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住嘴？”嘴角的微笑就像是一朵凝结的霜花，凝固沉淀，最后激发出浓厚的恨意，“如果当初不是你说爷爷被你绑架了，我会沉默不言？上官婉芝，当初你在医院怎么和我说的？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上官婉芝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瞪着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当初……
眼底的冷笑加深，当初上官婉芝当然不会白痴到跑来医院威胁自己。可是当初她们俩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眯缝着目光，温如颜的眼泪滑落，楚楚可怜，“我背了四年的锅，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上官婉芝倒吸一口凉气，最后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目光求助似的落在顾淮的身上。
“你们都出去。”顾淮皱眉，目光落在每一个人身上，但是没有人敢面对男人的目光。森然，冰冷。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深处。
李泽楷不安的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很虚弱的温如颜，但是对方冲着她摇了摇头，他压抑着内心的不甘，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房间很快就恢复了安静，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
温如颜知道，他恨她。
可是她要的就是他的憎恶。他们之间只需要这样憎恶的关系，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心。
这颗摇摆不定的心，不能再再一次爱上一个人了。
死死地盯着男人，嘴边狞笑，很快笑的张扬，笑到浑身发抖，心底却一片慌乱。
这样的眼神足以让她心碎。
她爱他。
这个认知在脑海里不断的徘徊。真的是可笑无比。
她以为漫长的四年足够让她冷静，她以为这些年放不下的是对顾家还有顾淮的恨，她以为……
“怎么，不说话了？”温如颜准备先发制人，“是不是觉得欠了我四年？顾总觉得心中有愧，没关系，给钱。毕竟这可是我的青春损失费……”
抿嘴，顾淮深深地看着她，喉结滑动，“温如颜，你给我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温如颜冷笑，手紧紧地拽着被子，“我已经沉默四年了。当初，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送到监狱里，现在你还想我闭嘴？顾总，你还真的是强人所难。”
眼下满是阴翳，他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温如颜，你怎么不去死？”
“顾淮，你怎么不去死？”温如颜冷笑，满脸不在乎，转而笑的妩媚动人，可眼底却冰冷一片，眼睛弯弯的，“不如我们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狱。”
“你就这么恨我？”顾淮深吸一口气，“恨到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
温如颜嗤笑，“这是你的孩子。顾淮，但凡沾染上你们顾家的，我恨不能亲手掐死！”
这话说的实在恶毒。恶毒到温如颜自己都抖了一下。
曾经，她如何没有想过和他有个孩子，有个未来？没想到当初的畅想，一语成谶，她真的成了他的妻子，而他们却注定不会有孩子。
被子底下的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疼的厉害。
顾淮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桎梏住她的脖子，手不断的颤抖，“温如颜，算你狠！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生孩子的工具！”
“现在孩子没了。”温如颜没有躲闪，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刚好。
他生气了，她应该开心才是。
于是她笑的灿烂。
猛地松开手，顾淮一脚踹开门，离开。
门被粗暴的踹开，重重的撞击在墙上，很快又甩回来，颤栗着，来回摇摆。而床上的女人保持着一开始的冷笑，一直到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
许久，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却发现这里面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孩子，没了……
这个认知席卷她的大脑，泪腺控制不住，疯狂的蔓延。
她终于还是哭了。
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坐在床边，许久，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还有我呢。”
李泽楷拍着她的肩膀，满眼的疼惜，“你这又是何苦？”
是啊，何苦？
手颤抖着，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温如颜不想让自己哭泣的样子被人看到。眼泪总是软弱的。
伸手，摸了摸乱糟糟的脑袋，李泽楷叹息，“颜颜，我带你离开好吗？我们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这些都不要了……”
“不！”温如颜推开她，眼睛被泪水冲刷，显得格外的闪亮，“温家不能这么结束，我要顾家付出代价。”
“你以为以孩子作为代价了。”李泽楷不明白，“你还想要怎么样？颜颜，我带你走，我们现在就走。”
伸手，粗粝潮湿的大手抓住她的苍白冰冷的手，心里却没底，“颜颜，我……其实我……”压抑在心口的情绪，忽然间就犹豫了。
年少轻狂的时候初遇少女，从此心里就有悸动。
李泽楷原本以为，他一个伪装的很好，可是这些年来，看着她入狱，看着她出来，看着她死过去又活过来，看着她生不如死，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揪着。她疼的时候，他也疼，她笑的时候，他还是疼。
如果说，温如颜很喜欢顾淮，那么李泽楷大概也一样的喜欢着温如颜。
“泽楷。”温如颜冷脸打断他，“我累了。”
李泽楷看着苍白消瘦的小脸，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转身来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颜颜，四年前，上官婉芝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温如颜没有说话，目光空洞。她以为自己是个戏精，没想到，他们都看出来了。刚才和上官婉芝的争吵不过是假的。所以，顾淮也看出来了？
四年前……
温如颜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李泽楷没有得到答案，也离开了。房间安静的那一瞬间，她猛地将被子盖住脑袋，似乎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她恐惧，恐惧这样白色冰冷的房间。
在监狱里，这样的房间一沉不变，一模一样。就像是没有尽头的生活，漫长到没有希望。
嘴角苦涩，她不知道自己是哭了还是怎么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掀开了被子！
猛地睁开眼，四周不知道什么已经暗下来。眼睛不适应黑暗，温如颜有轻微的夜盲，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拿手机，可是很快就被男人桎梏在脑袋边上。
鼻尖是酒精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顾淮！
温如颜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最后还只是看到了一个轮廓，“顾淮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顾淮冷笑，黑夜之下，眼睛亮的出奇，“温如颜我们可还没有离婚呢，你就开始找下一个金主了？”说着自顾自的扯开被子，将被子扔在地上。
单薄的病号服根本隐藏不住她姣好的身躯，温如颜颤抖一下，恼怒不已，“顾淮，你发什么疯？”
“李泽楷可以给你什么？”带着浓烈的酒精，顾淮伸手一扯。衣服上的扣子就应声掉落在地上，胸口暴露在空气中，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温如颜有点害怕，“你要干什么！”
男人咧嘴一笑，“当然是干你。”
话语粗暴简单，说着低头啃咬起来。温如颜心里冰冷，只觉得厌恶无比，伸手去推他，可这点力气在男人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你疯了吗？我刚刚小产！”
不说还好，一说，男人的力气就变得更加，他抬头，眼底满是愤怒，“温如颜，你该死！”
温如颜愣在原地。这样的眼神，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男人分开她的腿，不顾干涩就进去了。
疼的厉害，温如颜伸手捶打着他的胸口，“你这个变态！顾淮，你给我停下来！顾淮！”
可是男人恍若未闻，不断的动作。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温如颜妩媚一笑，搂住男人的脖子，“原来顾总的醋劲那么大啊，四年前我怎么没察觉？”
“我花钱买你，不是为了让你和你的青梅竹马聊天的。”顾淮冷漠的抽出自己的，俯身，伸手在她的身上继续游走，嘴角的弧度冰冷，“你是用来伺候我的。”
“顾总的口味可真的是越来越重了，一开始喜欢孕妇，现在喜欢小产的？”温如颜忍痛，将双腿夹住男人的腰，眼睛却是弯弯的。
顾淮不喜欢这样的微笑，假的可以，勾唇，“我还喜欢用强的。”
说着动作剧烈起来。
温如颜挣扎，但手很快就被桎梏住了。身下就像是被人生生的劈开一般，痛不欲生。最后温如颜放弃挣扎，满心绝望。这样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任人摆布。男人却没有放弃对她的折磨，依旧来来回回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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