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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荀倩霞泽洛珅 > 第278章 天珠
 
她意犹未尽地点点头:“大师兄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听说今年的夺冠者的奖赏是个极为了不得的东西,他让我必须争取参见,因为连他这种一向淡泊名利之人都会参加,看来今年的东西必是不凡之物。”

“的确是个不凡之物,属下已经秘密为主子探查到,今年的奖赏是消失了千年之久的天生温养血器的神物……天珠!”

她神思一震。

连水月这个游离在血器者之外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号惊讶地张嘴呼道:“天啊,竟然是....是...天珠!小姐,你必须争取得到它啊。”

又是天珠....

她眯起眼,“这个天珠是温养血器的神器,我记得但凡自己的血器被它温养一日便是普通人血器温养在血液里一月还是一年的速度....”

“也许是一月也许是一年,不管如何,是根据自身条件来定的,但它却是是神器,即使是一月,也让血器强者强大起来节约了不少时间,只是未曾想到天珠竟然会重出江湖,并且还拿来当做今年的夺冠赏赐,想来天珠不是一人寻找到的。”银川分析道。

她点点头:“既然如此,我更应该参加了。”

洗完澡,穿好衣服,她便让银川去掌文阁跑一趟先报名,水月端来茶水,犹犹豫豫了很久,想要说什么又不敢说。

荀倩霞喝了一口温茶问道:“想问什么直接问,你我还这么客气?”

“我....我就是怕...怕小姐你....你伤心。”水月耷拉着眉头道。

她一笑:“你是想问小三爷的事?”

水月浑身绷紧,怕触及她的雷区,不敢回答。

但看她的表情,她便知道水月是在顾忌她的伤情,然而她却淡然道:“过来点。”

水月听话地凑过去,她伸手就弹了一下对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真以为小三爷是那么容易死的么?”

闻言,水月猛地看向她,一双眼眸子大闪大闪着,“水月明白了。”把话说到这种地步,水月自然明白了一些事,高兴地点了点头。

此时银川回来了,她抬眼看去:“明日午时便会在神台之上处决瑶碧,届时,银川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银川点点头。

她想了想,朝银川招手:“你过来我跟你细说一下。”

于是银川凑过去了,她便凑上去低低细语着....

淮都独孤丞相府。

幽深密室里,独孤云天盯着放在石床上被白布遮掩住的尸体,久久未上前,周围的人也不敢贸然开口。

半晌后独孤云天这才问道:“确定是他了么?”

身边站着的悍鬼触及到了头顶,因为太高的缘故,上半身朝前倾着,魁梧的身子将壁上的灯火光亮几乎遮完了,仅漏下去的几丝光亮,微弱地投照在苍白的盖尸布上,显得有几分苍白。

悍鬼点了点头:“确认了,就是他。”

独孤云天亲手将盖尸布哗啦一声掀开,下面骤然显现的是已经气绝身亡,冰冷的泽洛珅的尸体。

“真的是你啊,呵呵呵。”

独孤云天微侧起头,扬了扬唇,简单勾勒出一条粗狂又瘆人的阴冷线条:“你不是号称在血器大陆上被谁都要忌惮三分的阎王爷泽洛珅么?怎么,现在躺在本丞相的密室里了?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吧,你竟然会死在我的手上!”

眯瞅几眼一死的泽洛珅,独孤云天哂笑道:“悍鬼,他那么诡计多端,就这么轻易地死了,着实还让我有些惊讶。”

悍鬼回道:“起初我也不太敢相信,这么多年难除的人竟然一夕之间就这么解决了,但是我密密训练多年的仵作,以及我们靠着内线储备多年对他掌握的各种精准情报,一一都符合现在的这具尸体上。”

闻言,独孤云天心里最后的那点提防一一瓦解,抽出身边人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尸体的胸口里,“泽洛珅,你这个杂种,终于可以消失了!多年来你我积下的仇怨多的就这么让你这样轻易地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在朝中的人听闻你死了,人心溃散,你为数不多的心腹几乎都归我所有了,哦,裴重也收了你的人,瞧瞧,所谓的忠心不二,不过在权利面前也是溃不成军,而你的有些人不服我的,皆被我给....杀了!斩草要除根啊!”

独孤云天围着石床,盯着泽洛珅一边走一边狠瞪着眼阐述着对于泽洛珅而言的残酷事情,想要让他死也不安宁。

“你也是凄惨啊,生前你母妃被我们残害,又因为你的强大被自己父皇趋之若鹜,防之又防,若是真心为你好,为何不把兵权分给你,若是真心为你好,为何还把曾经有那样肮脏不堪过往的弃女荀倩霞许配给你?这些都是在侮辱你!还处处把最不好解决的事交给你去做,明明就想让你难堪,你这是不明白么!”

