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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十月便是美棉花开时 > 第287章:走漏风声
 
  京城。

  入秋后的夜微凉,宁亲王府所种的海棠树叶子发黄,些微几片掉落在地随风又翻滚几下在脚下。

  “在洛城的人都准备好了?”赵觐辰目光冷意,瞥了一眼心中的树叶轻微一弹就成了粉碎,“即日你便启程去洛城,不可耽误。”

  “是的,世子殿下。”武桓沉声应下,别无他话转身便出了宁亲王府策马往洛城而去了。

  在武桓转身出去之时,宁王妃便已经到了,眼见世子如此,微微叹息,这又是何苦呢。

  “辰儿,入夜了就别站在这风口吹冷风,若是受了寒可了不得。”说罢,便吩咐侍女去拿披风来,“这么大个人了,还让为娘的如此担忧,可是你的不是了?”

  赵觐辰向宁王妃行了礼,语气微有放松,“夜凉了,母妃你也别光这惦记着我,再晚些入了冬,便有些不好的地方惹出了旧疾来。”

  “你这混小子倒还记得将我挂在嘴上,可做些事情来让为娘操心,最是你的不是了。”宁王妃对此也是无奈,“子依那孩子性子倔,多思多疑,你偏偏要这样做,可你又好到哪去了?不然也不会独站这里思恋,苦苦折磨了自己。”

  “母妃多思了,为儿不过在为蜀地之事担忧加之汴州也不太平了,这几日回京处理这些事情,便要急着处理各处之事。”赵觐辰只是凉淡回话,中途而返全都是陛下的旨意,“刚回了陛下,最晚后天出发。”

  闻言,宁王妃皱起了眉头,“那子依呢?你就放任她被人掳走就不管了吗?!”

  赵觐辰神色有些变化,愈发幽深起来,“方才已吩咐武桓去了洛城,加之那一路上也有安排,自然也无事的。”

  “……你当真能放下?!”宁王妃可不听世子的解释,自己儿子心中所想别人不清楚她还不清楚吗!

  赵觐辰微微叹息,语气凉薄,“母妃,此事已然成定局,你我皆不可更改,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你还在这嘴硬!”宁王妃不免恼起来,“你中途折返处理林家之事怎不叫人心寒,你若有此意便娶了那林家小姐便是,却谋划这些,倒不如跟陛下直说取消与岭南侯府的婚约即可,若你不肯开口,为娘的明日入宫就向陛下提议!”

  宁王妃这是动了真格,当真明日要进宫禀明了陛下取消这个婚事。

  “……母妃。”赵觐辰少见在宁王妃面前皱起了眉头,看来要取消婚约之事是踩到了他的痛点,“这事你就别在过问了,近日京城也有不少之事,若是可以少入宫,总是好的。”

  “我看你还要强撑到什么时候!”宁王妃也是个软硬不吃的性格,“你要是有你爹一半,也不落到如此,我瞧子依那孩子的决定倒没错!”

  这话更是让赵觐辰变了脸色,十分不好看,“母妃也赞同她如此的选择吗?难不成你儿子当真让人厌弃?”

  见他示了软,宁王妃就不再疾言厉色了,“你这孩子哪里都懂得女人的心,这几年的相伴相知子依心中有你,我是看得出来,不过你不肯说自己的计划许多时候伤透了那孩子的心。从岭南到京城路途遥远,现今京城有她的姐妹兄长的,可并非是一类而出,她总是觉得孤苦了些,你该好好对她,也不至于让她选择离去。”

  ……

  洛城,牢狱。

  “不过是个寒门书生,却被关进了如此严密看守的牢狱里,我们都看走眼了,此人非同一般。”

  度暮迟用迷烟将看守的侍卫熏晕了他们才进入的。

  “若是个狠人,你只管往外跑,让我来对付他就是了。”度暮迟不会拿她来犯险,可又无法阻止她要来此处,“也许是个用毒高手。”

  伍子依点了点头,她自然会小心,在京城之时所遇的奇异人士已然够多,多见这么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牢狱虽然严防死守,可进入却无苦刑,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重要之人何必要人看守,可若重要可为何没有上脚镣而锁住。

  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书生便就察觉到了,所以便提前出声,“你们来了。”说话不似那边软弱无力,却也没有半分威慑之力,就好像是一句很平常的话。

  伍子依和度暮迟同时停下了脚步,见那书生还是方才在街上的模样,衣衫不成样,可脸却洗得干净,白净秀气却像是个读书人。

  “看起来你在等我们。”伍子依看向那书生,见他眼神中并无方才在街上那阵的毛骨悚然,一时有些诧异方才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那书生只是礼貌行礼,“姑娘,方才在街上多有得罪,只是不那样做也无法引得你到此啊。”

  果然,这书生来头不小全是冲着她来的。

  这下度暮迟越发警戒起来,“你到底是何人?若没有别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见他们要走,书生笑了笑,“不过是有缘人罢了,好不容易进来的何必要走,难道不想一解疑惑吗?”

  “不用,既然你有所隐瞒,我们也便不再打扰。”

  度暮迟拉着伍子依就要走,身后那书生就开口了,“伍小姐,我也是岭南人,都为老乡,何不聊聊家乡风貌?”

  听到岭南,伍子依背后一僵,便就转过身盯着书生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书生一句话就点出了伍子依的身份,这让她更加生疑了,难不成从她与世子部队分离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了。

  度暮迟见伍子依向自己看过来,便知她怀疑自己了,“我知道现在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巧合,可他们如何知晓的我并不知道。”

  伍子依也不敢肯定度暮迟说的就是真话,可也没有理由去猜忌他说的是假话,而是看向书生,“你若是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此处我也不得多留。”

  书生知道她的意思,便认真起来了,“在下却为岭南人士,昨日便有飞鸽传书说您来到了洛城,就此在城门处早早等候了。”

  原来城门不过是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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