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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燕王的报复

燕王眸光一敛,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后,沉声道:“放心!领头的爷知道是谁,平日里跟着他办事的大概有谁爷心里也有数,此番定会杀了他们!”

次日,燕王、商拂、商四商五、绿鸳、远浦等以及其他亲卫、宁州衙门挑出来的得用人,分批潜入山虞。

徐言梦和甘草、半夏在后衙静等。

这儿距离山虞太近,徐言梦也不敢出去走动,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候,知州夫人等每日皆会过来作陪一二。

燕王等这一去,七日后方回。

山虞那地方看起来自然环境还真是恶劣,这一行人回来满身狼狈,燕王的脸上也有两道貌似什么草叶子划过的刮痕。

徐言梦一惊之后便觉得如此也在情理之中,山虞那片山高林密,地域复杂,不然,也不会成为燕地一块心病了。

再多的人、再多的兵马,往那深山密林中一撒,也显得微不足道!

燕王等一行二十来人,暗中行事,灵活性更大,也更便宜行事,但是身上挂些彩,着实也正常。

在宁州只停了一晚,次日便赶回燕城。

离开燕城的时候,燕王是用了替身,但是后来,确确实实从山虞人手里救回了徐言梦,小王叔又被他们害得下落不明,燕王也就没有必要再遮掩身份了!

被人欺负到了这份上还藏着掖着,那不是他的风格!

此事曝光开来,宁州一带人人皆惊,风首领更是急得破口大骂风衍,骂他自作主张、胆大妄为!

就算他真的想要做这种疯狂的事,是不是也应该给他先知会一声好让他心里有数啊?

现在好了,他什么准备也没有,却不得不承受燕王的怒火!

风首领却是半点也没往自己女儿身上想,压根想不到这完全是他掌上明珠的意思。

风首领立刻派人携带重礼去宁州请罪,把事情全都推在风衍身上。

他没敢自己来,也没敢让儿子来,生怕被燕王恼羞成怒之下一刀斩了!

如果风衍在的话,他倒是愿意把风衍绑了送去给燕王出气。

多年明争暗斗下来,风首领对这位王爷的脾性还是颇为了解的。风衍露了面,就算自己想护,也绝对护不住,他定会派人杀了他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主动把人送去做个人情。

瞒着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算风衍是他的义子,那又如何?

只可惜,那日风衍三人追杀徐言梦,结果逃了,只抓到了那两人。但是他却并没有回到山虞,想必也是知道风首领的作风的,也不知藏身何处。

至于那两人,燕王从洪水中死里逃生后,便命人将那二人斩首将脑袋给风首领送了回去。

燕王那时候刚脱大难,且将这场无妄之灾也下意识的算在山虞头上,且又惦记着徐言梦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挺过去,将山虞更是恨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轻易饶恕?

听得来人只不过是风首领手下一个干将,根本连个心腹都算不上,更知对方压根就没有诚意,连人都没见便打发回去了。

山虞那边立刻便惊慌起来,风首领与诸位心腹商量之后,加强了防范。

可山虞地形复杂,不利于攻战,却便宜暗杀。

他们防范得再严密,也不可能将所有路径都堵死,燕王一行人虽然费了点儿劲,想要干的事情还是干成了。

那就是,将山虞最大的三处粮仓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牛羊猪马等牲畜毒死无数!

马上就要过冬,山虞人生产技术落后,生活本来就困苦,且山中寒冷,这下子粮仓和牲畜都没了,这个冬天要么抢掠燕地城镇或者别的部落、要么只有等人救济,否则,就绝对过不下去!

燕王这一招不可谓不狠毒!

然而山虞人却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的首领。

劫持王妃和小王叔,这是多大的罪?将心比心,燕王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不可能噎得下这口气!

在回燕城的路上,燕王将这些都一一告诉了徐言梦,宁州、岐州一带都已经调兵遣将防守得铁通一般,山虞人想要来边境掠夺,那是绝不可能的!

