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玥和徐露再次聚在一起时,钟竞养了个小姑娘的事,已经传遍了a市。
张玥一脸愁容,徐露却是掩不住笑意,这么说来钟竞对美色不是无动于衷,再联想钟竞上次看她的神情,心中不免蠢蠢欲动起来。
其他女人可以的,她徐露同样可以。
只是表面上还是要惺惺作态:“阿玥,这几天的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男人么,这种事情哪个不都经历过?说来说去,还是正室的地位最为重要。”
论起演戏,张玥也不输她,看似不在意道:“你说得对,不过是一起谈生意,逢场作戏而已。你知道的,应酬桌上,身不由己。”
徐露心里冷笑,张玥不过是故作轻松,实则心里难受得要命吧?身不由己这个词,哪里适合用在钟竞身上?
“我自然知道。”徐露拉过她的手,满脸担忧,“我担心的是你,你不难过我就放心了。”
这厢她刚安慰完张玥,两人告别回去的路上,就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钟竞。
徐露眼前一亮,往边上的玻璃墙面看一眼,对自己整天的穿着还算满意,急忙凑上去打招呼。
“钟先生。”她的声音温柔再温柔,恨不得用声音将他勾住。
钟竞回头,冷冷淡淡,看了半天没认出眼前的人。
没想到他又看她这么久,徐露一阵面红耳赤,说:“我刚从张玥那儿过来。”
钟竞这才想起,这是张玥的那位闺蜜。
徐露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钟竞站着个小姑娘,被他挡着,看不见脸。她企图凑过去看,不料却被钟竞不动声色挡住。
她下意识低头,却见那小姑娘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靠山。
她不由得顿住,钟竞可从来没有在外头让异性靠他靠得这么近的,别说靠了,站在他五米之内的异性几乎都没有。
看来钟竞现在护这个姑娘护得紧呢。
徐露却也没觉得这算是个事,男人心里头一次未必只放得下一个女人,钟竞刚刚还不是盯着她看么,对这个小姑娘大概只是一时新鲜。
徐露依旧保持良好笑容:“钟先生先带着小姑娘玩吧。”
她深知女人不能死缠烂打,若即若离才是王道,很快便说再见。
景枝从钟竞身后探出头来,道:“刚刚那个姐姐是谁?”
钟竞漫不经心道:“不认识。”
苏姜和徐梦婷两个人正好看见这一幕,后者道:“还以为钟竞不爱女色,结果到头来身边带着个这么嫩的。”
苏姜听出她话里有话。
钟竞当初看中她的,八九不离十是因为她这张脸,而以色侍人并不长久,比她年轻的大有人在。
虽然她这个位置根本看不清那个小姑娘的脸,但是凭直觉都能知道她不会差,甚至不输她。
钟竞带着景枝进了间女装店,正是苏姜和徐梦婷打算进的那家。
徐梦婷一顿,回过头来看她:“还进去么?”
苏姜说:“换一家吧。”
进去了,不自在的只会是她自己,钟竞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只是有时候,不是不想见就见不到的。
她从换衣间里出来时,就看见钟竞和那个姑娘就坐在她进的这间店的沙发上,听见她开门的声音后,从报纸里抬起头来,冷冷淡淡扫她一眼。
那天钟竞从他那里走后,两人闹得很不愉快,或许当不认识更好,他指不定更加高兴,能够保持他在小美人心中的完美形象。
苏姜深吸一口气,旁若无人的从他身边走过去,根本没往他那边看,吩咐店员打包衣服,今天心情不好,全靠买买买发泄。
说起来,钱这玩意儿俗是俗了点,却能够让人快乐。
徐梦婷却是看见了那姑娘的长相的,又上下打量苏姜两眼,得出个结论:钟竞喜欢的大概都是苏姜这种长相的,又妖媚又清冷。
结完账后,苏姜和徐梦婷很快就走了。
钟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料峭,嘴角讽刺。
景枝好歹是在会所里面呆过的人,看人脸色的功夫还算厉害,又问道:“那这个姐姐是谁?”
钟竞还是那句话,冷冷道:“不认识。”
大抵是他此刻太过冷漠,而他这段时间以来对景枝都是温柔大方的,这种转变让景枝有点慌,忙敛下眉低声下气道:“钟先生,是不是我惹您不高兴了?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马上改。”
钟竞收起冷漠,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你没惹我不高兴。”
惹他不高兴的,另有人在。
景枝小声的说:“那您为什么说,您不认识刚刚的那个姐姐?”
