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女人没有出现前，你还不是这样的？”琳达有些失去理智，盘亘在心头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错了！”凌子言严厉的眼睛扫了一眼琳达，随即冷冷的轻笑道，“不管是谁，都别想在我的心上留下痕迹。”
仿若发誓以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样，凌子言笑得夸张。
琳达看着凌子言的笑脸，闭了闭泪眼朦胧的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收起难堪道。
“抱歉！这几天快生理期了，有些多愁善感。我会很快调整好心态。”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要我给你冲杯咖啡吗？”
“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以后我的私事交给山姆。”
琳达静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出了办公室。
办公桌后面的凌子言，在琳达离开后才缓缓地靠上椅背，抬手捂上那天童瑶哭湿的胸口，冷漠的脸上渐渐地柔和了些。
不是不需要爱，而是他要不起。
不管了琳达也好，还是琳达除外的哪个女人也罢，他都不能要。
想到什么后，柔和的五官又瞬间强硬了起来。
“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几近呢喃的声音，这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仿佛在下决心。
出了凌子言的办公室，琳达又恢复了原来的高冷，仿佛刚刚在凌子言办公室里那个受伤的女人不是她。
“山姆，以后boss的事务由你打理了。”敲敲埋首在文案里的山姆办公桌，琳达不等他回应就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哇！琳达姐，这是和boss闹掰了吗？”办公室的安迪八卦的道。
“只是工作的调整罢了，你们别胡乱猜测。”山姆抬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其他人立马缄言。
打发了八卦的人，山姆才若有所思的看向琳达的办公室，眼里的兴奋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垂下的刘海遮住。
进了事务所五年，从第一眼看见琳达开始，他的眼睛就围着她转，琳达和凌子言之间暧昧的关系除了他，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
同事们最多知道琳达是凌子言的得力助手，却不知道得力助手帮衬的不仅仅是工作，还有其他。
五点下班的时候，如往常一样开车出了地下室，拐了几个弯后，凌子言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辆低调的大众一直保持两辆车的距离跟着他，以他律师的敏感，这绝对不是偶然。
勾了勾唇，凌子言的眼里满是不屑。
“时晋谦！以为你手眼通天，没想到也有这样后知后觉的时候。”
转眼就过去了一周，童瑶产检的日子到了，山上没有出行工具，凌子言头天晚上就上山来了。
“我需要带什么东西去吗？凌大哥。”
吃了早饭后童瑶就开始紧张，怀孕三个月她只在初期用试纸测出过，医院的产检她没有去做过，当初时晋谦压着她做的一系列检查在她眼里根本不算。
加上时晋谦强横的把她送进手术室给她留下的阴影，要不是凌子言一再保证自己是安全的，童瑶都想拒绝。
“我约好了医生，只要人过去就行。”
“我有点紧张。”童瑶实话实说道。
“傻丫头，有我在，你怕什么？”
“产检是必要的，童小姐别担心。”
林阿姨把给童瑶准备的包包拿出来，除了一套孕妇裙预备换洗外，还有一些孕妇零食。
“走吧！有我在，没事。”
林阿姨不知道童瑶经历了什么，但凌子言知道，揉揉她的头发，先她一步她出了别墅。
或许是凌子言的气场很足，童瑶忐忑的心算是放下了，这一刻她真的把凌子言当做依靠。
不同于平常飞快的速度，凌子言把车开的很慢，时不时还说些逗趣的笑话给童瑶听。
“还有两个小时，你睡一会儿到地方我叫你。”
车子开得慢，摇的人昏昏欲睡，童瑶因为一夜担心产检的事没有睡好，现在经凌子言一说，她顺从的靠在椅背上。
车子停了下来，给童瑶把椅子调到最舒服的位置，听到童瑶一声舒服的嘤咛，凌子言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这是一个被人保护的过分的女人，几乎没有动手能力，甚至连基本的照顾自己都不会。
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凌子言发现自己习惯了照顾童瑶，看见她由不爽再到慢慢的舒展眉头，他的内心是喜悦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殷红双唇，凌子言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琳达那句质问涌上心头。
那个女人没有出现前，你还不是这样的！
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凌子言自己最清楚，他的心里丝毫都不敢松懈。
他最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猛的坐直身子，鼻间那抹馨香淡了许多，扬起的嘴角换做邪肆的笑。
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改变，他已经蛰伏了十年。
产检一切顺利，没有童瑶幻想出来的各种不好。
“凌太太身体不错，孩子也很健康。凌先生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带一些补钙的回去服用就好。孕妇注重的是心情好，有空多陪陪，比吃任何营养品都好。”
四十左右的医生说着注意的话，看着童瑶的眼里是好奇，a市谁人不知道凌子言，大概是不明白凌子言连绯闻女朋友都没有，现在确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来产检。
“不是”童瑶见那医生误会了，赶紧解释。
“好！听大夫的。”
凌子言打断童瑶要反驳的话，按着童瑶的肩头示意她，不必解释。
想到还要忌讳时晋谦发现自己的踪迹，童瑶安静了下来，任由凌子言和那医生说话，认真听着医生的建议。
“刚刚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才将错就错的，小童可别觉得被我这个哥哥占便宜了，生气哦。”
让童瑶在副驾驶坐好，凌子言自己才上车，语气轻快的解释刚刚在诊室里的误会。
“没关系，我知道凌大哥都是为了帮我。”
“那就好。”凌子言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现在宝宝一切都好，为了奖励你这个伟大的母亲，我请你去吃点好吃的吧！犒劳犒劳你。”
“好。”童瑶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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