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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乔安然季少阳 > 第442章 商讨
 
何家城是何家的独子,他自己把自己作进去了,他吃着牢饭除了关心一下自己的姘头安若尘大约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可是铁丝网之外的人就不一样了。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无论怎么着,就算是最亲的人去世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

何家的生意现在是由何父在管,当初何家城干的那些破事让何氏元气大伤,现在才缓过来一些。

何父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时候,乔安然端着一杯红茶喝的惬意,她一直在听着何母骂着安若尘。

何母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礼,人前端着架子,永远一副优雅稳重的模样,就算是骂人也是不带脏字的,乔安然没有想到能够在这位贵妇人口中听到这些荡气回肠的骂人话,夹杂着人体各种器官和屎尿屁各种污秽物,何母和自家保姆阿姨一起骂,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乔安然算是长了见识。

何父也有明显的苍老,但是比起何母算是好的,所以他们两个看起来竟然不像是夫妻,而像是母子来。

何父一脸疲惫,他看向乔安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在他接到妻子那歇斯底里的电话自己听到了这位过去曾差点是他儿媳妇而且后来又跟他们家扯不开的人的名字时他就知道这件事永远没有了结了。

他快六十岁了,很累了。

他松了领带,坐到了沙发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一会儿后,他看向乔安然,声音也是一样的轻飘飘,他问:“乔小姐到寒舍来有何贵干?若是要赔偿,我们可以改日再谈,说实在的,即使是时隔多年,今天再见到乔小姐,我仍旧是不舒服,也请乔小姐体谅我老人家,让我松口气吧!”

这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下定论的人,乔安然知道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来这里的目的,但是她一点都不为自己受到这种近乎驱逐的待遇感到伤心,她正要为自己辩解,却有人先替她开口了。

而且还不是一个。

何母作为女主人率先开口:“你有没有听我的话,你怎么能这么淡然,那是我们的亲儿子啊!是我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亲儿子,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还跟人家安然说这样的话!”保姆阿姨也帮腔道,“是啊,先生,你怎么能不关心少爷呢,还说这样的话!”

何父不知道她们怎么如今一致对起他来了,他确实不知道事先发生了什么,当时何母跟他打电话时情绪很激动,语速很快,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去,何父除了听到什么儿子、乔安然之外的再不知道别的了。他潜意识里觉得,只要是碰上了乔安然就没有什么好的事情,所以他才说出刚刚那些话,现在妻子和家里说的上话的阿姨都这样说,他就疑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问:“在电话里没听清楚,你们说了什么,再和我说一遍,我好像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乔安然和何母说的时候已经做了小小的添加,而这次由何母跟那个阿姨转述,则是更加大大的添油加醋,乔安然听的直咋舌。她还是对贵妇人不太了解,她不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何父连同乔安然都一起安静听着,乔安然仔细观察了何父的面部表情,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何父这关不好过,但是只要过了那就是一日万里,可以方便很多省很多事情。她在等何父的决定。

何父到底是个大丈夫,是一家之主,还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自然不容易像何母那样一提到儿子就容易感情用事。

他的面部表情依然纠结,他在何母咋咋呼呼的话语里抬头看乔安然,这两个人无声对视。

何父说:“乔小姐是什么打算?来这里告诉我们这些,不仅仅是单纯为我儿子打抱不平吧。”此话一出,一直叽叽喳喳的何母和保姆阿姨也都停了下来,她们都看向乔安然,面上有着怔然。

这样的是老油条,乔安然自然知道自己没人家在油锅里待的时间长,自己那点小九九瞒也瞒不住,于是没打算隐瞒,所以将自己的底就给抖搂了出来。

乔安然说:“我知道我要是说我是没有目的而是单纯地看不惯,伯父伯母肯定不会信,其实我自己也是不信的,尽管我知道家城是受安若尘蛊惑,但是他对我做的那些对我造成的伤害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甚至还差点丧命,要是说我一点都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她顿了一顿,又道:“可是,家城做的那些,跟安若尘对我做的相比算得了什么呢?不过九牛一毛而已,我知道家城也是可怜人,我们都被一个无耻的人欺骗,我认为我们应该站在一起反抗,让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最后她又说:“伯父,在安若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您大可以回忆一下,没了安若尘,咱们两家还能回到那时的状态。就算乔氏现在不在我手中,以后乔氏可能被我亲手毁了,但是您看看现在的我,难道真的不能和他安若尘一争长短吗?我是做什么的,他安若尘干的又是什么勾当,伯父该是了解的,我知道伯父晓得该怎么选择的。伯父大可以相信我,我用我过世父亲的名义发誓,我对何家,绝对没有存伤害的心思!”

她不发誓,何家也绝不可能站到安若尘那里的,但是乔安然想的是要何家站在乔安然的对立面,变成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对立关系。

尽管乔安然已经用了自己的父亲发誓,可何父仍旧有些迟疑,他道:“侄女,老安的信誉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我又接管了公司,我对我那个混蛋儿子在生意上做了什么事也是了解一些的,今天再听了这些,我不太相信你能够毫无芥蒂地跟我合作,我怕你最后……”就是那个意思,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乔安然,意味不言而明。

乔安然微微坐正了身子,郑重说道:“伯父,你不必担心,我话说的清楚,咱们两家的情分在,而且还可以回去,一切都只是安若尘在作祟,只要安若尘不在了,一切都好说,我一句话说出来,我只恨安若尘,只想让他死,我为什么要跟何家翻脸然后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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