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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白引歌夜煌 > 第129章 没有痛觉的人
 
白引歌歪着脑袋看着夜煌嘴角那一抹浅淡的笑,没有浓墨重彩的勾魂夺魄,暖的如同和煦阳光,照拂三月桃花。

桃花灼灼,乱花迷眼。

她怔了怔,夜煌不暴走的时候,还是个不错的人……

等等,他后面好像说了句要分钱?

“不是吧,我药铺还没开呢,这是零散病人……”

嗜钱如命,白引歌瞬间觉得他不美好了,是个吃不饱的资本家!

都富可敌国了,还要跟她这个穷人分钱!

“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就好了,加油。”

恶劣如斯,夜煌没有松口的打算,继续打趣她。

白引歌歪了歪嘴,咽下胸口起伏的浊气,“行,扣下本钱后你二我八。”

有他介绍大客户,安全有保障,没有医闹,分他点佣金也不是不可以。

人家黄牛还要挣点挂号费呢!

“这么喜欢银子,不如本王聘你做本王专属大夫,月银按你要求给,如何?”

夜煌想到大顺帝的叮嘱,想着和离后换种方式把她圈在自己身边,也算护她周全。

白引歌摇头拒绝,“那不是就不能为广大人民看病了,不行,我的志向在天下,王爷那小小的王府容不下鸿鹄大志的我!”

静静的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遍体生辉,心境的转变大于变天。

“本王把话搁着,你什么时候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

夜煌不再相劝,还有时间,不着急。

他微微扭头,看向车窗外。

黄瓦红墙,一安静下来,他的脑子里全是沐王妃自刎时沐王那一双瞪向他的猩红之眼。

他在反思自己是否哪里做的不够,才会导致今日这样的局面。

越往深处想,整个人绷的越紧。

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弓弦随时都会绷断。

白引歌注意到他的异常,轻轻的抿了抿唇,“夜煌,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我一个人安静下来,老是会想起被关在天牢九死一生的画面。

刻意示弱,打开话匣子。

白引歌的温柔不直接,但很有效。

夜煌因为过度隐忍青筋迸露的手臂放松下来,他淡漠启唇,“好。”

白引歌讲了好几个冷笑话,还有脑筋急转弯。

夜煌听的一头雾水,比如“一颗绿豆被一条鲨鱼吃掉,最后变成绿豆鲨”,绿豆他知道是一种食材,鲨鱼是一种鱼?

白引歌看出他眼底的疑惑,深深感觉到天堑般的代沟无法逾越。

“我给你讲鬼故事吧!”

这玩意通俗易懂,她也是鬼穿越来的,多应景!

夜煌眼睑下垂,衣袖下的手一紧,“怪力乱神之事不可宣扬,不妥。”

“哎呀,都说是故事了,很刺激的。”

白引歌注意到他不再和他对视,心底有个揣测,夜煌莫不是怕鬼吧?

“不行。”

夜煌不松口,就是不愿意。

“哎,王爷你该不会害怕吧?你若是恐惧,直白点告诉我,我怜香惜玉换个话题!”

“白引歌,本王堂堂八尺男儿,岂会怕那些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的东西!哼!”

最后一个音符从鼻孔发出,夜煌冷冷的瞥看白引歌一眼。

她这是在搞事!

“王爷伟岸,自是不怕。那我开始讲了哦,从前有个贞子,长得很漂亮,被男人推进井里害死。”

“杀人者人恒杀之,可报官了?”

“报了,可贞子丈夫说她是失足落井,找不到证据,事情就作罢了。”

“愚昧父母官,若真想查清案件,多的是办法,这是明显推脱,得严加惩治!”

“哎,王爷,我这讲故事呢,你能不能不要给我变成刑侦科普讲座?”

白引歌说一句,夜煌分辨一句,这好好的恐怖气氛被破坏,让她忍不住吐槽。

夜煌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捏紧,她后面说的话他有些听不懂。

“好,你继续。”

她一介弱女子,知道的鬼故事想必也可怕不到哪里去。

夜煌明显低估了白引歌。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白引歌下马车恭候许久,夜煌还在车内没有动静。

白引歌低唤他一声,“王爷,你不会是被吓到腿软,走不动路了吧?”

夜煌冷声斥责,“荒唐,本王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回你的翩兰殿!”

掩唇偷笑,想到一路夜煌明明害怕却强撑的画面,她就心情愉悦。

真没想到夜煌居然怕鬼,哈哈哈。

“是,那我先回去了。”

……

翌日。

早朝后,夜煌领着她低调的进了兵马大将军府。

将军府不如齐王府奢华,装饰格调中规中矩,大将军亲自做向导,将他们带到了会贵客的花厅。

一位中年美妇人带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候在门口,看到她和夜煌,齐齐跪下行礼。

“将军夫人不必多礼。”

夜煌叫出她的身份,白引歌惊了惊,美妇人的年纪最多三十几,跟头发花白的大将军……是老夫少妻啊?

注意到她诧异的目光,将军夫人笑着解释道,“大将军得了两个孩儿,没一个省心的,发须愁白了,王妃莫怪。”

白引歌这才注意到自己视线太过直接,她尴尬的笑笑,“我这有生黑发的法子,晚点大将军试试,不一定成功,但有成功的概率。”

大将军无奈的叹息一声,“谢过齐王妃,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就是微臣求您的原因。阿逸,把手伸出来,给齐王妃看看。”

“王妃,有些可怕,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叫阿逸的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至多二十出头。

他的面色无异常,直到他伸出手——十根手指比起常人略短,没有指甲盖,像是被削掉一骨节,光秃秃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夜煌瞳孔一缩,“这是天生残疾,大将军想接骨?”

大将军摇摇头,伸手去卷阿逸的袖子,衣袖下的情况更恐怖。

左手有一大片烫伤烧伤,右边有新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动物袭击生生的咬下一块肉,血滴滴答答流着,阿逸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这是刚才阿逸逗狗才被咬伤的,那畜生性子恶劣,竟生生咬下他一块肉。”

将军夫人不住的抹眼泪,本来她想找随侍大夫包扎,一听齐王妃到了,就像是即将看到救世主,她等不及拉着阿逸就跑过来等着。

“你,不痛吗?”

白引歌见阿逸笑的自然,好像被咬掉的不是他的肉,她轻蹙蛾眉。

“不痛啊,一点也不痛!”

说着,阿逸伸手进伤口里搅了搅,“娘,你说阿黄是不是看上我这根手骨了?不然我拆下来送他好了,这样它就会乖乖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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