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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农门丑媳翻身记桑小暖荣五郎 > 第两百六十章 师爷学会“潜龙勿用”
 
县令发现最近师爷很会说话,几乎不会再用那些刚正不阿的话语来刺激他的神经了。

本来就应该这样嘛,都是混迹在官场上的人,谁能比谁正直多少呢?

师爷以前算是个官场上的小年轻,什么都不懂,一味的只想为国效力精忠报国。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个人要是真的是个明白人,最好就只明白在自己的肚子里,谁都不要告诉!

混迹官场十余年,现在他才体会到为什么世人都说难得糊涂!

衙役手里都拿着木棍捣地,众口一词的“威武”声过后,公堂下面的原告与被告便都跪在了地上。

桑小暖不记得她上一次跪在这里是因为什么事情了,只记得自己被打了个半死,后来被管梓玉救了。

时间久远了,要让她重新想起来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这两次跪在这里的原因大不相同,奇怪的是,不管你是害了人还是被别人害了,一律都要跪在这里接受审判。

桑小暖觉得这真是古代法律最压抑人性的地方,认罪之前先打压一个人的人格,然后臣服于堂上之人的威严。古代的“法官”有这么大的权力难怪会贪污成风!

她跪在地上怎么都不舒服,不免喜欢东张西望的,不料却正好和县令看过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桑小暖一惊,县令竟然在对她笑!?

荣五郎已经说完了自己的陈词,剩下的便要看县令怎么裁决了。

堂下面跪着的人一共有五个,除去桑老爹,就有桑小暖夫妻、陈氏和她的一双儿女在地上跪着,桑老爹年迈又虚弱不堪,县令便只让他在一边坐着。

“陈氏,你说荣五郎夫妇将田地卖给了别的农户,可是人家签的只是两张租赁合同!说你诬告,你可认罪?!”县令十分威武的扬了扬手上的租赁合同。

桑小暖认得那些合同,合同一式两份,各有所执,此时一式两份都在县太爷的手里握着,可见荣五郎早就把别人手里面的合同也要回来了。

她心里一沉,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荣五郎又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田契是她的家事,但是荣五郎却一直帮她放在心上,从来没有抱怨过她什么,更加没有嫌弃她麻烦,可是桑小暖呢?完全把荣五郎当成了外人,不得不承认的是,荣家人、桑家人,她一直是分的很清楚的。

他的计划里有她,但是她的计划里从来都是把他排除在外的。

县太爷的惊堂木一敲,地面都震动了一下,陈氏的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

桑小暖不记得上次是谁害的她被打板子了,但是陈氏还记得最后在这里被摁着打板子的滋味,一听到县令的问话,身后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大人,民妇没想告他们啊!是他们逼着我来的!这怎么能算是诬告呢?何况我是他们的母亲啊。”陈氏跪在地上的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踉跄着往前爬了一步。

县令听到陈氏的狡辩转过来看向荣五郎。

桑小暖不想让荣五郎再寒心了,于是主动站出来说:“大人,前些天陈氏带着其弟陈方来到我们在郊外的田地上破坏耕地,不仅如此还打伤了民妇,如果大人不相信还请您请来正德医馆为我诊断的大夫来,到时候是非公道自有分明!”

“所以。“桑小暖刻意一顿,冷冷地瞧了陈氏他们一眼,继续对县太爷说,”我们此次请求大人公断不仅是因为陈氏污蔑我们夫妇买卖田地,更是因为她耽误了我们春种的时间,破坏良田两亩还有重伤民妇之罪。“

桑小暖说完,在地上郑重地扣了一个响头,响声传遍了回声很大的公堂内每一个角落。

县令也生气了,当着这么多府衙同事的面,难得的刚正了一回,惊堂木被他拍的很是响亮,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看向陈氏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的撕碎一般。

“大胆刁妇!是不是要本官把所有的证人都叫来你才肯认罪?!”县太爷发怒了,陈氏在堂下瑟瑟发抖,哪里还敢说是,连忙叩头道,“民妇不敢,民妇不敢!”

“好,既然如此本官便将你依罪论处,农田的损失按……“县令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他转眼看向了师爷。

师爷马上帮县太爷把话给衔接上来:“县太爷念你是初犯又是桑家的继任主母,儿女理应对主母多谢担待,便判你将荣五郎夫妇购买种子肥料的银钱补上,另外收取你打伤荣桑氏所应该偿付的医药费,并不额外加以赔偿,即可执行!”

师爷熟读律令,深谙平安县的风土人情,一番话说完帮县太爷把没有说完的断句衔接得天衣无缝。

陈氏本来就没有钱,除去桑老爹外,还有两个儿女要养活,要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来赔偿这些银钱和取了她的命没什么两样。

陈氏当即也不顾体统不管面子了,崩溃在公堂上嚎啕大哭!

“县令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她这次是真的伤筋动骨了,所以哭的撕心裂肺的,没有半点做作,不管是围观的村民和县民还是桑老爹和陈氏的两个孩子,无不都感到十分心痛。

就连高高在上的县太爷都有一点动容,他迟疑地向师爷看了一眼,想从师爷的脸上看到一点支持自己的神情。但是没有,师爷始终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也就是陈氏的位置,他的喜怒完全是依据着县太爷的心情来的。

如果县太爷迟疑,他就对陈氏判的轻一点;如果县太爷觉得还不够狠,那他就在把刑罚家中一点儿,反正只要不超过律法的那个度,怎么做都是合宜的。

那既然现在县太爷迟疑了,那师爷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大胆刁妇,你犯错在先,不知悔改屡屡轻视王法,你可知那五亩地乃是当今圣上赏给有功之人的?!如何处置本就与尔等无知小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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