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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十月便是美棉花开时 > 第397章:牢狱探望
 
  张太医把完脉,一脸沉重,陛下便知不好。

  “张阙,海外进贡了不少药材来,明日你研究个药方出来给寡人先过目,你谨慎用着,爱妃体子弱,不要急,只需慢慢调养着,瞧上个半载再逐步减,这期间再配着食疗,避免用那药性重的,是药三分毒,你可知?”

  乐妃体子的状况陛下早已了解,她背着自己吃着避子药这事他也知情,起初作为男人,这个尊贵的帝王正值盛年早已尝尽情爱愉乐的他重拾少年轻狂只顾着挥霍无度,并不在意她用药,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整个人都沦陷到无法自拔,就变得会在意她不愿留下自己子嗣这事,想过惩罚她,最终却都败在了他自己的不舍里,现在他更看重她是否健康是否快乐,所以他压制着自己面对她时的情欲,给了她难能可贵的平等尊重。

  “陛下所言极是,原也是这么安排着的,只是娘娘多思,状态也就时好时坏,需得放开心,也是能好全的。”

  张阙深知陛下对乐妃的看重,他本着医者之心,定是全力而为的。

  “太医院的院判年事已高,把这花心思的事指给他,恐怕他也办不好,若你能办好,那位置便是你的了。”

  陛下恩威并施,丝毫没提调理不好乐妃的体子他会遭受什么样的责罚,只是给了张阙指望。

  “臣定当穷尽医理为娘娘调养。”

  张阙在太医院不忘初心,不代表他不渴望权利,只要他坐稳太医院院判的位置,接手海外各地进贡的药材,才能为心中人铲平可能流入京城的毒物。

  等张太医离开,乐妃才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觉得他最近做出的事情都极其反常,帝王之心堪比八面琉璃心,她猜不透也不想花这个心思。

  “陛下今日怎么了?”

  男人抱着伊人,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明明他表情很冷静,可却难以压制住内心深处那些邪恶想法的悄然而生,为了她体子的安康,便还需要花更多的定力才能勉强压住。

  男人忍得难受,而乐妃也心里打鼓,被这个男人如狼似虎赤裸裸地盯着,心里实在发麻,很清楚这个男人此时在想什么。

  “……乐儿,夜深了。”男人的声音嘶哑极了,平添了克制后反倒更能蛊惑人心。

  “好,那、那就、那就歇息吧……”乐妃磕磕巴巴地回着,泄露了她内心的慌张。

  “寡人能有乐儿陪着,已经满足了。”

  陛下只是盯着她娇唇轻启了这一句话,便抱着女人上了床榻,而今晚两人环抱仅仅只是就寝。

  ……

  京城,大理寺。

  言罗海从伍家回来,在屋外见到了武鱼,这阴鬼子能舍下黄干子跑到这来,倒是很稀奇。

  “大半夜的不守着你宝贝的黄干子,这会子来找我做什么?”

  武鱼这人长得清秀漂亮不像凡人,那肤色白得诡异嘴巴薄厚适中却鲜红艳丽,这是因为他所处的地罗门常年不见天日,加上黄干子本就至阴之物,伤了他阳气才显得怪癖。

  武鱼不在意他的调侃,而是垂着头逆着月光站着,要不是言罗海看得多,就他那个扮相,大半夜见了真会被吓一大跳,个别心里承受力弱的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你从伍家回来,不打算去牢里审审那列颠国九皇子,供着当菩萨不成?”

  言罗海不免打趣道:“你个仵作关心这些事情做什么,陛下都没说要拿这列颠国九皇子如何,你别在这里瞎掺合,回去守着你的黄干子,少在这里装鬼吓唬人。”

  言罗海不打算跟这个怪胎过多周旋,正要进屋,武鱼一个箭步跨过来挡住路,殊不知他瘦弱的身板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大的力量,他一双黄瞳十分坚定道:“听说那时三小姐在宫中遇到了鬼打墙,被杀的黄干子皆都不翼而飞,可有此事?”

  言罗海想起来了,武鱼说的是七夕佳节宫中幻境那事,可这事与列颠九皇子又有何关系?

  “武鱼,难不成你以为是列颠九皇子谋划的宫中幻境吧?”言罗海故作沉思,表露对此时的毫不关心,“这事我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当事人三小姐在事发不久就跟世子赵觐辰那小子离京去往楚地,案宗也未到大理寺只当故弄玄虚来处理,陛下不信神鬼之说,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听完言罗海叙述这事,武鱼思考了一会,神情依旧未变道:“三小姐如今在汴州我问不着,这个列颠九皇子就在眼皮子底下,我武鱼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列颠九皇子因汴州的事成了阶下囚,你认为他还有心情跟你聊鬼神之说不成?”

  “别废话,带我去就对了。”

  武鱼脾气诡异不与活人打交道,今日甚少表现得这般坚持,对于宫中幻境之事如此关心,恰巧证明这事肯定不简单。

  “你是知道了什么?”言罗海挑眉审视武鱼,从未忽视这人的能力及其判断力,今日怎么就看不透对方了,便含笑带着试探道:“还是说宫中这事你也有参与?”

  “这事与你无关,带我去见列颠九皇子,一切就明白了。”武鱼不废话绕圈子道。

  不知是好奇心催使下的结果,还是为了什么,武鱼执意要去见列颠九皇子,言罗海也只好带他入大牢里审问对方。

  毕竟是邻国的皇子,陛下还未动杀他之心,大理寺就会顾及着面子不会对列颠国九皇子行刑逼问的。

  来到大牢前,只见列颠九皇子背着月光负手而立,此时也正好回过头,除了嘴角带着苦笑,并非有丝毫懦弱的表现,反倒庆幸还有人记得他。

  “言大人,别来无恙啊。”

  “自然无恙。”

  言罗海依旧拿着礼节对待列颠九皇子,给了对方极大的尊严。

  “这就是列颠国的九皇子阿布?”武鱼打量着牢内的男人,一身白衣略沾了尘埃,发饰保留着列颠国的异域风情,倒是那双眸子似曾相似过,“能在牢狱之中保持不屈,倒也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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