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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刺骨南荞韩稹 > 第九十九章:他很怂
 
顾顺顺神色立僵,有一种当场被石化的感觉。

他妈的这老东西是什么鬼投胎转世?这内心怎么就这么多戏呢?

"师傅,能不能麻烦您个事?"

顾顺顺说这话的时候像是硬生生地把那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好啊,你说什么事?"

师傅答应的极为爽快。

"从现在开始麻烦您能不能让您那金口休息片刻。"

顾顺顺哪想有一天他也能把"闭嘴"这两个字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这时候若是一般的人那肯定是明白了顾顺顺的意思,乖乖闭嘴就是了,可偏偏这出租车师傅就是个超世绝伦的大二逼。

他扭头看了看顾顺顺,然后做出一副意味深长谆谆教导的样子说道:"年轻人,叔懂你的痛苦,女人啊她就是一个冷血的动物,我给你打个比喻哈。"

草特么,这师傅越瞎哔哔越来劲了,顾顺顺索性不屌他直接把头探出窗外。

"凡是女人她都有两副面孔,对她不喜欢的人,让她多喝热水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渣男,要是她喜欢的男人,诶,又不一样了,那个男人若是让她喝岩浆,她都会夸他贴心。"

"噗C"

好吧,顾顺顺没忍住笑了出声,他把目光从窗外的风景上收回移到那出租车师傅的脸上调侃:"看不出来啊师傅,都做爷爷的年纪了网络用语还用的这么6,高手啊!"

"诶,哪有。我这叫与时俱进,还有我没那么老,我儿子今年刚上大学,我还年轻,哈哈哈,其实也不是,我呢跑出租也快三十年了,什么事没看过,什么人没接触过,像你这样去捉奸的我碰到不知道多少了。"

出租车师傅说话的时候那颗卤蛋般的脑门子左右摇晃,满脸尽显得意之色。

"我不是去捉奸,她还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在追求她,但……但也许……"

后面的话顾顺顺没说,他今天心口堵的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与心酸。

"得,叔又懂了,你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舔狗了。"

擦!顾顺顺瞪了那出租车师傅一眼,这换作是以前他早就给他一拳了,现在……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人家说的好像也没错。

呵呵,顾顺顺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碰到一个宝藏老男孩了……

妈了个鸡!

"恩,舔狗。"

顾顺顺跟着附和了一句。

"哎,年轻人,听叔一句劝。及时止损吧,感情这事最不能勉强了,咱们老话怎么说的?强扭的瓜不甜啊,你的深情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啊。"

"是,道理我都懂,可我不想放啊,我想再试一试,我真的好喜欢她。"

顾顺顺其实心里很害怕,他不怕其他男人,他就是害怕韩稹,毕竟他们之间有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青春岁月,那十二年的时光是他不论怎么努力奔跑都不可能追的上的距离。

所以他怕。怕的不得了。

窗外的雨又大了,它们无情地拍打在顾顺顺的脸上,雨水,泪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楚。

"可你不怕最后结果是输的一败涂地吗?"

顾顺顺摇头,"不怕。"

"哎呦,你这样不行的,男人要沉得住气,要理智啊。"

沉的住气?理智?那么爱的一人怎么沉的住气?又怎么可能有理智呢?

有些事情遇到一次已经是恩赐,他若放了南荞,以后万一再遇不到这么喜欢的女孩该怎么办呢?

不行啊,放不了手,真的放不了啊。

顾顺顺升起车窗把头靠在上面缓缓地把眼睛闭上,他想,从他喜欢上南荞的那一天起,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这样喜欢的人,谁能轻易放手啊?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顾顺顺从小睡中醒来。

"到了吗?"

"到了。"

"哦,多少钱?"

