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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我和女神迷失荒岛吴诚周钰盈 > 第232章 每个人都有故事
 
孙妙可在调笑了我一番之后,神色突然变得奇怪,我看不懂,但她却突然沉下了脸,重重的吐了口气。

“咋了,丫头,嫌在小岛上生活的不够好?要是能出去的话,我会不带你出去?”

我轻轻的摸了摸孙妙可湿润的秀发,还别说,这姑娘的头发就是很顺滑,就跟度了一层蜡一样,在太阳光下,还反射出光泽来。

“咋了,你倒是说话啊,嗨呀,我这暴脾气。”

我很是无奈,这娘们总是在有心事的时候沉默不语,总是让我一个劲儿的去问,这下好了,啥也不愿意说。

“其实我的姐姐孙露也曾经在夜场上混迹过,你想听听她的故事吗,她只给我一个人说过,再说了她也不是我的亲姐姐,这一直都是我心里的秘密。”

我是真没想到,孙妙可的亲戚还会有这样的遭遇,我有些意外,看着孙妙可一脸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慎重的点了点头,既然你要说,那就说,我都告诉你那么多了,也该换你好好的讲讲了。

孙妙可的眼眸中涌现出了一抹复杂,在沉吟了许久以后才淡淡开口。

是飞蛾扑火,还是浴火重生,当孙露走进那个世界的时候,人生之路已经注定不是坦途……

孙露很想让时间到退,以回到物质匮乏,仅有饥饿一种感觉的岁月,但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她是孙露,一个多余的生命,在未出生之前,所有的坎坷已经铺就了这条烈火般的道路。

孙露的妈是被骗到山里嫁给她爸的,在那个穷乡僻壤里。整整八个月的时间,孙露的妈妈如同囚犯,被关押在一个土坯房子里,被当作泄欲的工具和生孩子的机器。

孙露的妈妈不堪其辱,总是利用一切可能逃跑,而结果,是变本加厉的侮辱和更加严密的看守。终于有一次,孙露的妈妈乘着几个叔叔喝醉酒的机会逃了出来,正好遇到一个进山拉山货的叔叔,孙露妈求那人救救她,可是那人死活不肯。

孙露的妈妈就在寒冬蜡月的天气,拼命的解那个人的腰带,说她现在只有用身子换一条命了。那个人就在山坳的角落里享受过后,才同意让妈妈钻进了蒙了篷布的拖拉机车里。

孙露的爸爸带着几个叔叔追出来要搜查,被那个男人拦住了。爸爸和叔叔拿着叉子在拖拉机篷布上狠狠戳了几叉子才放弃,而妈妈就这样带着身上血流不止的两个叉洞和怀胎七个月的她来到了乡镇医院。

医生说她妈命大,那两叉子没有戳到要害,只是早产了。

孙露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走进了这命运多舛的恶梦里,毫无选择的余地。

出院后,孙露的妈妈带着她回到了外婆的村子,还没有过满月,就被姥爷粗着嗓子赶出了家门。在那个视贞洁比命重的年代,妈妈成了外婆和外公的耻辱,他们受不了那种指指点点,只好将妈妈和不到一个月的孙露赶出了家门,声称从此往后他们再没有这个女儿。

那一年,岁月留给孙露最美好的痕迹大概就是让她遇见了一个男孩,比她大好几岁,却给了孙露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温柔美好。

那是唯一一个见到她不会用小石头砸自己,会对她微笑的孩子。单纯的善意却让她在这偌大的世界中得到了一丝的暖意。

只是一面,早已忘记了对方的长相,却能够清楚地记得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灿烂笑容,能够记得他伸出的右手上的那个小小的闪电型疤痕。

十一岁那年,孙露已经懂的很多的事情。她经常看到妈妈用满含恨意的目光瞪着自己,任何时候,只要孙露抬头和她的目光相对,后背就会发凉。她经常会做恶梦,梦里就是妈妈的那双怨毒的眼睛,在梦里,她常常会伸出双手做出掐死自己的动作。

妈妈经常骂孙露拖累了她,如果不是她,能找一个更好的去处,而不是四处流浪,食不裹腹。孙露不知道,当时妈妈为什么没有丢掉自己,或者掐死自己,却留下她和她一同感受这世界的苍凉。

那时候,孙露们住在一个矿区的棚户区,房子非常旧,夏天漏雨冬天漏风,而且耗子成群结队地出没,十分的猖獗。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饥饿,孙露们常常吃不饱,以至于妈妈和孙露瘦得皮包骨头,似乎一股风来就能吹倒。孙露经常感觉,胃里住着一部机器,而那个机器日夜搅动着孙露的胃,让她疼痛、难眠、痛苦和绝望。

妈妈有时候也会带回一些好吃的,每到那个时候,她的脸上才微微有些笑意,眼睛里的恨意才不那么强烈,可是,那些日子屈指可数。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孙露们的困境,当时的孙露以为,从前的苦难终于过去,以后就可以柳暗花明了,却没有料到,这只是更深苦难的开始。

那天,妈妈穿了一件新衣服回来,看起来比往常精神。孙露的眼睛贪婪地看着妈妈的双手,嘴里的唾液同时分泌,像是一个饥饿的仓鼠。她知道,如果妈妈多挣到了钱,一定会买些吃的回来,那天的孙露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一口像样的饭了。

让孙露意外的是,除了妈妈手里的那一包吃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又黑又矮的男人。刚进屋时,那男人还不适应房子里黑暗,直到看到孙露,木然的眼睛才突然亮了一下,随后又暗下去了。

他指着孙露十分厌恶地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儿?妈妈转过头来用不安而厌恶的目光看了孙露一下,才低声恳求那个男人,“老何,孙露还小,我不管她,她会饿死的,你之前已经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听你的话……”

不等妈妈说完,那个姓何的就走过来,十分粗鲁地捏了捏她的脸骂,又黑又瘦的,像只耗子一样,去了家里还不是得老子养活?当时他背朝着妈妈,语气虽然是厌恶,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是一种让人害怕的表情,后来孙露才知道,那种表情在词典里叫猥琐。

孙露当时不敢吭声,也不敢反抗,只能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任由他捏,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以前妈妈也带男人回来过,那些男人只要看到孙露和她们的家,掉头就走。也许,这也是妈妈恨她的原因。所以每一次男人来过后,孙露会变得更乖,更听话,怕再拖累妈妈,让妈妈错过嫁人的机会。

老何,她吃的不多。妈妈的声音很低,很卑微,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当时的孙露听到妈妈用这样的语气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老何的家不在棚户区,而是在矿区的另一个方向。等他的车停在一幢三层高的大房子前时,孙露才知道,从今往后,这就是她和妈妈的新家了。当时的孙露心里十分地激动,孙露以为童话故事里的情形发生了,以后就可以过上公主般的生活,不过现实总会让孙露明白,孩子的想法总是太过天真,太过单纯,所以容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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