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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沈薇亦宋乾砚 > 第99章 你是她什么人
 
“是啊,那天是除夕,她来的比这个点还晚,披头散发的怀里抱着个用福尔马林泡着的死胎,若不是我跟老伴儿长年守陵园,真的要被她吓死。”提起此事大叔仍心有余悸,感慨道,“那姑娘长的真俊,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胸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宋乾砚仿佛看到产后虚弱的沈薇亦心如死灰地抱着孩子朝墓地走去的画面,她不哭不闹地徒手挖着湿泥,手指被尖锐的石子划破满手是血地将他安葬。

“可怜啊,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她孤身来葬孩子,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做了这始乱终弃的事。”说完幽幽地瞥了眼宋乾砚,“还没问,你是她什么人?”

宋乾砚抿了抿唇,底气不足地吐出两个字,“丈夫。”

“哦,那天她就是跟你打电话啊。”

大叔一惊一乍地,“后来她还来过,抱了个骨灰坛子。”

宋乾砚眼中闪过诧异,追问,“你不是说她只买了一块墓地么?那个骨灰坛葬在哪儿?”他情绪激动地抓着大叔的手,眼底满是迫切的光芒。

大叔被他摇的有些眩晕,不耐烦地说,“葬在马桶里!”

“马桶?”

宋乾砚难以置信,失落的后退半步,“不会的。”

“怎么不会!我老伴亲耳听到的。”大叔瞪着眼睛回忆,绘声绘色地讲,“那天我老伴儿在厕所外面打扫,忽然听到隔间里传来一阵瓷瓦破碎的脆响,她还以为是那个姑娘出了什么事,在门外叫了几声后那姑娘才推门出来,也不理人径直走了,我老伴定眼往厕所里看去,那个标着杨惠云的骨灰坛子破碎在地,骨灰却没了,你说不是冲进马桶了,难不成是她吃了?”

杨惠云,是他母亲的名字,宋乾砚的心抽动着疼,呢喃不自觉地问出声,“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没道理那么做,做律师的凡事讲证据,如果她从开始就不愿帮他安葬母亲,何必大老远的抱着骨灰来陵园摔。

“好像是说”大叔搔着花白的头发,想了会继续,“她儿子容不下我儿子,她不配跟我儿子葬在一处,不得好死就该挫骨扬灰”,声音渐渐地低下去,讪笑,“不是我说的,是她讲电话太大声我刚好听到。”

“那个电话不是打给你的么?”

大叔直勾勾地盯着宋乾砚,宋乾砚没回答,心里却清楚那个电话打给谁的。

他问了洗手间管道通向哪里,顺着河流走到无路可走,对着看不到尽头的河流跪地三拜,起身静默地立在那里,直到衣服被霜露打湿,太阳越过山脉照在身上,他才转身下了山。

直到宋乾砚的身影消融在雾色里,大叔才叹声回到房里,戴着老花镜拨了电话,“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我老伴何时能转到国外治疗?”

冷青握着手机瞧了眼方鸿笺,心领神会地疏离回道,“手续已办好,今夜就转。”

电话被挂断,冷青立在一旁,“老板,事情已办好。”

方鸿笺自始至终静躺在旋转椅里,手指轻叩着桌沿眺望着外面明媚耀眼的景色,这样的好天气适合举行婚礼,他嗅了嗅,似乎嗅到海水和繁花盛开的气息,他侧目视线落在亮着的电脑屏幕上,画面正显示着喜乐跟沈薇亦的聊天对话框。

沈薇亦防着他用新买的手机给宋乾砚发短信,自以为没被发现,可她永远不会知道,方鸿笺早就在她新买的手机里安装了监控系统,她手机里所有的内容只要他想,哪怕她删除痕迹他也能恢复看到。

电梯里,两人的衣物散乱丢着,阮筠裸趴在垫了陆淮南西裤的冰冷地板上,浸透汗水的乱发黏贴在她侧脸,只露出一双空洞涣散的眼睛。

陆淮南赤着身体从她体内抽离,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汗珠顺着他胸膛流到起伏明显的腹肌上,他从阮筠膝盖下拽出卷皱的四角裤,抖了抖皱眉套过脚踝提到胯/部。

做的过程,阮筠咬牙骂过,挣扎反抗过,撕心裂肺哭过,都没能让他停下来,他反而在她的刺激下变本加厉地折腾她。

穿好四角裤,他心里才有些许懊悔,“今天我混蛋了些,但你也有错,你不觉得你对宋乾砚的关心有些过度么?好了,这事翻篇,以后你跟他保持距离,我还像以前那样宠你。”

等了几秒没听到期望的服软,就连怒骂都没有,陆淮南心慌地回过头,这次他被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做的时候没轻重,该不会是……

“阮阮?”

趴在地上的阮筠,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青紫的痕迹从被长发半遮的肩胛骨蔓延到纤细的脚踝,臀线沟壑间隐约可见血迹斑驳。

陆淮南不敢上前,失魂落魄地跪坐在侧,手抖着探手拨开她脸上的湿发,阮筠的眼睛是不眨动地睁着,他脑海里立即想到一个词,死不瞑目。

“阮阮?”

他的声音又低柔了几分,喉结蠕动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猝不及防被阮筠狠狠地咬住手指。

“啊!”

陆淮南疼的呼出声,想要缩回却被她咬的拽不出来,阮筠凶狠地瞪着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

“咬断了以后谁给你做饭,谁送葡萄去上学,谁做家务?”陆淮南疼的挤眉弄眼,脸色由白变红,又从红变白。

下一秒手指被松开,他忙撤回甩着止疼,小心翼翼地将红肿且齿印很深的手指举到两人面前,血珠从齿印里浸出来,可怜兮兮地说:“你舍不得?”

阮筠勾着头张嘴又要咬,却扑了个空,正撞到陆淮南怀里被他牢牢地抱住,他笑的不羁且溺宠,“我躺下给你咬,好不好?”说着就抱着她朝下躺去,阮筠在上他在下。

柔软贴着肌肉发达的胸膛,红唇白齿下是蠕动的喉结,往上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他翕合的唇瓣吐着痞坏的话。

陆淮南双手枕在脑袋后,桃花眼眼梢微微上挑,勾了三分笑意。

坦诚相待,气氛正浓,阮筠做了艳红美甲的手缓缓地、轻若羽毛地抚上他的脸,俯身缓缓地靠近他。

陆淮南闭着眼睛期待着旖/旎的舒服感,阮筠的脚很慢地收回来,下一秒狠劲十足地朝他下巴踹去。

“咔嚓”一声,骨头错位。

陆淮南哀嚎,她冷着脸起身,利索地套上衣服,对着呼救铃冷声命令,“打开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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