想要活下去,安全度过这个冬天,要么,去抢劫别的部落,然而那些部落还不如山虞呢,即便抢也抢不到多少东西,一旦结了仇,彼此都住在大山里,将来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要么,就抢掠燕地,可燕王根本不会给他们一滴机会!

“本王就是要逼着他们低头!”燕王冷笑:“姓风的除非带着风衍的脑袋亲自向本王和梦梦磕头请罪,否则,休想本王伸出援手!他就等着山虞子民将他恨死吧!”

至于风衍不在他手里?那他就自己去找啊!

他身为头领,风衍又是他的义子,结果却为全部落人带来了灾难,他这个首领倘若不低头服软,哪一家死了亲人,都会怨上他。

怨恨一旦在心里滋生,就会生根、发芽、成长,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到那个时候,燕王很容易便可对其进行分化!

想及此燕王忍不住有些无奈的想,梦梦还真是他的福星啊!正是借着她和小王叔被劫持这个契机,他才能够出手如此狠辣的对付山虞。

因为他占了理,先挑事的是山虞,所以他就算出手再毒辣,山虞也不能怪他。

若没有这个契机,平白无故的挑起事端,山虞人恨的就不会是风首领,而是他了。

山虞和燕地,仇恨只会结得更深。

只是,小王叔——

燕王尽管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他也真的有点担心那个无情无义的小王叔了。

徐言梦听了燕王的话又出了个主意:“那风首领磕个头嘴巴一张说几句好话便给他粮食牲畜,这岂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虽然如此王爷可以收买山虞人心,可是,还是好亏啊!我看不如这样,就让山虞人修路、修码头、开荒啊什么的把工程做起来吧,工钱可算得稍微丰厚一点,这样岂不是更好?而且还可以面对民间广泛招工,燕人也可以报名,这在一块儿干活,交流多了,交情多少也就有了,对长久之计,也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啊!”

燕王眼睛一亮,当时便哈哈大笑起来,连声称赞徐言梦此计大妙!

一路上两个人又把想法完善了一下,等到了燕城的时候,此事基本上已经可以敲定了。

如此,怀柔政策啃山虞这块硬骨头的大业,便算是拉开了序幕。

修路修码头将两地连接,将来更方便货物运输交流,山虞人绝对不会拒绝,没准还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呢!而帮助他们开荒,他们更会感恩戴德。

回到燕王府,徐言梦立刻便叫人去苍月山庄接苏嬷嬷、徐姑姑、银屏等回王府。

苏嬷嬷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见了徐言梦一个劲的问她腿上的伤养得如何了?别处有没有受伤?没有留下什么病根吧?等等。

徐言梦心里感动,忙笑着一一回答,再三的表示自己无事,苏嬷嬷这才勉强算放下心来。

燕王一回王府,立刻便传来了薛夫人、秦夫人,给她们两天时间,将手上管的事务一项项交接清楚,燕王府从此以后王妃当家。

对薛夫人、秦夫人来说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两个人还盼着徐言梦像当初那样推辞拒绝,可谁知这一次徐言梦二话没说干脆的接了下来。

两个人心里头暗暗失望,却也不敢说什么。在燕王面前,甚至连讨价还价都不敢,只得陪笑应下。

她们不是王妃,哪有资本敢跟王爷讨价还价!

心里不痛快归不痛快,可细想想,凭自己两个的身份,除非升到侧妃,否则这管家权交出去也是迟早的事儿。

毕竟,燕王府有王妃有侧妃,怎么着也不可能轮到两位夫人当家,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所以,很快两人心里又释然了。

这王府让王妃当家,怎么着也比风侧妃当家要好得多吧?

至少王妃在吃穿用度上不会亏待克扣,这一点她们是相信的。可若是落到了风侧妃手里,会遭受什么罪就难说了!

两天后,两人将账册钥匙一一向徐言梦交代清楚。

徐言梦也没细查,吩咐徐姑姑、苏嬷嬷将东西接过。

薛夫人、秦夫人即便贪也贪不了多少——她们没有哪个胆子,所以这种事情,犯不着去细查弄得人心惶惶。

然后是召见各位管家、管事娘子。好歹大家需碰个面,徐言梦也该清楚谁具体是管着哪一块的事情,大概上是做些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燕王始终陪着徐言梦,沉着脸一声不响大刀金马的坐在徐言梦身边。

众管家、管事娘子们见了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爷这是生怕她们有意刁难、这是给王妃撑腰呢!