"五十六块。"

"哦。"

顾顺顺用微信付了钱便推开了车门,在他即将要下车的时候,那个宝藏老男孩再度开口了:"年轻人,如果不想面对现实就选择自欺欺人吧,不要去找她,也不要想她现在是和谁在一起,睡一觉明天该怎么活就怎么活。生活要想好,头上必须戴点绿。反过来,如果你今天看到了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东西,也记得去睡一觉,明天醒来,你就与过去彻底说再见,东边不亮西边亮,总会有一个好女人来配你这颗真挚的心。"

说完,他便发动车子离开了,听听真是瞎说什么大人话,三观毫无问题。

顾顺顺望着那辆远去的出租车,轻笑了起来……

他缓缓抬手对着那辆出租车挥手,"谢了,叔。"

顾顺顺走进酒店大厅,他找到通往客房的电梯,站在那狭小的四方格里,他看着那一排数字键呆滞了许久。

19楼,她就在19楼……

沉思了许久,顾顺顺终于是按下了19这个数字按钮。

电梯慢慢上升,每上一层楼,顾顺顺的心跳动的频率就快了一秒,直至到达19楼,电梯门开,他终是体会到了心脏骤停的感觉。

顾顺顺把手插在衣服外套里,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通往客房的走廊走去。

南荞所在的房间特别好找,这层都是总统套房,总共就三个门。

顾顺顺站在写着"1903"门牌号的房间门口,里面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犹豫了一会,慢慢地把手从温暖的口袋里掏出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顾顺顺无动于衷足地在门前站了五分钟。

最后他缓缓无力地放下那只想要敲门的手,转身离去。

顾顺顺狼狈地钻进电梯,他做了逃兵,因为实在太爱了,他选择了逃避,站在电梯里,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他顺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那么爱的人,他不舍得啊……

那一刻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刀绞!

"………"

时间退回到半个小时前……

1903房间内。

南荞坐在韩稹身后,继续帮他上着药,这背后的伤口比前面多。

"想好了吗?荞荞?那些你恨我的事。"

"恩。"

"好,第一件。"

"你在天中一开始的时候骗我你没有喜欢的人,其实那时候你已经好喜欢盛浅暖了。"

很多事,开始就是错的,如果那时候韩稹不骗她,那么是不是后面很多伤她都可以不用去经历?

"好,我错。"

韩稹背对着南荞,他拿起刚才从浴室取来的刮胡刀片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一瞬间,殷红的鲜血就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韩稹划的不深,所以不致命。

南荞专心地上着药,她看不到韩稹的手,所以她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第二件,这次让我猜猜,是我欺骗你要去九洲打工,实际上我为了盛浅暖考了北城大学,是它吗?"

"嗯,是。"

南荞点点头。

"好,也是我错。"

还是刚才那个刀片,韩稹干脆利落地又划了自己一道口子。

"继续。"

"第三件应该是到了北城,你践踏我的感情,明明那边和盛浅暖暧昧不清,这边还与我发生关系,给我希望,让我傻傻的等你。"

"好。"

韩稹点点头,"该恨!"

他确实该死,笆鸡说的对,他不爱南荞没错,但玩弄她的感情,明知自己无法给她未来却还肆无忌惮地欺骗她给她希望,这就是他最人渣的地方。

韩稹眉峰聚拢,心跟着伤口一起疼痛着。

"还有吗?应该不止这么点吧。"

韩稹的声音透着一丝轻颤,南荞听出异样,"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你说你的。"

"哦,韩稹,我不想说了。"

"不行,说,说完我还了债,我们就两清了。"

韩稹说这话是他想的意思,可南荞又曲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她以为他的意思就是只要她说完,他以后就再也不纠缠了。

"第四件就是你利用顾顺顺冤枉我,把脏水泼向我,劈腿盛浅暖,在我深陷黑暗地狱的时候,每天躲在被子里哭,深夜崩溃的时候,你们却心安理得享受着爱情的滋味。"

"还有,你利用马掰掰算计我分手,我都已经那么痛了,你还要踩我一脚,好像我不死你活的就不安心一样。"

说到这里,南荞手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韩稹不仅要承受后背的痛,还要忍受胸口的创伤与心里的疼。

他的胸口位置已经有五道血口子了。一道比一道深,可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受的痛楚根本就比不上当时南荞受的一分一毫。

韩稹想自己真是人渣,现在回望过去,他对南荞干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恩,我的错,七宗罪,呵,荞荞你要不凑满吧?"

南荞对着韩稹后脑勺白了一眼,"你何止七宗罪,一个让我失望的人,怎么可能只让我失望七次,太多了,但我好多都忘了,我现在脑子里更多的都是顾顺顺对我的好,你知道吗?韩稹,我也曾以为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可我发现话不能说太早,那些你毁掉我的东西,都是他一点一点帮我捡起来,他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特别糟糕的女孩。"

现在的南荞只有在说起顾顺顺的时候眼里才会有光。

当热情褪去温度,当炙热开始冷却,曾经浓烈的爱意被风吹散的一干二净,韩稹和南荞之间还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交集呢?