钟竞低头睨她一眼,等她开口解释。
景枝道:“我刚才看见,那个姐姐偷偷看了你好几眼。如果您跟她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偷看您?”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取悦了他,他难得挑眉,闻言往外面看去,哪里还有苏姜的身影。
钟竞散漫,随意道:“大概被我这副皮囊给迷住。”
“她的眼神没那么肤浅呢。倒像是……”
“倒像什么?”
“倒像是对您用情至深,却又不敢主动来靠近您的模样。”
钟竞顿了好半天,然后笑一笑:“年纪小小,别把人想得那么有感情。”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清楚的。
——
……
苏姜和徐梦婷两人到停车场时,却发现钟竞先她们一步,正站在车旁打电话。
今天运气真是太好,徐梦婷的车都正好和他的停在一处。
苏姜要从副驾驶上去,就得经过钟竞身边,车子之间间距不大,那条小缝并不能保证她可以安全跨进去。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没动。
钟竞打完电话,一个抬头,视线正好和她对上。
苏姜想,这时候她要是先移开视线,倒显得她太弱,于是没动,不料他就这么看着她,也没有动。
最后败下阵来的依旧是苏姜,她甚至觉得他眼中带了点若有似无的讽刺。
徐梦婷早就上了车,却因为他站在那儿,车子不好开出来。
显然他并没有让开的打算。
似乎站在那儿就是为了等她。
她大概是疯了,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苏姜走过去,没有抬头,视线只能够看到他的胸膛,她说:“麻烦让我过去一下。”
等了半天,他都没动,对她的话熟视无睹。
很是冷淡,他遇到不认识的上来跟他打招呼,他一般就是这个态度。
苏姜有些无奈的说:“钟竞。”
这种无奈在钟竞听来,却是有些亲密,他在她身上打量她半天,辨认不出她的态度是真是假。一分钟后,他的视线才落到她的鼻尖上。
小小的,他曾经无数次亲吻它。
钟竞喉咙滚动一下,差不多有一个周多几天的时间,他没有舒缓过,他总算理她了,吐出个反问音节词来:“嗯?”
说来奇怪,以前没有过这方面的事,几年没有都不难受,一旦破了戒,如同开闸,难以控制。
在钟竞满脑子都在想着他是如何把她摁、倒在床上,如何让她抑制不住尖叫这方面的事时,苏姜伸手轻轻推他一把:“钟竞,让开吧。你要是对我不满,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反正你……能折腾我的手段不少。”
只要几句狠话,就能够让她几天提不起情绪。
钟竞凉凉扫她一眼:“折腾?”
他冷漠的说:“我平时怎么折腾你的?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总不好是白白背这黑锅。”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意有所指。
就在这时候徐梦婷摇下车窗,冲苏姜喊:“苏姜,林倦打电话过来,今晚他请客吃饭。”
林倦这个字一出来,钟竞冷冷的看了苏姜好一会儿,然后听见景枝喊他:“钟先生,我饿了,去吃饭吧。”声音泠泠,清脆作响,能听出来还是少女年纪。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苏姜看见钟竞脸上的冰冷瞬间退去,眼角嘴角都是掩盖不住的温柔,方才她怎么说他都不愿意挪开半只脚,这会儿立刻上了车。
没想到里头的人一句话就能做到她嘴皮磨破都做不到的事。
她听见钟竞问里头的人想吃什么。
女孩说都可以。
钟竞说:“那不行,得你挑。”
她恍惚想起,她跟着钟竞的这段时间,他要是心情不错,偶尔也会带她吃个饭,更多的他都要她煮,从来都是他要吃什么,她做什么,她没得挑。
差距一目了然。
苏姜顿一顿,弯了嘴角。
然后转身上车。
钟竞在车里看着她上去,才把视线移开。
也不知道林倦要是有一天知道她把各路男人全玩弄在股掌之间,会是什么反应。
徐梦婷酸了一句:“这人还是钟竞么,这么腻歪?”
又说,“苏姜,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钟竞他在床上语气都没有对你这么温柔过吧?”
她笑笑:“没有的。”
虽然在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徐梦婷突然想起来那天跟苏姜去医院,医生让苏姜脱掉裤子时,那雪白的腿上全是吻、痕,越往上越是密集,几乎是被一寸一寸丈量过。
哪里有什么温柔可言。
让她想起一句话来,男人做、爱时每亲到的一处,都是他标记的地盘。
虽然这话没什么依据可言,也没什么可信度,却让徐梦婷突然有了种感受,钟竞几乎是要把苏姜整个人都划分到他的所有物似的。
不过钟竞霸道惯了,或许强势的性格导致他有这种喜好,只是单纯的癖好而已。
钟竞哪里看得上苏姜呢?
恐怕对车上的那个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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