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白素的笑僵了僵，但只一刻又恢复了笑容：“谁误会，那个莫小染吗？”
尚非没有回答，合上文件站了起来，“好了，这次我不想跟你追究，要是有下一次。”尚非留下这句话就走出了门。
关门的巨响让白素的怒火更加强盛。她莫小染算个什么东西！想着这句话，白素的嘴角浅浅提了一下，莫小染，走着瞧！
坐上车的莫小染并没有回家，而是怕和司机送她去舞蹈室。
莫小染本来计划今年办个舞蹈教室当舞蹈老师的，现在从事资格证拿到了，她却早已没了这个心思。
把钥匙扭进锁里，门把手上已经积灰了，慢慢推开门。
莫小染摁了摁墙上灯的开关，没有反应。也应该是没有电的。莫小染这样想着笑了笑自己。走进了教室。
舞蹈教室租了一年的期限，但一直没有装修，还保留着原来租过的人装修的样子，虽然还没有破坏，但还是很陈旧了。一副物是人非的模样。
拉开窗帘的瞬间，阳光投了进来。整个教室明亮了起来。
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飞舞的更放肆。
“咳咳”被呛得咳了两声的莫小染用手掩着嘴。
地上的灰尘倒不是很多，可能是材质的原因吧。
莫小染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点开播放器，手指滑到了梦中的婚礼，放了起来。
脱下鞋，莫小染闭着眼睛随着音乐跳起了探戈。
手一上一下悬在半空中，虽然没有搭档，莫小染仍然流畅的跳着，那些动作她闭着眼睛就浮现在眼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歌曲戈然而止，莫小染睁开眼，还保持着动作。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急促地响着，伴随着震动。在空旷的舞蹈室显得格外大声。
莫小染停止动作，走过去拿起手机。
是尚非。
“有事么？”莫小染接起电话问。
“小染啊，是妈妈。”
听到妈妈两个字莫小染心里忍不住一颤。
“是您啊，尚夫人。”
“小染你还不改口。”尚夫人装作生气的语气。
莫小染干干的笑了一声。
尚夫人没听到回答就继续问：“小染我看你没在家，问司机他也说不清，你回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嗯好，我尽快回来。”莫小染应着，一边拿起了包朝门口走去。
“不着急，路上小心点儿，我等着你。”尚夫人含着笑意挂了电话，转过头说：“周妈，你来厨房和我一起做饭。”
在阳台浇花的周妈听见尚夫人在叫，随即放下花洒走过来，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周妈，小非和小染两个人怎么样？”尚夫人边捏着肉丸边问。
周妈帮忙搅拌馅料“好着呢，前天少爷早上起来还给莫小姐做粥呢。”
“哟，小非不是嫌做饭是女人活儿吗？”尚夫人咯咯笑着。“那就好，我就盼着能早点抱孙子。”
“那个白素还来找过小非吗？”说到白素尚夫人脸上没了笑容。
“白小姐很久没来过了。”周妈小心翼翼地答着。
“没有就好，那个女人，我看着就讨厌。一个戏子能是什么好货色！”尚夫人眼神轻蔑。
周妈没有答话，只是帮尚夫人摆着捏好的肉丸。
“咔哒”门开了。
“是小染回来了吧。”尚夫人擦擦手朝客厅走去。
尚非提着公文包，包显得有些鼓，好像装了很多东西。
“是你啊，儿子。”见是尚非，尚夫人满意的笑笑：“难得你今天听我的话这么早回来。”
“小染还没回来呢。”尚夫人补了一句。
尚非点点头：“我先去书房了。”说着朝楼上走去。
尚夫人看着走上楼的尚非，又转身到了厨房。
“尚非他每晚都多久回来？”尚夫人问周妈。
“早的有八九点，晚了应该有凌晨一点。”周妈回道。
尚夫人点点头，并没有惊讶，她的丈夫，尚非的父亲，以前也是这样早出晚归。
想到丈夫，尚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见尚夫人叹气，周妈上前：“夫人，您累了就休息吧。”
尚夫人摆摆手：“我不累，后天就婚礼了，给他们做顿饭。”说着又进了厨房。
过了不知道多久，莫小染回来了。进门后就听到尚夫人在厨房说这话，便走到了厨房。
“小染你回来了，我刚把饭做好。”尚夫人过来牵着莫小染的手。“快上去叫小非下来吃饭了，他在书房呢。”
莫小染点点头，走出厨房，朝楼上走去。
“咚咚咚”莫小染敲了敲房门。
没人回答。
莫小染推开了半掩着的门。尚非不在书房。
只看到桌上堆积如山的纸张，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字。
“你在干什么！”见到在书房的莫小染，尚非厉声从门外走进来。
莫小染转身看着他：“尚夫人让我上来叫你吃饭。”
“哼，你想玩什么把戏，又想找证据举报我吗？”尚非低头注视着莫小染。
莫小染也不服软，抬头瞪着尚非：“是啊，你最好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尚非捏住莫小染的下巴：“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欠你什么，如果想让你妈妈安安稳稳躺在病床上，就别想给我耍什么花样！”
莫小染听到他提到母亲，眼泪流了下来，用力推了尚非一把，走出了书房。
看着走出去的莫小染，尚非坐回桌前继续翻看着文件。
尚夫人看两个人迟迟没有下楼，就朝楼上去。
“小非，”尚夫人推开门，环视了一下房间：“小染呢，我不是让她叫你下去吃饭吗？”
尚非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我告诉她还要等一会儿。她应该在卧室。”
“卧室？”尚夫人转身朝卧室走去。
“小染？”卧室一片漆黑，尚夫人摸索着打开了灯。
看见莫小染一个人趴在床上：“小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尚夫人走上前，用手拍了拍莫小染的背。
“没有，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莫小染悄悄擦干眼泪，回过头笑着对尚夫人说。
尚夫人看到眼眶红红的莫小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尚非他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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