韩稹低着头,脸上挂着神伤的浅笑,痛吗?他问自己,心痛吗?

呵,当然痛,可这痛是谁给的,还不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啊。

韩稹慢慢起身,转过身子看着南荞,还是说了那句她不爱听的话,"荞荞,对不起。"

南荞没有去理会韩稹的道歉,她一眼就看到了他胸口那五道伤痕。

"……"

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整个人僵在那里,连手中的药瓶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你……这……怎么回事?"

南荞缓慢起身下床来到韩稹面前,她脸色苍白,指尖冰凉,慌乱的神情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游戏。

韩稹握着南荞的手,深邃的眸光中充满了歉意,"你说你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那么我只能以其他的方式弥补自己的过错,向你赎罪。"

"南荞,我错了,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她很爱我,可我不知珍惜。无视她对我的好,践踏她的深情,浪费她的感情,辜负她的信任,后来她解脱了,我后悔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把她找回来?"

南荞没有认真听他的话,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胸前的伤口上。

"你……你怎么受伤的?"

他们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吗?为什么她没有发现韩稹受伤了。

南荞目光在韩稹身上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他手里发现了那枚刮胡刀片。

她拿起他的手,掰开了他紧握刀片的手指,在掌心看到了那枚带血的刀片。那一刻她好像都明白了。

"韩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为伤害自己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了吗?"

"不能,但这是我该承受的。"

韩稹紧紧地把南荞拥抱在怀中,"我错了,荞荞,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放弃我,我愿意把你受过的苦经受一遍,我们和好,好不好?"

南荞把下巴垫在韩稹肩膀上,她就这么任由他抱着,默默流泪……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晨三点,南荞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韩稹坐在床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睡梦中的南荞,她眼角还挂着眼泪,他伸手将那滴泪抹掉。

"荞荞,是我不会爱人,希望我们一切都来得及。"

韩稹低头轻轻地在南荞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把床头灯关了,来到落地窗边。

外面的雨还在下,似乎没有停的意思。韩稹从桌上拿了一包烟,他现在很少抽烟,这玩意不是好东西,可他知道今晚能与他做伴的只有它们了。

韩稹拿过打火机……

"啪嗒C"

打火机把烟头点燃,顾顺顺坐在香格里拉酒店门口的台阶上,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两缕白雾从他鼻腔里冒出来。

"咳咳咳C"

顾顺顺咳了三声,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瞧了又瞧,再三确认这是他自己最爱牌子的烟啊。

既然是最爱,那为什么会隐隐之中带有苦涩之味呢?

顾顺顺把烟含进嘴里,又吸了一口。

刚才他怂了,他不敢去敲门,他怕看到自己不想看的东西,想想还是逃避好,他怯弱啊,他顾顺顺就是武大郎卖豆腐,人熊货软,一个没用的人。

后来顾顺顺想,只要南荞愿意骗他,不离开他,那么哪怕他亲眼看见她和韩稹躺在床上,只要她说他们没有关系,那就是没有。

爱到这个地步。也是真没谁了。

就这样,顾顺顺在酒店门口坐了一夜,等了南荞一夜。

雨也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顾顺顺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南荞打过来的。

"喂,顾顺顺,你在哪?抱歉,我昨晚手机关机了,你是在荆县吗?"

"恩,在,我在香格里拉酒店门口。"

顾顺顺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疲惫与沙哑。

"好,你等我。"

大概五分钟左右,顾顺顺就见南荞从酒店里面走出来,他有些自嘲,因为就在前一秒,他还在想会不会有一辆出租车在自己面前停下来,而他爱的女人是从车上下来的。

然而,事实显而易见,南荞就是从酒店里面出来的。

"顾顺顺。"

南荞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酒店外面的顾顺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依旧是休闲风的牛仔裤,白色的球鞋,与平常无异,不过认真一看,他又和平常不一样。

他脖子的侧边包着一块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样子是受了伤。

顾顺顺就那么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歪着脑袋看着她。

南荞一路小跑来到顾顺顺面前,她抬头仰望他,"你怎么来了?你受伤了?我昨晚……"

"停,南荞,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抱一下。"

顾顺顺拉过南荞将她拥进自己怀中,他低着头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间。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他顾顺顺承认自己就是个怂货,他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南荞被顾顺顺抱的有些难受,呼吸困难,但还是没有推开他。她伸出两只手从他把腋下穿过,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你不是去比赛了吗?"

