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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我真是魔道巨擘 > 56.缘真乃妙不可言
 
  城外那石破天惊的动静,很快就引得一堆城内人跑出来一探究竟,好家伙,山塌了一座,月涧里没水了。

  多数人也就是看一看,然后就走了,又不是城内出事,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沧溟书院的学子们心情波动最大,毕竟这月涧是他们沧溟书院附近唯一拿得出手的景点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能以玩水来标榜自己的文雅了。

  而此事的罪魁祸首,正在与自己认的十分潦草的师父在街上渡步。

  “徒儿啊。”

  面对姜脉歌莫名其妙的套近乎,陈月生并没有给出回应。

  他不应也没关系,姜脉歌自顾自问道:“你是怎么想到去布那个阵的?”

  陈月生随口答道:“晚饭吃太饱了,消化消化。”.

  “嗯……”姜脉歌点了点头,十指相触开合两次,说道:“你测试自己根基属性时发现五属皆合,认为自己根基不凡,所以将五种聚灵阵连接在一起,然后便发生了之后的事。”

  “但事实上,你没有根基属性,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也并非特殊,我们走的这条街上就有五个,惊讶吗?”

  “呵、哈哈。”陈月生尬笑两声,说道:“师父真乃料事如神。”

  姜脉歌自谦道:“不,是你太蠢了。”

  ……

  “小楼,你有师父啊?”

  陆白将自己用被子包裹的像只大肥蛆,躺在床上好奇的打量姜脉歌。

  “哈哈,是啊,我也很意外。”

  陈月生坐在椅子上,冷笑着回应陆白,用眼角余光默默瞥着姜脉歌。

  这孙子,面不改色的,想来应该是在筹措着什么计谋,得想个办法把他弄死。

  陆白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没趣,就闭眼继续睡觉了。

  又不是他师父。

  姜脉歌看着陆白的眼神饱含赞赏,陆白也是筑的无属性根基,身内气息相当浑厚纯粹,很符合他的审美。

  相对的,对陈月生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陈月生抬头与他对视,从他的眼中,陈月生看见了嫌弃。

  还有一丢丢的不解。

  姜脉歌很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要炼化两件相冲的本命物?

  他疑惑,所以他就问了。

  他问了,陈月生就如实答了。

  姜脉歌听完后眉头高高挑起,饱含兴趣道:“你在脊骨养剑?”

  “嗯。”陈月生点头。

  姜脉歌笑容渐盛,开怀道:“好啊,真好。”

  时至今日,竟还能见到传说中的养剑人传承,他的创作欲旺盛起来了。

  他颇为亲昵的拍了拍陈月生的肩,拍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笑道:“跟为师走,找个清静的地,你我慢慢聊。”

  陈月生心理上无比抗拒,但身体却脱离了他的控制般,与姜脉歌步伐一致,向前走去。

  当他回过神来,却见自己立于一处高崖之上,身前崖下深不见底,头顶一片无星之夜。

  于他身侧,只见姜脉歌神色淡然,嘴角含笑,惊鸿一瞥,恍若神人。

  陈月生张望四周,喃喃问道:“这是……哪?”

  “清静之地。”

  姜脉歌心念一动,高崖化为平地,天色转为明媚,陈月生惊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到了一张小凳上。

  二人对视片刻,姜脉歌呼道:“徒弟。”

  “啊。”陈月生呆呆的答了一声。

  “为师厉害吗?”

  “厉害。”

  “嗯。”姜脉歌点头同意,说道:“你这脊骨养剑的传承,是从何得知的?”

  “筑基时,一个前辈帮忙种的。”

  “噢……”姜脉歌也无追问那前辈是何人,只道:“金与木为天克,金石附,木难长,以金属压胜木属,为下下策。”

  “师父说的是。”陈月生附和道,心中疑惑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如此高深玄乎手段,必是大能,可他究竟是图个啥?

  若说是起了惜才之心,他是万万不信的,他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布个阵还爆炸了,这算个批才。

  他心中想法,姜脉歌洞悉无余,他也不在乎,陈月生想得通想不通,于他都无意义。

  若要深究其因,那便是与他有缘。

  姜脉歌十指轻触,复盘陈月生的筑基。

  不过瞬息间,答案就被推算了出来,姜脉歌的脸上升起笑意。

  “有趣,筑基前以一根凡木为本命物,种剑胚于脊骨,破境途中剑胚成型,反哺主人,以此夯实根基。”

  “奇思妙想,你那个前辈,是个妙人。”

  筑基过程被姜脉歌一语道破,陈月生冷汗直冒,此时姜脉歌给他的压力,比昔日于蛟城遇见的那只白蛟更盛。

  无可挣扎,无可反抗,如海啸与蚍蜉。

  姜脉歌对他脸上的狼狈之色视而不见,继续道:“不过此举之后,再炼化一金属本命物去压制木属,是一败笔,不过脊骨作为人体内外之中枢,养着个喂不饱的吞气剑,确实也需克制之物进行压制。”

  说着,他摇了摇头道:“可惜,可惜。”

  陈月生看着他自问自答,心中寒意更盛。

  怕不是遇上疯子了,吾命休矣。

  姜脉歌话锋一转道:“不过也有解法。”

  “炼化一个品阶高的水属本命物,作为其中的调和方,庇木而受金,方能达到小合气候。”

  “如此,开府便可无恙,徒儿,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很好。”陈月生只能点头附议。

  姜脉歌心念一动,一颗铃铛出现在陈月生面前。

  “将此物炼化了,调和金木,而后筹备开府。”

  陈月生满腹疑团的将铃铛接到手中,疑惑道:“这玩意……有什么用?”

  姜脉歌答道:“摇铃而起海势,总体来说,没用,但品阶高。”

  “这……我能不炼吗?”陈月生如丧考妣道。

  “可,前提为你有一个品阶能与之相近的水属器物,不然就乖乖将这铃铛炼化,对你有好处。”

  这是假话,对他有好处是真,能让他顺一口气。

  他姜脉歌,最受不了不对称、不工整、不相合,但凡见之,必将其斧正,否则寝食难安。

  陈月生哭的心都有了,这什么人啊?是不是有病啊?

  这个世界太踏马危险了,还是法治社会好啊。

  他看了一会儿姜脉歌,见其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一副偏要逼良为娼的架势。

  陈月生此时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哀哼一声,从储物法器中取出那青丝盒。

  “这能当水属本命物么?”

  这青丝盒如何使用,他还没个头绪,但总好过一个破铃铛吧?

  “此乃木属法器,堪堪上品,受损许多,杀人得来的?”

  陈月生不答,收回青丝盒,拿出那柄长剑给姜脉歌过目。

  “这是灵兵,价值连城,你胆子不小。”

  陈月生如坐针毡,收起长剑抹了把冷汗,思索再三,取出洪瀑。

  姜脉歌眼前一亮,亢奋道:

  “此刀……你认识缪妙,真是好大的胆子,真是胆大包天!”

  不等陈月生回应,只见洪瀑脱离他手,被姜脉歌握住打量。

  此时姜脉歌神情无比激动:“好、好,不愧为国之重器,缘真乃妙不可言,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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