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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小狐仙女友月倾城张小啡 > 10闯新房
 
当最后一缕光线被海水吞没后,月倾城的身心陷入永夜。他希望死的快些,少受点折磨,就屏住呼吸,让心脏尽快耗尽氧气。

一直飘飘然地下沉着,等时间一久,月倾城还是忍不住张大嘴巴,然后海水就决了堤地冲刺,冲进他的胃里。

脑海中跳闪着一个又一个身影,仿佛就在身边,他很想过去抱一抱。

这时完全没有恨,只有念,“我要走了,走了!”

再过一些时间,海水灌到了他嗓子眼,已经没法继续喝下去,他的心情开始平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享受着眼前或是脑海里的最后一片光明。

下一刻,突然有一个黑影闯进他的光明区。可惜他已经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事实上竹笼里黑暗的很,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或许,是最后的美好幻想吧?幻想着有谁来救助……”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渴望的微笑,然后就定格在那里。

却说程塬寨的人,在张家寨人的通知下,抬着四人大轿,由程家全带队,后面的人挑着十多担子的彩礼,浩浩荡荡,锣鼓喧天地往张家寨赶去。

等大轿再回来时,里面坐着新娘子甄栀。

随从的人群中,一些小孩子也混在里面凑热闹,说不定到了程塬寨能吃到肉肉呢?所以,习秀平很期待,他欢天喜地的跟在花轿后面。

突然间,他看见海里有一个小黑点在游动,“难道是受了伤的大鱼?”

他暗自高兴,就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最终找到他爸爸习槽旺,他拉过他爸爸,悄悄地说道:“爸爸,海里有一条大鱼,你悄悄的过去抓回来吧?”

这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拐弯背向着大海走去。

习槽旺借故折回,来到海边,往不远处一看,果然有一个黑色的小不点,好像还在动。

习槽旺也觉得是一条将要死的大鱼,就踏上一条小船,摆着桨划了过去。

慢慢的靠近了,他才发现不对劲,哪里是什么大鱼,而是一条黑狗,嘴里拖着一个什么东西,正费力地往岸上游去。

等更近一些了,他认出来了,这是月倾城家的大黑,正拖着竹笼子。

族长特意安排用船投下猪笼子,这样就找不到投水的位置,让想救的人也无法救助。

习槽旺因为月倾城和女儿习秀娟的关系,他想过要救月倾城的,但是茫茫大海,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任谁也没有想到,人都办不到的事,一条狗却办到了。

习槽旺说不上的惊喜,他划过船去,拿出砍刀软开竹笼,拉出月倾城,然后解掉他手脚上的绳索。

月倾城早已经不醒人事,惨白的脸上犹带着笑容。

习槽旺看着忍不住的心酸,落下泪水,“苦命的孩子呀,你可要活过来!”他把月倾城倒提起来,用膝盖拱月倾城的肚子。

大口大口的黄水从月倾城嘴里喷出,等圆鼓鼓的肚子瘪下去之后,习槽旺将他倒过来,搁在船中间半躺着。

月倾城是族长定的罪,私自救他就是与族长作对,所以习槽旺很谨慎,就把月倾城带到西南海岸。

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落脚之后,习槽旺见月倾城仍没有醒来的迹象,估计是再也醒不来了。

可是要是埋下去,万一他中途醒了呢?习槽旺想来想去,就折下许多枝叶,将月倾城盖起来。

为了避嫌,习槽旺不敢久留,他划着小船离开了,只剩下大黑狗仍在这守着。

一只活了八年的狗狗,它的智商绝不容小觑,它用大舌头舔了舔小主人。可能觉得主人身上太凉,就趴在主人身上,帮他暖肚子,并且继续用大舌头舔他的口鼻,试探呼吸。

一会儿之后,主人还不醒来,大黑狗开始着急了,它直立起身体,用两只前爪砸向月倾城的胸口。

连砸几次之后,还是不奏效,大黑狗彻底失去耐心,它像平时逗猫一样,在月倾城身上又蹦又跳,还不停地用大黑头撞击胸口。

这些招数,大黑狗是跟女主人学的。甄栀是来自地幔的人,她对许多科学知识了如指掌,也包括生物学。

她在寨子里充当半个医生,平时救死扶伤,义不容辞。

大黑狗见识的多了,就记下了女主人的招数。女主人救助落水儿童时经常让人嘴对嘴呼吸,大黑狗就变通了这一招,使劲去舔月倾城。

还有就是,这种情况下女主人经常捶打落水者的胸口,大黑狗没有手就用前爪捶击。

大黑狗继续在月倾城胸口上蹦跳,忽然听到一声轻咳,大黑狗大喜,一口咬住小主人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月倾城不待彻底清醒,首先肚子里就炸开了锅,呼啦啦地拉出一地。

等拉完了,腹内清爽,精神也跟着清爽起来。

为了感谢大黑的救命之恩,月倾城抱紧大狗的头,脸贴着脸,一时间情不自禁,泪水哗哗地流下来。

眼看着天色放晚,月倾城极度担心他妈妈的安危,他就跳下大海往张家寨游去。

游了大概十米不到,大黑狗就追了上来,硬拉住月倾城的衣角,不让再继续游。

月倾城猜到大黑狗的意思,就回到岸上,一路向南,往程塬寨跑去。

今夜是程家全大喜的日子,寨门敞开着,有两个大小孩正在啃着骨头守门。

月倾城示意大黑狗去吃骨头,自己则顺着乱石垒的外墙翻进寨子里。

大家都在喝喜酒,欢天喜地,月倾城一直走到程家全的家门口也没有遇到人。

院门大开着,月倾城在地上摸起一块称手的石头,倚着院墙来到主屋。

程家全的正屋是坐北朝南的三间茅草房,月倾城看到东侧房的灯光较亮,就来到窗外,伸手点开遮窗的粗纸。

房间内,甄栀身上多处绑有绳子,她坐在床沿,嘴里也塞了一团棉布。

程家全蹲着身子,趴在甄栀的腿上,“说,你?都已经和我拜过堂,为什么还不喜欢我?我哪点比不上你那个没用的儿子?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死了,你难道一辈子都不喜欢我了吗?”

月倾城听着声音,觉得程家全至少有七分醉,这正是天赐的良机,他从堂屋门潜进去,往右一拐,拉开门帘钻入洞房,轮起石头拍向程家全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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