王爷什么时候插手过内宅事务?这是头一遭!

众人无不心惊惧怕,即便有那么几个是元侧妃或者薛、秦两人用惯了的存心想要难为难为徐言梦,见状也吓得歇了心。

根本不必徐言梦主动询问,各人上来便陪笑主动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职责以及一些大的惯例说了个透透彻彻。

但凡家务事新旧交接,那新接手的人总要头疼上好几日才勉勉强强理清脉络,无不弄得焦头烂额。

唯有徐言梦,这活儿简直再轻松不过!

当然,这都是燕王的功劳。

元太妃得知此事,气得狠狠的又摔了茶盅,恨燕王不争气:“哀家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聘请名师教导他各样本事,是让他用来插手内宅、替一个女人撑腰的吗!他可真是对得起哀家、越发出息了!”

再想到徐言梦回了燕城之后只来她这转了一圈连她的面都没见,只留下一句“既是母妃在休息,臣妾下回再来看望母妃!”就走了从此没影儿,元太妃更是恼恨。

当即便命兰嬷嬷去把她“请来”。

如今太妃娘娘的脾气越发不好,又没有广嬷嬷在,谁也没法安抚下她,兰嬷嬷比起广嬷嬷来,道行还是差了那么点儿。

又不敢触她的逆鳞,只得硬着头皮去请。

结果可想而知。

若非不忍燕王为难,徐言梦早就找元太妃算账了,看在燕王份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便罢,她还想对自己呼来喝去,可能吗?

如今她既当着燕王府的家,就更不会怕元太妃。

元太妃气得够呛,将兰嬷嬷狠训斥了一顿,竟怒气冲冲带着人直奔明春殿。

徐言梦当时正用过午饭不久,听到这消息倒是有几分好笑起来,太妃娘娘居然气得要跑到明春殿来教训她,只怕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儿呢!她还真是荣幸呢!

“太妃娘娘有事叫人传话便是,或者,传臣妾去福安殿吩咐就好,这亲自过来,臣妾真是惶恐!”

徐言梦笑着相迎,屈膝福身施礼,嘴里说着“惶恐”,那神情可没有半点儿惶恐。

元太妃如何看不明白?心里更气,只觉额上青筋乱窜,胸膈间一阵接着一阵的发痛。

这个贱人!她果然是养虎为患了!

“既然惶恐,还不赶紧请哀家进去!难不成哀家不能来你这明春殿吗!”

元太妃冷冷一哼,她是绝对不会说什么叫人传了她去福安殿而她没有去、所以自己才亲自杀过来这种话的。

那岂不是表示她拿她没有办法?

“太妃娘娘请!”徐言梦从善如流,立刻偏身让路,随行在元太妃身侧后两步,一同进殿。

一时落座,碧罗奉上茶来,徐言梦亲自接了双手奉给元太妃,含笑道:“太妃娘娘,请用茶。”

看着她满脸的笑,元太妃恨不得将手中茶水朝她脸上泼过去,但这是在明春殿,她堂堂太妃,做这种事情落在这些奴才们眼中岂不掉价?

她深深吸了口气,冷声道:“搁着吧!”

“是,太妃!”徐言梦笑着将茶盏轻轻放下,回身安坐,自己端着茶轻轻吹了吹饮了两口,端庄娴雅。

元太妃只觉得她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无不在同自己作对,心里闷闷的又气起来,脸色更加不好看。

她很纳闷,自己以前究竟是怎样忍下了她的!

“你还有心思喝茶!”元太妃冷声低喝,盯着徐言梦。

徐言梦诧异的微微挑眉,不紧不慢继续喝了一口,这才轻轻将茶盏搁下,诧异笑道:“太妃这话是何意?莫非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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