“哈哈,现在你死了,就剩下两个无关威胁的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裴画,一个城府不如我的裴重,这两人解决起来就好多了,不多时,这天下.....就是我独孤云天的了!哈哈哈!”

独孤云天张狂地笑着,笑着笑着,忽而沉默,面目狰狞地像是一只寻求猎物撕扯的猛兽,猛盯着已死的泽洛珅,恶狠狠道:“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安息的,我要让你....连投胎都不能!”

说完,抽出刺进泽洛珅的利剑,双手握住,狰狞着眼再一次刺进了尸体里。

一次不够,还有二次三次四次!

他不断抽出又刺进,杂乱又狠,接连不断地将利剑刺进冰冷的身体里!

昏黄的灯光投照而下,独孤云天双手握剑的姿势映在石壁上,像是吃人的野兽,尸体上的血不断往外飞出,像是爆开的烟火不断散开。

密室里的其他人都不敢吱声,沉默地看着独孤云天的泄愤,以及听着独孤云天那瘆人的笑声。

剑下的尸体早已是剁成了一团肉泥.....

夜色深沉。

窗外闪动一下。

原本已经熟睡下的荀倩霞骤然起身,轻然贴在了窗户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外面有人倒映在窗户上,传来低低之音:“主子让我给你捎句话:今年的血器大会也许是个陷阱。”

她眯起眼:“何意,不想让我参加?”

“要参加,而且还要夺冠,拿到那个天珠,但是要小心,因为那个天珠很有可能是假的。”

“我们参加的人几乎都是诱饵?”

“可以这么说,我只是来提个醒的。”

她沉默一下问道:“他回去了?”

“嗯。”

然后人影一闪,又消失不见了。

她略怔了一下,便回头又睡下了....

阿哑用手势比了比,表示:她不会。

他拧了拧眉:“既然不会,怎么到现在都没出现?”

阿哑让他再等等。

苍离天转了转眼珠子,将手交叉拢到自己宽大的衣袖里,微微斜靠在椅背上。

祝兰儿站起身来:“把人带上来!”

哗哗哗!

一道道冗长的铠甲摩擦的声音伴随下,十几名守门人整齐划一地从神台下走来。

哗啦啦,器链的声音也噼噼啪啪地拍打在地面上,众人循声看过去,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好荀倩霞走来,看到了现在的瑶碧。

一如在牢房里看见的,瑶碧杂乱的头发披散开来,盖住了自己的脸,衣服被抽打的几乎烂的快要衣不遮体,血痕密密麻麻,有些还流着血珠,她被两名守门人拽着粗暴地拖曳过地面而来,一路血迹蜿蜒。

如此狼狈的瑶碧公开在众人眼前,大家都忍不住唏嘘,甚至是同情,想想昔日的瑶碧,被万千男子排队追爱,只为看一眼,可是现在呢,狼狈到尘埃里,仿佛将她脱光了衣服,让众人审视。

瑶碧自然有这种感觉,瘦小的身子不断往里瑟缩着,将头埋的更低,甚至还用手捂着自己的头,她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不堪的一面被人看见。

守门人冰冷无情地将瑶碧高高地吊起在了神台的中央圆柱子上,看起来就像是掉着一颗干瘪的白菜,在风中凄惨的漂浮着。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看见了。

有人忍不住出声:“啧啧啧,这还是瑶碧么?那个扶云院的天才少女?....太可怜了吧....”

“你看都被祝兰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像个过街乞丐一样。”

“若是我被折磨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是啊,太惨了,果然执律阁是个地狱!连当初那么美好的人都能被折磨成这样!”

宫昌舜见状,搭在扶手上的手握紧了又紧,把扶手都捏的龟裂开来,瞧了一眼祝兰儿大喝道:“祝兰儿,你竟然把我徒儿折磨成这般模样!”

“不管是谁的徒弟,只要犯了错,进了我执律阁,便是罪人,既然是罪人就该收到相应的惩罚。再说了,瑶碧嘴严的很,若是她老老实实早点交代,何苦遭这些罪?”祝兰儿义正言辞道。

宫昌舜沉沉道:“你这是动用私刑,屈打成招的么?”

祝兰儿哂笑道:“不是屈打成招,而是人证物证确凿之下,她还想强词夺理,栽赃陷害不肯承认的。”

“人证物证是谁啊?就凭你一人就能说了算?”宫昌舜这次感觉是铁了心的要跟执律阁的老大扛起来了。

其他几位先生都在静观其变,毕竟上头还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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