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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农门丑媳翻身记桑小暖荣五郎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荣五郎逼小顺子考试
 
三十大板对于皇宫的大内侍卫来说,打下去都要痛上一两个月,桑小暖被拖去殿外,执刑的侍卫手里拿着板子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背上,就像打在木头桩子上面一样,裂骨的疼痛疼的桑小暖面部表情整个扭曲了,她咬着牙,每当板子砸下来一次便闷哼一声,眼泪不住地从泪腺流出来,她始终也没有惨叫一声。

太后和皇帝坐在里面听着,一开始还有隐隐的声音传进来,二十板之后除了板子砸在身上的闷响声,再无女人的声气。

檀香缭绕,太后秀丽的面庞上,两条秀长的眉毛沿着眉骨上扬,淡淡地皱着,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默念佛经,过了二十二板哒哒转动的佛珠蓦地一停,她红唇轻启:“外头的罪妇怎么了?派人去看看,要是没气儿了,便留她个体面——焚了吧。”

太后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就连吩咐处置桑小暖时的语气都和平时料理后宫时冰冷,有序的样子没有差别。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奚溯游面无表情,眼睛只是淡淡的看着花盆里面的月季花,一下一下数着数字,直到出去看的小太监进来对太后说道,“回禀太后娘娘,外面的罪妇还没有断气儿。”

“好,接着打。”她终于睁开眼睛,有一丝遗憾闪过,带着长长的金质甲套的三根手指朝小太监一甩,他便马上出去传话了。

板子又一次敲在桑小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地方。

少顷,便结束了剩下的刑罚。

“皇兄携她一同回府先行治疗,能下地了,便送走吧。”皇帝和奚溯游一同走出来,对他说道,奚溯游心里不屑,脸上也没有什么好颜色。

他抬起头,一张棱角分明气宇威严的面容和长相还有稚嫩青涩的少年天子对望,凝视之下,轻笑一声。

少年天子微微发愣,他的印象中奚溯游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谦谦君子,礼贤下士、经韬伟略,父皇眼中最优秀,得他真传的儿子从来的是大哥而不是自己。

他不敢和这张曾经尊敬现在愧疚的面容相望太久,于是装作遐迩,撇开了眼睛,走到执刑的地方像里面的人吩咐道:“宣太医诊治包扎!”

“皇上无事,臣便告退了,蜀地山高路远还要早日出发才是。”

“等等。”皇帝叫住了奚溯游,挽留道,“你不必如此着急,当时的那些话都是说与额娘听的,你我兄弟之间……不是一直都这样同气连枝吗?”

奚溯游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转过头来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瞧了瞧皇帝,狭长的丹凤眼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憋笑,竟然有些微微变圆,严重透露出来的轻蔑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动物或者是——一个笑话。

面对这样陌生的大哥,小皇帝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心里极不愿意面对。

奚溯游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挣扎一样,淡淡地说道:“陛下,天子所书为御诏,所说为口谕,都是圣旨,微臣卑下,不敢不从……更不配与天子攀谈兄弟之情,就此拜别。”

还是……被他冰凉的话语刺痛了良心,尽管他早就做了无数次的准备。

他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桑小暖,最后朝奚溯游的背影问了一句:“那这女子,你不要了吗?”

奚溯游没有回头,背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广阔的宫院此时像个空空荡荡的牢笼,和同样空旷的天空面面相觑,他眼眶一热,往天上望去,大太监察言观色早就遣开了身边的侍卫,此时的皇帝稚嫩的圆脸上浮现出了孩子气的笑来,俯下身对已经无知无觉的桑小暖说道:“其实朕,贵为天子……和你,又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被别人抛弃的人罢了。”

他直起挺拔的腰脊,望奚溯游离开的地方说道:“走了也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荣五郎独自坐在山上的草地上发呆,他的头顶上是广袤的天空,天空中有孤鸿飞雁,盘旋不已,不曾停留。

伤春悲秋这种东西,他是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只是现在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草野花,就不禁想起了曾经和她一起上山打猎,采药草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没有吃的,也没有穿的,为了吃上猪肉,她不惜冲上去和野猪搏斗,差点伤了性命;到了冬天,做一套棉衣要花去她辛苦了几个月的劳力钱,她还是愿意一点一点地攒着,直到给大家都穿上暖和的冬衣。

到了那个时候,摸着小包子毛皮手套里面的稚嫩的小手,桑小暖才能笑得出来。

他还记得桑小暖光着脚踩在草地上的时候,突然有人经过,她慌忙地像一只害怕被人发现的兔子,咻的一下躲在了他身后的洞窟里。

往日如昨,历历在目;可物是人非,过去的一切都如同沧海桑田一般,只有这朝霞和夕阳一层不变,始终都在。

“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荣五郎对自己说道。

荣五郎家,晚饭的饭桌上。

荣五郎想起上午在街上看到的告示,好像是今年春天县里的童生试要开始了,小顺子也不小了,过了年便是个十二岁的大人,要想将来能有出息,现在顺利通过童生试就是他成才的第一步。

于是,荣五郎向小顺子问道:“县里今年考童生试的时候,你便去试试吧。”

小顺子一惊,如同荣五郎在晚上讲了一个毛骨悚然的鬼故事一般,吓得他筷子都险些掉在地上。

“五叔,我不急,我等小包子一起。”小顺子言语之间满满的都是拒绝的意思。

荣五郎的态度也很坚决,直接回绝他:“不行,你是兄长,先生也说你领悟的要比小包子好些,再说了什么事情都理应是兄长走在前头为弟弟做好榜样才是。”

荣五郎的嘴皮子渐薄,利索了不止一点点,说的头头是道,小顺子除了胡搅蛮缠,好像也找不到别的说辞来拒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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