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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异世弃奴:许你江山如画管小玉车凌钧 > 第两百零五章 合作
 
“你……该不会……杀了我,然后再向车凌钧讨好吧?”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砰!”抓着她的大手忽然松开,将她推向背后墙上。“呃!”流朱的背撞在墙上,一阵钝痛袭上心头。

“我不会!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得谢谢你让我认清他的面目!”苍虓站了起来,负手斜睨着流朱。

“所以我决定和你合伙!注意是合伙,不是做你的部下!”他傲然说着,那冷傲之气只比流朱的还要强烈。

“你说什么?”流朱这才站好,理了理弄乱的衣服,不太相信地说。

“我和你结成同盟,我帮你达成你复仇的愿望!”苍虓冷冷说道,“不过,我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罢了,你别想着能让我对你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流朱此刻已完全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不由一阵喜悦。可是这个男人竟对她如此无礼,这又让她实在心里不舒服。

“苍虓,你们神族来的,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我们魔族放在眼里过?”

流朱终于将在心里憋了多年的怨气说了出来。可她得到的回答却令她恼怒不堪。

“放在眼里?哼,恐怕只有你一个没有这个资格!”

可这声音却先让他震惊了。枭王怎么会离魂?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还有,这出戏,真的有必要这样继续“苦肉”下去吗?

稍一愣神间,流朱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苍虓没有急于回答,少待了片刻,才说道:“娘娘在王妃哪儿有耳目吧?”

问题来得突然又直接,流朱一时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迟疑一下,她才说道:“有。”

苍虓不屑地淡淡一笑,道:“娘娘既然信不过我,又何谈什么利用我?我刚才不过是依常理推断,您应该会在那里安排耳目,可您却不想马上告诉我。我想,我们还是一拍两散的好。否则,就算我告诉您什么可以利用的机会,您也还是一样会因怀疑我而放过去。”

流朱冷笑一声:“苍虓,我看你真是自作多情了!没错,我是来找你,想让你加入我们。不过从方才开始,你就对本宫冷言讥讽,根本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的意思。我可以告诉你,我可以用你,也可以不用。只要我将你我方才说过的话添油加醋颠倒黑白说给枭王,你就会被他碎尸万段!你死了,我又能损失什么呢?倒是你自己白赔上性命!”

苍虓叹息一声:“既然你可以不用我,那你在这儿还有什么必要?娘娘若要走,苍虓不送。至于您说的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话,我很相信,不过结果很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完,苍虓不再说话,悠然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流朱银牙咬住红唇。她再次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根本和她印象中那个寡言少语,只知跟在车凌钧身后的近身侍卫有太大的差距。她原本只知道他很能武斗,却没想到嘴上功夫也不饶人。

“苍虓,你到底想和本宫说什么?”她强压心头的怒火问道。为今之计,她只有先利用了这个人,再以后想办法整死他。

苍虓道:“我本来是想告诉您一条消息,不过现在我不想说了。您既然在那里有眼线,让她们告诉您就好!”

流朱只觉心里憋得难受。可是另一方面,她的隐忍功夫也是一流的。她一笑,道:“你休要怪我刚才信不过你。这大概也是天生的本能。你想,你在枭王身边那么久,又是他的心腹,你刚才那一问,总让我在心底有些疑虑。不过现在我倒信了,你是真的想和我合作。”她顿了顿,道:“我在那女人那里是有眼线,但她们才去不久,还没有得到她的信任。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消息的话,不如直接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对策,如何?”

苍虓瞟了她略带媚意的笑容,也是眼波一转:“既然娘娘这么说,苍虓也能理解。好,我就告诉您我刚刚知道的消息:车凌钧离魂了。现在正是对他下手的好机会。没了他的庇护,那女人不就是您手到擒来的囊中之物了吗?”

流朱听得这个消息,先是一喜,随即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离开这屋子半步!”

苍虓道:“简单说,我和他身形可以不在一处,但心念却是想通的。他在做什么,有什么异动,我的心耳和心目都能看得到。刚刚我就看到他离魂而去,马上就想告诉您。谁知您却并不很相信。我真是有些失望呢!”

流朱略微一想。她虽不完全相信苍虓的话,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她可以让很多人去探听虚实,比如问奇銮车凌钧有没有上朝,或者向无极旁敲侧击地问他的起居情况,如果更好的话,她还可以让送去的宫女实际看看,车凌钧究竟在什么地方。毕竟,离魂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回来的,她有时间去查实。

可问题是,苍虓如果在说假话,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儿,流朱问道:“你能看到他在哪里吗?”