"不要说话!"

"哦。"

南荞拥着顾顺顺,乖乖地听他的话,未再言一词。

两人抱了一会,南荞就察觉到顾顺顺的不对劲,这明明是寒冬,他穿的也不是很多。为什么身体却滚烫的如一根热铁?

南荞轻轻推开顾顺顺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能不发烧吗?这么冷的天在室外坐了一夜,酒店的台阶也是可以淋的到雨的,这种情况下不生病才有鬼勒。

"顾顺顺,你生病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南荞说着拉着顾顺顺就要去扬招出租车。

"媳妇,不就发个烧,没事的,你陪我睡一觉就会好了。"

话哔,顾顺顺牵着南荞的手走进了酒店。

两人来到柜台前,顾顺顺帅气地把身份证一甩。"大床房。"

他才不住什么总统套房,不是住不起,是他妈的隔应!

"好的,请稍等。"

两分钟后,前台小姐双手把房卡递给顾顺顺,"欢迎光临,祝您入住愉快。"

顾顺顺点点头,牵着南荞的手往电梯走去。

一进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南荞压在门后一顿狂吻,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小孩子气,但自己就是想这样,好像这么做就可以抹掉韩稹在南荞身上留下的气息。

"顾顺顺。你停一下。"

南荞推拒着他,可顾顺顺压根就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甚至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顾顺顺,你清醒一点,你这是干嘛?"

南荞使劲推开顾顺顺,这才从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她感觉下唇传来一阵刺痛,伸手一抹,果然有零星血渍。

顾顺顺把南荞的下嘴唇咬破了。

"你到底怎么了?"

南荞看着顾顺顺,她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

"我……"

顾顺顺刚想说话,结果这人就往床上倒去。

"顾顺顺,顾顺顺。"

南荞拍打着顾顺顺的脸颊。可他就是没有反应。

他浑身上下就像一个大火球一样,烫的不得了。

南荞见此赶紧替他把身上潮湿的衣服脱去。

将被子盖好,她转身打通了客房服务的电话。

"你好,我需要药品服务,我要退烧药,还要感冒药,对了,如果可以请帮我准备一碗热粥。"

"好的,请您稍等。"

挂断电话,南荞走进浴室,她取下毛巾将其用冷水打湿用来给顾顺顺退热。

坐在床边,南荞一脸紧张之色地看着床上的人,她刚才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到了荆县会直接来这家酒店,还有昨晚的事她刚才想和他解释,可隐约间她又觉得他好像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想听。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南荞起身去看门。

"您好,这是您需要的药品和热粥。"

"好的,谢谢。"

南荞转身走进屋内,她把药分好再度回到床前。

"顾顺顺,起来吃药了。"

叫了大概三四声的样子,床上的男人醒了,刚才南荞判断的没错,顾顺顺是因为缺乏睡眠加上高烧导致体力透支所以睡过去了。

"媳妇。"

"恩,把药吃了吧。"

南荞扶着顾顺顺起身,将药送到他嘴边,某男听话地张开嘴。

"喝水。"

"好。"

吃完药,南荞看看手机时间,服药半小时之后才可以进食,这是常识。

那么这段时间可以干点什么悄咪咪的事?

某男隐隐透着激动。

然后事实是……

南荞看着顾顺顺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跑来荆县?不是说有比赛吗?"

谈到比赛,顾顺顺就想到杨瀛洲那只弱鸡,特么真本事没有,专门喜欢在背后使坏心眼。

不过为了不让南荞担心他没有把退赛的真相告诉她,而是撒谎地说:"因为我技术不好,所以老板就没让我去参加了。"

这个理由很合理吧。

南荞点点头,也没怀疑,"哦,那你以后就努力练习,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嘿嘿,知道媳妇。"

"对了,昨晚我……"

"额,媳妇,我饿了,有没有吃的,今天早上刚到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顾顺顺摸着肚子,故作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

南荞看着顾顺顺,"你是今早到的?"

"对啊。"

某男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他不想去想昨晚的事。

"哦,有粥,我给你去拿。"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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