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收回目光，转眼看向城市夜景，他怕自己再看下真的会忍不住:“顾墨琛这次挺还挺仗义。”
“嗯。”沈凉笑靠在板栏上，仰着头，看着天上，像是看到了一块没有放映电影的幕布，什么也没有，城市里总是很难看到星星。
“可能是顺手吧！”反正不是因为她，不过毕竟是帮了忙，于顾墨琛，她已经不多强求了。
似是听出她的无奈，何御轻声问道:“凉笑，你还爱他吗？”
沈凉笑愣住了，她歪头想了想，还是爱的吧！不然心怎么那么痛呢！
见她点头，他又问:“那他爱你吗？”
“噗！”沈凉笑忍俊不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开始笑，发丝遮住她的脸，也不知是不是扯了她哪根神经，她的眼眶有些发涩，心里也一抽一抽的疼，却还是笑弯了腰。
何御心里发酸，甚至有些后悔，不如不问。
刚抬手沈凉笑就直起身，明明满眼通红，脸上却还是笑的，抬着脸道:“何御啊！这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来，你问过最好笑的话。”
顾墨琛爱她吗？
顾墨琛和她就像云和风，风追着云，风不断的追，云不断的跑，云从未为风停留，哪怕一秒，走的也干脆，不带一丝留恋。
沈凉笑转身拿回酒杯，把衣服还给他:“我得回去了，离开太久尚炎也应付不来，改天出去吃饭。”
“凉笑，跟我离开吧！我带你去国外，我会好好待你，比他会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也有能力照顾好你，别跟再在他身边受苦了，何必呢！”
沈凉笑停住了步子，这是在干什么？表白吗？她也有人爱了啊！挺好的。
她的心里太小了只能放下一个人，如果再住进一个人就要把原来那个人清除干净，可惜啊！顾墨琛这个人在她心里太根深蒂固，像是一棵树一样，种在她心尖上，树根已经爬满了整个心，想拔太难。
而何御的感情太重，她要不起，因为还不起。
“何御，我不能走，我走了，牵扯的东西就太多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使劲儿的捏着手里的西装外套。
他爱了她十年，那年他十五，她十四，别人都觉得她性子冷太高傲，偏偏他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她那份纯粹，那份坚强，后来他才知道，他晚了一步，晚在了顾墨琛以后，再早那么一年，说不定会被沈凉笑满心满眼的爱着就是他了，他心疼她爱而不得的难过，也欢喜，总有一天，沈凉笑会因为顾墨琛的冷淡离开，转了身，会看得到他。
何御把西装挂在手臂上，抬手拿起香槟一饮而尽，冷色系的月光打在他身上，颇有些忧郁落寞的意味。
抬着长腿向外走去，穿过喧闹的人群，看了眼正在于人交谈的沈凉笑，目光依旧柔和，不过多了些苦涩，盯了半晌，低头一笑，走出宴会厅。
他会一直在，等她转身，然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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