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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阴府婚事吴果君临 > 第497章 停止作贱
 
君临并没有被这些吓到,他从地上拔起,手里的玄金剑朝我刺来。

君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里的玄金剑没有一丝含糊,对准青铜剑一剑劈下。我的力气远不及他,被他的剑力逼出几米。两剑相碰时发出的光芒简直刺瞎了我的眼睛。

玄金剑毫不示弱,一度压住了涂满了我的天魔血的青铜剑。我咬紧了牙关,将所有的力放在后脚跟,试图停止这局势的倾斜。

终于,在我的一番努力下,我终于没有再后退。我忍住胸口的疼痛,嘴里的鲜血仍止不住地往外流。

君临挑眉一笑,“这么多年能抗住我这么一击的人,的确不多。可你要知道,单凭我这么一掌,就能吊住你几年阳寿。”

一阵阵的发热从胸口扩散,我快要撑不住了,身体不停地发抖。君临眉眼的嘲笑更加明显。

“我本来就没几年阳寿,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今天我要不能死在这里,你也对不起鬼王的称号。”

这些尖酸刻薄的字眼,不过是我体内被搅碎的五腹六脏,从嘴里吐出的残渣罢了。

“你今天死不死在这里又与我何关?你若是寻死,世上方法万万千,但我今天要的只有一个,就是你手里的冥界之石!”君临加重了力气,玄金剑压得我如同负上千斤巨石。

我铆足了力气,等的就是这一刻!

青铜剑在我手里一松,玄金剑没有受力的支撑,划开了黑夜的空气,往我身上劈来。

我蹲下身子,玄金剑削铁如泥的剑身堪堪砍过我的发丝。我赌的也是这一刻!

君临没有砍中我!我已经不能再抱任何的侥幸,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不值得任何尊敬的对手,没有任何意义的陌生人。是一个死在他的剑下也不值得眨眼的人。

那我,又何必手软?!

我来到了他的身后,青铜剑划破长空,往他身后砍去。他似乎已经意料到,在我的一米长剑砍下前就闪出了大半米!

剑尖划到他的背脊,虽然没有鲜血喷射,可带着阴气的青铜剑却让君临的的确确受到了这一击。

我们……终于沦落到这般相杀,连爱都没有。

君临飞速转身,眸子里已是怒火,似乎在对他人伤害到他鬼王金躯的愤怒、不齿。

玄金剑朝我刺来。这下,我怕是逃不出了。

可在危险来临的前一刻,一个飞身而来的黑影抱住了我。藏月王的发丝蒙住了我的双眼。他飞得极快,与玄金剑一下拉开了君临。

这样出其不意的出现,是我和君临都没想到的。君临乘胜追击,剑身咻咻的声音挑动着我和藏月王的声音。

藏月王感到身后的危机,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可终究不及盛怒的君临。他如同暗夜里滋生的魔王,又如光耀天下的君主,就那么踏着空,手里提着冰冷的玄金剑,朝我刺来。

“吴果——”藏月王喊着我的名字,想要将我的身体揽在怀里,让他来替我承受这一击。

这……本来就是我该受的刑,名为痴心的刑,名为愚蠢的刑。

我使劲,挣开藏月王的手,转过背部,背对这砍下的玄金剑。

鬼王的一剑,滋味可真不好受。我也得感谢上天,感谢它让我及时晕了过去,让我在生理心理的剧痛之前,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起来,已经躺在了一处宫殿。

宫殿的木床豪华无比,旁边还有几名侍女在服侍着我。我身上绑着绷带,动弹不得。

“这里是哪……”我扯着干痒的嗓子,艰难地说话,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吴姑娘,你醒了。”柳江从门里进来,一脸愁容。

“柳江……柳江,你告诉我,我怎么会来这里的?其他人呢?”我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奈何根本动不了。

“吴姑娘,你千万别动,你受的伤太重。”他过来扶住我,又将我摁回了床上。

“君……藏月去哪了?你告诉我,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姑娘,我当时正好收到了藏月王的暗号,正打算过去救你们。就看见你被君临砍伤的一幕。幸好我去的及时,正好把你给救下来了,如果再迟一会儿,怕就是冥界最好的医生也救不回你了。”

“那我怎么没见藏月王?”

柳江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藏月王他……他把你交给了我,转头就和君临打了起来。直到现在,也没见他回到宫中。”

“什么!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来?”我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一阵咳嗽。

“我不知道。我只见到他在看见你被君临砍伤之后,整个人像被火烧起来般,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他把你交给我之后,就命令我们回到冥界,不让我多管。吴姑娘,请你不要太过担心,对身体不好。”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与藏月王联系上?难道你们就不担心他的安危??”我有些激动,一时胡言乱语。

“吴姑娘,我们宫里上下没有人不担心。请你先以身体为重,相信这些是主上的愿望。”

我彻底地失去了力气,犹如一个没心的废人,双眼空洞地看着虚空,在一次又一次地询问中,等待藏月王的归来。

没想到,到头来能为我拼上性命一战的,竟然是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

该怎么说好……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景色由白天变成黑夜,又循环了一次。这段时间里,我滴水未进,粒米不食。最让我惊奇的是,我的双眼始终干涩,也对……只有小孩才会流泪,我已经是大人了,可以化解悲伤了呢。

我安慰着自己,可又怎么能骗过我的心脏呢?我的心脏,还在地狱里徘徊呢……

一闭上眼,都是君临的模样,明明周围很安静,可为什么都是君临的声音?他的面容,已经被我描摹了几百几千遍。

我告诉自己,这叫做犯贱。这样一看,我和君临,还真是天壤之别。这样的爱,于我来说,就是最狼狈的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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