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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冷婚暖爱:二手鲜妻甜蜜蜜厉霆深言初夏 > 第149章 这个女人简直疯了
 
我从康南生那边跑了出来,一股脑就往厉氏冲,我满心想着要去找厉霆深求证,可是真当我站在厉氏楼下的时候,我却怯懦了。

如果康南生说的是真的,如果厉霆深做得这些,不说全部,就说有一部分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捐肾,这样有瑕疵的感情我还能要吗?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我还敢要吗?

如果是他光明正大告诉我,厉奶奶需要我捐肾,我一定毫不犹豫答应,就算不是因为他,厉奶奶对我的好我是铭记在心的,而且也相信厉奶奶对我的爱是没有杂质的。

可是,他却用了这种方法,这种手段,我接受不了。

抬头,我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紧紧盯着最高处,厉霆深就在那里,我要不要真的上去质问他?

我站在阳光下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怂了,我明明才应该是最理直气壮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质问厉霆深,我却心虚的很,完全没有底气。

我离开了,满满的绝望和悲鸣。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很挣扎,我爱厉霆深,毋庸置疑,我不能失去他,同样已经成了跟我生命融为一体的信念。可是,如果这份感情带有欺骗,我该怎么办?

我从来没有看透过厉霆深,就算我依旧坚信他是爱我的,可这份爱情又有几分是真的?

我不确定,很不安,现在的我充满了全部的负面情绪。

到了家门口,我接到万西哲的电话,说是之前负责调查厉氏的相关人员落马了,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迟疑的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万西哲的声音里透着难得的喜悦:“之前传的风风雨雨的厉氏的那些问题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这些人落马,意味着韩家很快就要完蛋了。”

收了线,我迫不及待打开手机,果然就看见了相关报道,内容不是很多,也没有多少点击率,但对厉氏而言的确是个好消息。

然而,这些人落马,厉氏就真的清白吗?我又想起韩诺和厉襄墨手里的东西,终究还是隐患。

推开家门,一个意料之外的女人出现在客厅里,那样子应该是刚来,伸着胳膊想要从福婶怀里抱走孩子,看见我进来,原本还有些渴望的眼神马上变得高冷起来。

我没理她,径直越过她,冲着福婶说,“孩子累了,抱去房间休息吧。”

福婶微微点头,抱着孩子离开了。

“言初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来就是看孩子的,你把孩子抱走是不欢迎我吗?”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面对她咄咄逼人的口吻,我淡淡回了一句,“没看见孩子快哭了吗?我想,不仅仅是我,就连他们应该都是不欢迎你的。”

面对厉夫人的一再针对,我早就没了耐性。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混乱,我更没有讨好她的心思。

厉夫人直接炸毛了:“我是长辈,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信不信你这两个孩子,这辈子都别想进厉家的门?”

听见她说这话,我心里压不住的邪火,“我也早就说过了,我的孩子用不着进厉家的门,只要他们的父亲是厉霆深就够了。还有!”我不客气的开口,“我的孩子进不进厉家的门,也不是你说了算,我人还没有嫁给厉霆深,你也别拿婆媳那套对付我,我不吃!”

大概是我柔弱惯了,才会让厉夫人一直觉得高高在上,可以随便把我捏成圆的扁的。我以前是蠢,是柔弱,可不代表我会一直任人欺负下去。

且不说我没有嫁给厉霆深,就算我嫁给他了,成了厉家的媳妇,那尊重也是相互的,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养活过我,却只知道处处找我麻烦的婆婆,我凭什么就得忍着受着?

何况,我可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会是专门来看孩子的,人的确会变,但是我很确定,厉夫人对我,怕是没那么容易改变。

我这么一说,厉夫人眉毛都竖起来了,大声嚷嚷,“言初夏,你在我面前拽什么拽?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有厉严战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当初能让母亲从这座城市消失,如今一样能让你滚蛋!”

原来如此,合着是厉夫人知道了我是厉严战当年未婚妻的孩子,心里不爽,这是找上门来给我下马威了。

我冷笑起来:“我妈妈当年离开也只是懒得跟你计较,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行啊,不是要让我卷铺盖滚蛋?你尽管来,看看到时候到底是我离开厉霆深,还是你儿子离开你,说不定老爷子这些年早就厌恶你了,正好找个借口也让你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言初夏!”厉夫人被我气得够呛,大口大口喘息,“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有我在这个家一天,你那些阴谋永远也别想得逞!”

果然什么人有什么想法,阴谋?这些年到底是谁明里暗里搞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有些话我并不想说,可是人都有心情不好,容易被激怒而口不择言的时候,我现在心乱的一团,就是这个状态。

所以,我看着她,直言不讳,“厉夫人,你这么气急败坏找上门,应该是很清楚厉老爷子对我妈妈的内疚吧?你心里害怕,所以迫不及待想要除掉我。可是你怎么不想想,当年老爷子一失足,不得不娶了你,心里有多不情愿,这些年又有多隐忍。而那些不情愿和隐忍,怕只是都化成了对我妈妈的歉疚和想念,你说,如果你真对我做点什么,你还能在厉家好好呆着吗?”

这应该是厉夫人心里最深的痛和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现在被我揭露出来,肯定很难受。我也是经历过被人戳着软肋过日子的人,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不堪?

但凡她不把话说的难听,咄咄逼人威胁我,我也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她偏偏不知道收敛,我又何必给她留有颜面?

