是有罪之人,需得领罚。皇帝一开始不愿叫慕纤尘大展身手,却在李卓远败兵之后的风口浪尖推他上位。

皇帝的歹毒心思如今都懒得掩饰,慕纤尘也愈发肯定父亲之死与皇帝老儿脱不开干系,,只是眼下,实在不是挑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

慕纤尘在房中为了一道圣旨忧心忡忡,云倾月则在窗前兴奋地走来走去,不为别的,只因为蓝泠儿忽然传信给她,说日前她让留意的事情有了眉目。

信上说,蓝泠儿的一名恩客说,曾在淮安一带见过幼时的云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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