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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阴府婚事吴果君临 > 第402章 猜灯谜
 
这两天,阿姐和颜渊一直在忙婚礼的事情,迫于蜀王和王的压力,我们不得不将婚礼办得隆重至极,不给蜀国丢脸面。

再见连常时,他变得有些瘦削,自从我和颜渊的婚事传出,我就没见过他的身影。我猜到他可能不好受,毕竟他一直将我当成妹妹来看待,当日算得那卦,他又怎么放心将我嫁给颜渊。

“连常,好久不见,你怎么变瘦了?”我问。

他披着一天月白长袍,袍子有些大,“只是有些食欲不振而已,没事。你们的婚礼办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我见他这么问,看来是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便语气轻松起来,“主要都是他和阿姐在忙,我没什么事,就在房间里挑些珠花布料。对了,你觉得我在那天,是穿枣红色好看呢?还是海棠红呢?”

连常一笑,“有什么区别?”

我说:“当然有区别了,一个浅一点,一个深一点,我问好几个人了,他们说我穿起来都差不多。”

连常说:“是差不多。”我顿时有些郁闷,“我觉得你穿什么都挺好看的。”而他这么说,我不自觉笑了出声。连常眼中也含笑,但总觉得有一丝苦涩。

“好啦,我不和你说了,反正结婚那天你就能看见我了。我先回去忙婚礼的事啦。”我告别他后,回到了房间。颜渊正在磨着墨。

我走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砚,“我来磨吧,你写你的字。”颜渊淡然一笑,打开喜帖,字若游龙,很快就写出了许多。茶香正浓,我就这样静静地磨着墨,看着颜渊专注的侧脸,有一种我已与他成亲的感觉。

“我以后写字,你可否也这样帮我磨墨?”颜渊边写边问。

我想了想,坚决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怎么有相公写字,娘子不磨墨的道理呢?”

颜渊笑着摇头,“那我若不是你的相公,你就不帮我磨墨了?”我心里疑惑,这是什么说法?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将喜帖收好。

“今晚愿不愿意与相公去灯节?”

灯节?我因甚少下山,所以对民间的节日不太了解,但是还是听说过这灯节。其实就是女子在这天,将自己对所爱之人的心愿写在灯上,再放到空中,希望有朝一日的那个他能看见。没想到颜渊也喜欢这样的节日。

“既然相公要求,娘子怕是不陪不可。”颜渊看着我的眼中满是宠溺,忍不住那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尖。

晚上,我和颜渊来到了街上。这还是我第一次身着女子服饰与他逛街,有种熬出头的欣慰感。街中果然热闹,卖灯笼的小摊一条街过去都是,像是一条连在一起的星火之河。提着灯笼的妙龄女子更多,眉眼带笑,充满了对爱情的憧憬。

我拉着颜渊的手,看着街上的盛景,心里也十分充实。一股香味传进我的鼻子,像是枣糕。我停下了脚步,找着这香甜的气味。终于被我发现一个带着蒸笼的男子,蒸笼上还插着一小牌,简单地写着枣糕二字。颜渊看我的眼神,立刻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怎么了,想吃?”我点了点头。

“众多糕点里,我最爱枣糕,因为它不过甜,也不淡,香甜糯软。”

颜渊一笑,“看来娘子是十分喜爱这枣糕了,我这就去买。”很快,颜渊就拿着一纸包的枣糕回来,刚一打开,香气扑鼻。我们边走边吃,讲着些琐碎的话,像一对老夫老妻。

“昌月,你想不想要一个灯?”颜渊问。我们此时正站在一家灯铺前,灯铺中大小各异的灯陈列得整齐。我要不要也买一个?写些一般女子会说的话?可是颜渊就在眼前,似乎没什么好说。

我正准备走,突然想起连常对我说的那首诗,深渊里见一白发,秋月下静待春风,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我要一个吧。”灯到手后,我拿过笔,直直在上面写上两行:深渊处自有桃花,秋月下影影成双。写完后,我将灯放了,看着它缓缓地飞上天,我才有种安心感。

“公子,何处是天梦湖?”一个带着异香的女子走近,她虽然带着面纱,但我隐隐觉得她有些熟悉。

颜渊迟疑了一会儿,“抱歉,在下不知道。”说完正准备拉着我离开,而那女子却没动。

“湖中镜花水月皆是假,公子以为身边之物就一定是真的么?”颜渊有些疑惑,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说:“请问姑娘你在说些什么,我们没有听懂。”

那姑娘突然笑了一声,“月琴阮咸,两者虽像,但不为一物。从此再无月琴,而阮咸代之。”她这番话听得我和颜渊更是一头雾水,还没等我们发问,她早已离开。我们面面相觑,但并没为她分神,而是继续看着灯。

我们的婚礼就在三天后,颜渊这几天一直和我在一起,而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颜渊却被紧急叫回华清宗。他告诉我明天一早一定会回来接我,八抬大轿将我接入宗门。

第二天一早,阿姐急匆匆钻进我的房间,带着一堆侍女,说完给我梳洗打扮。也许我知道这是我人生中最特别一天,一点睡意都没有,看着铺在桌上的嫁衣和珠花,心情十分澎湃。

我穿上这绣蝴蝶的大红嫁衣,挽上青丝,戴上缀玉的金钗和步摇,眉间点一点朱砂,双唇抹上淡红。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然而阿姐已经在一旁哭了起来,“昌月,阿姐能为你做的不多,看见你嫁给你心爱之人,却真真实实有种阿母的感觉。”

我被她的话逗笑,忍不住回头将她抱住。“好啦好啦,阿母,你的女儿今天就要出嫁,别哭哭啼啼的。”

昌仆点了点头,我们忍不住,在等颜渊的时候,坐在我房里的床上,说起我们小时候的趣事来。可奇怪的是,我们讲了已有一时,可久久不见颜渊来接我。昌仆也觉得奇怪,不停地派下人到门口看去。

我打趣道:“不会是这颜渊悔婚了吧?”我心里知道这颜渊一定不会这样,才敢开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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