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我碰你吗？”唐柏斳询问。
杨心程用手臂遮住脸，不敢看他的表情，低声说，“嗯。”
“那天晚上为什么不说？”
杨心程没有说话，透过手臂的间隙，唐柏斳看到不断有眼泪流下来，她不回答他都知道是什么。
她怕他反悔，所以在第一天晚上格外的听话。
“为了唐晓桀是不是？”他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杨心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已经低低的哭出声音来。
她没有反驳，唐柏斳的心中只觉得被人一下子扯开，撕裂的痛意让他眼睛都微微发红，他不带一丝怜惜的拉下她的胳膊，按到头顶，“我又说傻话，你能躺在我床上从头到尾也是因为唐晓桀。”
“杨心程，你该不会不知道情人真正的含义是什么？”他唇边带着冷笑。
“我知道。”杨心程闭上眼睛，不在看他眼中的鄙夷的神色。
“那就做一个称职的情人给我看。”
因为他的奚落，杨心程哭的更凶了，唐柏斳不带半分温柔，从头到尾杨心程都没有动一下，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咬住下唇，口中溢出破碎的声音。
唐柏斳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她的哭声，看不到她的眼泪。
很痛对吧？我的心也很痛？
不知过了多久，唐柏斳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扔到床上，语气不善，“这是你应得的。”
他转身去洗澡，像是还嫌不够一样，轻笑着说，“以前你大约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不会以为我是爱上你了吧？”
“我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是唐晓桀的女人，只有他痛苦我才会开心，看你太傻，大概会信以为真。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免得以后你赖上我。”
床上的人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唐柏斳哼了一声去浴室里洗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杨心程用手捂住脸，指缝中逐渐传出压抑的哭声。
杨心程，你听到了吗？你从一开始就一文不值，你现在还担心什么呢？他对你轻不轻视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他利用你让唐晓桀难堪，你利用他还债。你们之间各取所需，你究竟在期待什么啊？
期待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吗？在你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你身边吗？
未免也想的太多了，你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棋子怎么能有资格感觉到痛呢？
醒醒吧……
道理她都懂，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疼的都要炸开？
听到她的哭声，浴室里的唐柏斳浑身一僵，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他洗完澡，杨心程还是刚才的姿势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穿着浴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弯腰捏着她的下巴，“你还在回味刚才的过程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呆呆的摇头。
他面无表情的直起身，“那你是要我帮你洗澡吗？”
杨心程摇头，在他的注视中拉着被子坐起来。
唐柏斳不想看到她这副样子，转身下楼，“我等你吃饭。”
下楼后他坐在沙发上端着电脑看邮件，王妈连忙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摆放在餐桌上。
唐柏斳处理完所有的文件还没见杨心程下楼，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去30分钟了，她怎么还没下来？
唐柏斳冷着脸起身，刚要上楼，杨心程走了下来，她径直坐到餐桌前，自顾自的拿起烤面包吃了起来，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王妈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在看了一眼唐柏斳黑到底的脸，就知道两人吵架了。
“先生，我去外头买些菜。”王妈开口。
唐柏斳正瞪着杨心程，只对王妈做了一个随意的手势。
王妈出门后，他坐到杨心程对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
饭桌上的气氛冷的都能冻死人，唐柏斳不小心碰掉了勺子，他指着地上的勺子对她说，“脏了，洗干净。”
杨心程抬眸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是认真的，立刻站起来捡起勺子，还真的去厨房洗干净放到他的手边。
唐柏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脸轻视的看着她，“你现在连佣人的事情也做吗？”
杨心程闭着眼睛，忍受着他的冷嘲热讽，她抽出手，走到对面坐下，这次连饭都不吃了。
她明明听话的厉害，可是她眼中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了，连生气都看不到了。
唐柏斳莫名觉得心中烦闷，“你故意在气我？”
杨心程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我什么表情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唐柏斳“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可怕。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在说一遍？”
“我什么表情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她近乎一字一顿的说。
她话音刚落，唐柏斳已经将她抱起来了，她挣扎的厉害，唐柏斳一只手就将她按住，另一只手直接扒了她方才穿好的衣服。
他不愿意照顾自己的时候，杨心程才知道他真正发起怒来是什么样子，她昏过去多少次都已经不记得了，最后连嗓子都哭哑了，唐柏斳都没有放过她。
等到唐柏斳心满意足的离开，她连续睡了好几天才能下床，吃饭都是王妈端到床上吃的。
从那以后，杨心程再也不敢轻易触及唐柏斳的底线。
唐柏斳第二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那天晚上吃完饭，她坐在客厅里拉琴，因为太专心，她都没有听到门响。
唐柏斳从身后抱住她，杨心程抖了一下，手中的拉弓都要掉在地上。
“不要停。”唐柏斳低声说着。
她弹的正是《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正好弹到最后一个乐章，声音凄凉又低沉，说不上来的悲伤。
杨心程将一曲弹完，唐柏斳也顺势松开她。
“这个周的周三到周天，我会去X市出差，你跟我一起去。”
杨心程点头，“明天？”
“对，明天一早的飞机，高志明早开车来接我们。今晚就把行李收拾好。”
“我会惹你生气，何必要带我？”杨心程低头翻乐谱，一边不经意的说道。
唐柏斳看了她一眼，“那就不要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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