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程曳语所说的事，莫西霆眉头皱得很深。
想不到张芸看起来最能干也最稳重，最终内鬼竟然是她。
如果不是程曳语，他的确是真的没有想到。
看莫西霆这样的表情，程曳语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便道：“你若是不信，自己去查就是了。”
莫西霆看着程曳语，一脸的疑惑，像是刚认识那样打量着她。程曳语被看着有几分不自在，然后扭过头道：“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莫西霆笑了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什么敏感？”
“你说呢？”莫西霆原本认真的脸忽然变得有几分暧昧，“你认为是哪里？”
程曳语没好气地瞪了莫西霆一眼，“够了，我走了。”
“等等。”莫西霆拉住了程曳语的手，将她拽了回来。
“你还要干什么？”程曳语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立即就很识时务地放弃了。
和莫西霆相处这么久，她当然知道自己在武力上根本赢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想留下来吗？”莫西霆看着程曳语，然后道：“回来莫氏上班。”
程曳语冷冷一笑，趁机将自己的手从莫西霆的手里挣脱，“怎么，算是对我的怜悯……还是补偿呢？”
“都不是。”莫西霆一脸诚恳地说道：“算是我求你，留下来帮助我。”
“莫西霆，你胡说什么呢。”
“我现在什么情况你应该也明白。”莫西霆微微叹了一口气，“相信李兰庭也和你说了不少，不管以后我们如何，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夫妻。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程曳语摇摇头，然后直言不讳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莫西霆对于她的话有几分无语，声音沉了沉，“程曳语，我现在还没落难呢，你就这么落井下石？”
程曳语笑了笑，“我乐意！”
“你！”莫西霆简直气得牙痒痒，可是又拿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办法，语气便有些软，“你怎么才肯留下？”
“我为什么要留下陪你面对那些牛鬼蛇神啊？”程曳语翻了个白眼，“你们莫家以及你公司里的人，还有你身边认识的……又有哪个容易对付？我何必要趟这趟浑水呢？”
莫西霆抛出了一记重磅，他道：“如果你答应帮我，离婚的权利给你。”
程曳语眼睛睁了睁，一脸疑惑，“你说的是真的？”
莫西霆点点头，“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那你发誓吧！”程曳语双手环胸，一脸戏谑地看着莫西霆。
他的脸色有几分难看，大概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心，非要逼自己发誓。
程曳语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莫西霆，那双眼睛似乎在说，看吧，连个誓言都不愿意发，还说让她相信呢。
莫西霆略微有几分尴尬，慢慢地举起了双手，然后小声地道：“我莫西霆发誓，只要……”
“总裁！”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张芸。
莫西霆立即放下了手，然后脸色很不好地看着她，程曳语则是看了一眼立刻转身，一脸尴尬的样子。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办公室有人。”张芸低着头道歉，但是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
程曳语撇了撇嘴，心中暗暗地想，什么不知道，分明是知情，特地来打探情况的吧。估计又是听从李欣怡的吩咐，不过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程曳语和张芸都看着莫西霆，想看他如何处理这件事。
“什么事？”看到张芸莫西霆本是很愤怒的，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得力的助手，地位和张特助也差不了多少，可是没想到……
“汪总那边的报价单下来了，您要不要过目？”
“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写一份报告给我。”莫西霆直接命令道：“我只要有用的信息，你自己做个综合的总结，懂吗？这样的小事，以后不要拿来烦我。”
张芸点点头，语气似有些委屈，“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之前不是……”
“我现在有事。”莫西霆打断了张芸的话，然后道：“之前的事不用再说。没看到我夫人在这里嘛，我们有事要谈，闲杂人等都不要进来打搅。”
张芸的眼神里明显有惊愕，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低着头退出了办公室门。
等她离开，程曳语就有几分恼恨，“诶，干嘛拿我当靶子。明明是你现在看她不顺眼了，却把我推了出去，分明是要让我背锅。”
“那你看，现在你也在贼船上了，不如把戏演足了？”莫西霆笑得很是无害，“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的。”
“那……”程曳语伸出纤纤玉手，笑眯眯道：“合作愉快。”
莫西霆也伸出了手，和程曳语握了握，虽然她答应了，自己应该感到很高兴，可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不舒服。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程曳语转身就想走，但是被莫西霆给拦住了，“戏台已经搭好了，你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可惜吗？”
程曳语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是吧，现在就开始？”
“无时无刻。”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下班？”
“你乖，先在这里玩一会儿，五点我们准时下班。”
“那我出去逛逛可以吗？”
莫西霆点点头，“没问题，从这一刻开始，哪怕你把整个莫氏集团上下都掀翻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程曳语在莫西霆认真工作的时候便出去转悠了一圈。
然后很多人大概知道之前总裁惹了夫人生气，好不容易把她哄回来，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求着夫人搬回去住。
所以，大家都知道了。
原来，莫氏的霸道总裁在人前强势的样子，其实是个惧内之人啊。
等到下班了，两个人如胶似漆地搂搂抱抱离开了大厦，而这件事自然是被张芸通过手机汇报给了李欣怡知道。
程曳语和莫西霆一到车上，彼此都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回想起刚才在人前秀恩爱，觉得怪肉麻的。
“你真的觉得有必要继续吗？”程曳语首先产生了动摇。
“嗯。”莫西霆淡淡地点了点头，“明天继续！”
程曳语一脸无奈地瘫倒在副驾驶室。
她得想个办法，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张芸给李欣怡传达莫西霆以前只是利用她的意思呢？
她觉得，好像有几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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