我冷笑,继续说,“如果我把你今天威胁我的事情告诉老爷子或者厉霆深,你猜,最后难堪的人会是谁?”

“你敢?”厉夫人气的满脸通红,大概没想到我会让她这么下不来台。

只是,她怎么会以为我一定要对她卑躬屈膝,忍气吞声呢?因为我包子,还是因为她仗着我对厉霆深的爱,就认为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极尽羞辱?

的确,我不擅长跟人争执,也的确爱着厉霆深,可这些前提都是我作为一个人,一个有尊严的女人,她不触碰我的底线也就算了,如果非要扯出那些乱七八糟的陈年往事,让我妈妈也不得安生,我又何必一再退让?

厉夫人是真的急坏了,捂着自己起伏的胸口,看得出来正在努力平息怒意。良久,她才恶狠狠的看着我,咬牙道,“言初夏,你到底觉得你和你那个贱人妈妈有多厉害?说白了,整个厉家谁能看得起你们,谁还急着你们?什么老情人,未婚妻,都比不过你身上那个肾罢了。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我,和整个厉家之所以容忍你到现在,都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把你那个肾捐出来,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要说可悲,你跟你那个贱人妈妈才是最可悲的,被人骗财骗色,还要牺牲自己,最后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厉严战不管爱不爱我,我儿子跟我亲不亲,都得对我负责,我才是最后的赢家。所以你,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说白了,你们娘俩不过都是倒贴的贱货!还以为有多沾沾自喜!”

她一边说话一边喘息,那种恶毒的眼神就像是一根根钢针,恨不能直直插进我身体,让我七窍流血而亡。

又是捐肾

不管我怎么逃避,怎么想着当一只不听不看的鸵鸟,终究会有人来敲醒我,告诉我这个世界有多残忍。

再不用跟厉霆深求证了,厉夫人已经给了我足够明确的答案,我虽然很难过很绝望,可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在她夫人面前,我还是没有败下阵来。

“大概也只有厉夫人这么冷血的人才会这么想,不管是我妈妈当年的付出还是我如今的牺牲,人都是有感情,就算不是爱情,那厉家也足够对我有歉疚,厉夫人今天这么针对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负责’这块免死金牌能用多久?”

厉夫人的表情已经很难看了:“就怕你活不到从医院出来。”

她说的咬牙且凶残,我很确定,她是真的有这个心思,她想要除掉我,让我彻底消失。

这个女人,简直疯了!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自私的人挺多的,不管是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友,为了自己的利益,很多东西都是可以牺牲的。

比如郭玲娟女士,比如眼前这位厉夫人。

在他们眼里,什么都比不过自己一丝一毫的眼前利益,亲情,爱情,友情,都没有他们自己私心里那些野心和裕望来的重要。

面对她的威胁,我没有丝毫胆怯,而是直面她,“有你这样的妻子,这样的母亲,真是男人的悲哀。”

我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管我们生活再怎么困难,不管日子再怎么难熬,妈妈从来没有让我受过半点委屈。她总是给我最无私的爱,教导我要积极正面,她总是挂在嘴边一句话——

生活里那么多阳光,何必在乎那一点小小的阴影?

我妈心里装了多少苦,可是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流露出来,她总是温柔的,贤惠的,让我看见的都是生活的美好和希望。反观眼前这位厉夫人,除了爱慕虚荣,怕是没有半点所谓的内涵,在她身上,倒是把贪婪和自私演绎的淋漓尽致,让人看了反胃。

我已经不想跟她多说废话了,摆摆手说,“你走吧,我不想对你说出更过分的话,以后你也别来了,咱们各走各的,各自安好。”

从郭玲娟女士身上,我已经彻彻底底领悟到这种女人是最不能招惹的,说好听了是胡搅蛮缠,说难听点就是无赖,跟他们说再多也毫无意义,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然而,厉夫人却没有那么好打发,真真的跟无赖似的,梗着脖子不走,趾高气扬的看着我说,“各走各的我当然求之不得,但前提是你得离开厉家,离开我儿子,只要你彻底消失在我们面前,我从今以后就跟你再无瓜葛。”

厉夫人好像觉得这种妥协就跟对我是一种施舍似的,招摇的脸上明晃晃写着“老娘饶你不死,只要你识相”。

我原本已经不想争执了,可她没完没了,就算捐肾的事情是真的,就算我要离开厉霆深,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也不会是因为谁的威逼利诱。

可现在呢?

厉夫人好像战胜了我,拿住了我的软肋,洋洋得意的告诉我这个失败者“你打不赢我的,趁早滚吧”。

那种笃定,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

我轻笑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命令我?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当年帮厉氏度过危机的是我妈妈,不是你。就连厉严战都承认厉氏有我妈妈很大一部分股份,可厉夫人你呢?在厉氏有多少股份,又算什么?就算是在厉家,老爷子早就承认了我,承认了我的孩子,厉霆深就更不用说了,你这个所谓的当家主母说话又有多少分量?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只是你又何必非要自取其辱?”

厉夫人脸色骤变,阴狠的像是恨不能把我碎尸万段似的。她正想说什么狠话,这时候外面进来几个保镖,紧接着一道气势威严的身影进来,直直看向厉夫人!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刚刚说的话被他听见了多少。不过,就算听见了又如何,事情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我还能指望跟厉家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吗?

就算我肯答应,以厉夫人的折腾,怕是也不能同意。

我直直看向威严的来人,丝毫没有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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