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亦言眼底那抹不可置信，乔瑞雪往前一步，又推了他一把，大声吼道：“我不要做你妹妹，我才不是你妹妹，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说到最后，乔瑞雪几乎哽咽。
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出来？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乔瑞雪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
突然的告白，程亦言彻底沉默了。
他想，依照乔瑞雪的性子，喜欢的话，肯定就会大胆去追，就像刚刚，如果她喜欢了叶嘉焱，强吻他，也是她性格会做出的事儿。
可她偏偏说，喜欢自己。
乔瑞雪终究还是把藏在心里十几年的话说了出来，说了以后，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的，她指着门的方向，冷冷道：“滚出去。”
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怂，不想等程亦言开口，不想他再说出什么狗屁妹妹的话，如果是，她选择不听。
程亦言抿着嘴，看着乔瑞雪，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来。
乔瑞雪指着房门方向，道：“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出去。”说着，直接转过身去，不愿面对他。
程亦言看她的背影，喉结滑动了一下，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程亦言一走，乔瑞雪几乎要尖叫，他，他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乔瑞雪气得头脑发昏，扯来一个行李袋，胡乱地塞了几套衣服，就出门去了。
盛怒中的她，忘记了叶嘉焱还在她们家，打了电话给秦宛如，说她去爷爷家了，然后在手机输了一串地址，白色的兰博基尼如箭般“嗖！”地一声，驶出了乔家的地下车库。
乔瑞雪车子在高速路行驶了四个小时，她这才想起叶嘉焱还在自己家里。
这个时候再回去，肯定是不切实际的，所以她用微信发了一条信息给他，说自己去了爷爷家，没事别找她，有事更别找她。
现在只要想到叶嘉焱的名字，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个罪魁祸首，丫丫的，没事动手动脚的干嘛啊！
乔瑞雪很少开长途，开了四个小时的车以后，有点累，找到了一个服务区，车子停在那儿，便放下座椅，闭目养神。
早前的刀口，已经结痂了，此时，却隐隐作痛。
她这一睡，便过去了几个小时，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肚子饿得直叫，下车去，吃了点东西，又回到车里。
乔瑞雪很少开夜车，更没有在高速路上开过夜车，所以便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愣了神。
秦宛如平时出门是不开车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乔瑞雪是自己开的车。
等乔瑞风下班回家，在车库里没有见到她的车子，随口问了一句，她这才知道，那死丫头居然自己开车出的门。
她焦急地拨通了乔瑞雪的手机。
乔瑞雪的手机开了四个小时的导航，早已经没电了，她放在一边充电，也忘了开机，电话打不通把秦宛如吓坏了。
她就想不明白，自家的女儿平时再怎么任性，做事也是挺靠谱的，这怎么说走就走了。
她问了佣人，今天他们没在家，发生了什么事。
佣人这才告诉她，程亦言白天来过，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楼上大吵了一架，后来程亦言下楼了，他前脚刚走，乔瑞雪也提着行李袋走了。
秦宛如心里实在焦急，又打电话给程亦言，原本想了解一下白天的情况，程亦言听到她自己开车去了乔老爷子那里，呼吸一窒，问了乔老爷子所在的地方，开着车子就出了门去。
等他在服务区看到乔瑞雪的车子时，天早已蒙蒙亮，而乔瑞雪正躺在车子后排，呼呼大睡。
程亦言打乔瑞雪的电话，提示已关机，他只好拍着车窗玻璃。
乔瑞雪是被吵醒的，她发现天色已亮，连忙起身，起得有点急，脑袋撞在车顶上，疼得她直龇牙。
不意外，一开车门，便看到了程亦言，他坐在自己那辆黑色轿车的引擎盖上，双手环着胸，一双深邃的长眸，正冰冷地看着她。
乔瑞雪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程亦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关了后排的车门，就要去开主驾的门。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程亦言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乔瑞雪见他又生气了，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上了自己的车。
程亦言见她还要走，过去就开了驾驶室的门，把她硬拽下来。
他的力气很大，乔瑞雪的手被抓得生疼。
她不断地挣扎，“你干嘛？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见着了程亦言，她心里安定了不少，可没想到二话不说，他就凶自己，乔瑞雪的眼泪，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程亦言不放开她，她急了，张嘴就咬住他的手腕。
她咬人的力度很大，生生把程亦言手上的皮肤都咬破了，知道嘴里尝到了血腥，她才松口。“程亦言！你到底要干嘛？”
他不相信自己就算了，嘲讽自己也算了，她告白了，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不懂他为什么还要跟来。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程亦言抓住乔瑞雪的肩膀，逼她直视自己。
两人争吵，引起来旁边不少人围观。
程亦言不想被人当猴子看，打开自己黑色轿车后排的车门，直接把乔瑞雪塞进去。
乔瑞雪想出来，程亦言也坐上了车，把车门合上。
“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我爷爷那里，你关着我干嘛呀？”乔瑞雪一股脑地捶打着程亦言，他的动作太过于狠厉，吓到她了。
“乔瑞雪！”程亦言已经一晚上没合眼了，被她吵吵着，烦躁地开口道：“你再闹一下。”
根本不需要说狠话，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让乔瑞雪收了动作。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乔瑞雪看着他，心里拔凉拔凉地。
“出门跟家人报备了吗？”程亦言见她躲自己躲得远远地，再也狠不下心来，放轻了语气。
“我跟妈咪说过的。”乔瑞雪心里委屈地要死。
程亦言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她心里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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