苍虓犹豫了一下。他刚才说的了解情况的话,根本就是在瞎编,什么心耳心目,能听能看,根本都是骗流朱的话。如今流朱问他看见车凌钧在哪里,他又该怎么说呢?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车凌钧一定在定坤宫的某个地方。

他没去过定坤宫,不知道那里是怎样的布局。所以犹豫之后,他说道:“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但那个女人守着他。”

“是定坤宫!”没等苍虓说完,流朱抢先喊出口,“一定是在那里的某间屋子里。我可以……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查……可是,如果我们查到了,你会怎么办,直接去毁了他的身躯吗?”

流朱的眼神犀利,冷澈地好像冰冷的刀。

苍虓心底一紧,面上却镇静如常,道:“怎么能我去呢?不管能不能杀了他,我都不想暴露自己。何况我还有点私心……不想让别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

这回答多少出乎流朱的意外。可是这也是实情。

“那你说怎么样?”她问。

“如果情况属实,那就派你自己的人去刺杀好了。毕竟,我想那里的守卫应该并不森严,至少比他当时守护那女子的时候差远了。”苍虓凝视着她,一张冷静的脸看上去就像大理石雕像般毫无表情。

流朱深深思索。她的判断,和苍虓基本一样,也是认为定坤宫里的守备应该不像冷桐阁那样严密。首先,管小玉没有像苍虓一样强大的手下。其次,车凌钧不会特别带着很厉害的护卫跑到自己王妃的宫里去。然后,管小玉应该也没有像车凌钧一样的能力,布下那种严密的结界。何况,即使她布下了,流朱自认也是有能力破解的,毕竟冷桐阁的结界不是被她破开了吗?这样的话,就算是她自己的人去,也一定能除掉车凌钧。

“那样的话……”一道冷如冰的笑容浮现在她嘴角,而那低语声则袒露了她更深的秘密:“就不止是我为流碧报仇了……”

看似没有听见这声低语的苍虓,微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娘娘已经想好了?”他适时开口。

“想好了!”

天光渐渐染透整个祥云阁。管小玉揉揉一夜没闭的眼睛,望向微红的曙色。她喜欢面向朝阳,每次望着向上冉冉升起的红日时,她都会发自内心地微笑。

阳光是灿烂,是光明,是希望。每当太阳一出来,那充当黑夜主宰的阴暗、恐怖和哀伤,就都会被瀑布般的阳光冲刷得干干净净。

可是今天,除了见到日出时那瞬间的淡淡喜悦外,管小玉的心头,还是一片阴霾。

她走回床边继续守着车凌钧。他还保持着趺坐的姿势没有变,脸上也依旧沉静如水。朝阳的光辉洒在他脸上,竟让他有种静穆的伟大感。

管小玉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

昨夜的事,她用了后半夜的时间来不断重温。守着仅剩躯体的车凌钧,她想到了事情发生时所没想到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为延凌求情,已是和他剑拔弩张。可她偏偏又为苍虓求情,还是几乎与他势不两立。最后,她竟然还为他的情敌说话,虽然提起这话头的是车凌钧自己。

什么样的男人能容忍像自己这样的女人啊?虽然她依然觉得她本心是没有错的。可是难道不能用别的方法来劝谏吗?非要和他吵得不可开交吗?望着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频率也大大降低的车凌钧,管小玉忽然害怕起来:如果他在非想天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如果他回不来的话……她连道歉的机会都没了。

守着这样的车凌钧,她体会到了当时守着自己躯体的车凌钧的心情:“那时候,他一定比现在的我还要害怕、担心……”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细碎而轻盈。

管小玉马上就听出这是一个女子弄出的响动,而且是那种很小心的女子。

“你是谁,到这儿来做什么?”门外,响起离珠的问话声。管小玉安排,她在屋内守护车凌钧的躯体,离珠则在门外。而管小玉的结界则布置在车凌钧趺坐的榻上。以她现在的能力,她只能将这么大范围的结界布置的异常强大。

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姐姐,我叫红菱,是新来的侍女。刚才延凌姐姐说要来取一样东西,我见她手头有事,不方便,就替她来取了。”

“新来的?”离珠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管小玉敏锐地想到,她或许是在读那个女子的心思。

然后,她听见离珠依然冷冷的问话声:“你先走吧。若真要取什么东西,让延凌自己来。她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自己的事自己做,别人不能代替!何况,这里也不是你能进来的。”

“哦,是这样。”红菱大大方方地答道,一点不安的感觉都听不出来。管小玉不由怀疑这个女子的来历了。

细碎的脚步声走远了。管小玉想了想,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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