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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十月便是美棉花开时 > 第177章:为你铺路
 
  “小姐还在为乐妃娘娘的事情担忧?”

  秋兰端来清凉羹,见她拿着书却不看,只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样子,想必还是在担忧乐妃在冷宫的事情。

  听见动静,伍子依放下手中的书,转过头对秋兰说:“乐妃是个倔强性子的人,陛下若是一再逼她,只怕会是一场不可挽回的结果。”

  秋兰也不由地叹息,劝慰她道:“姑娘,你如此为她担心,乐妃娘娘心中也的确有数,挂念着你如此想着她,定不会这般糟蹋自己的。”

  秋兰在内,只会唤她为姑娘,不想一声尊称见她们之间的关系拉扯开了。

  “陛下心里不肯罢休,就会一直囚禁着她。”

  伍子依心思透彻,早已看出了陛下对乐妃的执着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想要让其放弃,只当是断臂之痛,定然要大闹一番。

  “可是陛下不是已经将乐妃打入冷宫,还撤走了侍女侍奉,这般清苦又何来的执着?”

  秋兰还不知爱恨情仇,自然会这般想,其实伍子依也是不知,只是有一种直觉罢了。

  “那日我问过太子殿下,加上今日张太医所说,陛下只是想要磨了乐妃的菱角,让她失去一切防备,再最脆弱最需要呵护的时候,或许她就可以接受依靠陛下了。”

  “……原来是这般,许是我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错综复杂。”秋兰这才发现有这般的复杂,“陛下是万人之上,定然不会撂下面子去,想必想要用这个办法逼迫乐妃服软。”

  “确实这般,听闻陛下极宠爱乐妃,可从来都没有得到乐妃的半分真心,自然是恼羞成怒,可是要让陛下放下乐妃,显然不是件容易之事。”

  伍子依有些忧伤,两人如此互相折磨,难道就不能放下一切恩怨吗?

  想到这里,伍子依摇摇头,不曾想自己也会萌生这般想法出来。

  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也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姑娘,你说乐妃心中可曾对陛下动过情?”

  本不该秋兰问的话,倒有些像秋玉了,伍子依其实也想知道这个答案,按照乐妃的性子应该更加的坚决,既然已经打入冷宫了,何不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宫。

  可是乐妃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安心留在冷宫过日子,要不是这次风寒,恐怕她还乐在其中。

  “不管乐妃心中是否真的定情,她不适合待在宫中,若不是此事将我局限住了,不然……”

  伍子依竟然萌生了一个天大的计划,竟然想将乐妃给送出宫去,可是此案刚刚结案,她不想再惹了嫌疑往自己身上揽,毕竟她身后还有岭南侯府,任性不得。

  秋兰没有留意她说这话时心中的那个不为人知的计划,只想着她定然是担忧着乐妃娘娘,才会如此疾言厉色。

  “姑娘,你早些歇息吧。”秋兰为她铺好床,熏上了香,又将烛火拿在一旁,又倒上了一杯水,“我就先退下了。”

  伍子依点点头,也解了外衫就要往床塌上躺,这时忽然门窗被风给吹开,进来一个黑影,惊了她一跳。

  待要吓得叫出声时,便就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世子。

  她也松了一口气,特意将外衫给穿好,“殿下今日不是还有要事忙,如此奔波赶回来,且不是劳苦了。”

  赵觐辰目色清淡,自然而然地将门窗关上,跟着她的步伐就往里走,“想着你会不会不习惯,便来瞧瞧。”

  “何来的话,你若是老如此闯进来,被人瞧见了,不知又要传成什么了。”伍子依现在是惊弓之鸟,她哪里敢胡作非为。

  “可是有烦心事?”赵觐辰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蜡烛吹灭,借着月色打量着她:“看着有新药,今日太医来瞧过?”

  伍子依点点头,“外祖母担忧我的体子,故此传了张太医来瞧,说起了乐妃的事情,这心便就不好起来了。”

  “乐妃的事情?”赵觐辰今日入了宫,倒不知乐妃出何事,“张太医能告诉你这些,想来是乐妃病了?”

  “嗯,像是风寒,加上忧思忧虑过重,这才有了一些病根。”伍子依为乐妃担忧的不仅仅是如此还有她那避子汤惹的祸事。

  “张太医能去开药方子,想必是陛下授意的。”赵觐辰从容淡定的说着,为她将外衫解开,“你且歇息着,我就在这陪着你。”

  夜色朦胧,伍子依看着他,不清却很明亮,似乎只要他在,便就十分安心。

  “你陪着,可是你也没有休息好。”伍子依脸一红,好在夜深无人能见,拉了拉世子的手继续说:“你就睡在这边。”

  说着就松开了手,翻身而躺,两人同寝,却各在两处。

  “你今日去酒楼见了,可有步骤未完的?”

  其实世子已为她打理好了一切,只是默默做好,却从未告知过她半分。

  四七实在称职,无论是世子主动找他,还是他询问世子,都已将酒楼的大小事宜安排妥当。

  那日,世子告诉四七说道:“你且准备着,料想无错的话定是中秋之日。”

  原来世子早就料到伍子依会将酒楼开张的日子定在中秋佳节,两人性子相似,毕定能料到她几分。

  这些,伍子依浑然不知,“四七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原以为他不知这些,没想到做得这般的好。”

  在伍子依眼里,这些种种都是四七一人所做,心里好感激着太子殿下这般的支援,却从未想过世子是否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其实恰恰相反,她想过,便就问了出来:“你为我处理案子的时候,定然有接触过酒楼,想来你也为我处理了其中不少麻烦事吧?”

  赵觐辰听了,还是一贯沉默付出,嘴上不多说半分,“你想要做什么,我自然要为你铺好路。”

  “那你如此,且不是太劳累了,听闻陛下将城外军营的几件大事都交由你来处理,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分心为我做这些,那我且不是占了大便宜。”

  赵觐辰轻笑了一声,“你整日在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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