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语也是惊讶不已。
不是吧，昨天莫姨还在自己面前哭哭唧唧地说莫西霆在莫家立足不稳，在公司生存有多艰难，很多长辈不肯放权，他今天就提出这么大胆的假设性建议？
哦，不是提出！
是直接表示想要盖棺定论吧！
程曳语大气都不敢出，在心里默默地竖起大拇指为莫西霆点赞。
嫁了个这么有担当，又能维护老婆的丈夫还真的是挺幸福的。虽然，这一切为难的源头也是因为嫁他带来的，不过嫁谁都会遇到困难，如果遇到不肯维护的，那才叫要命。
细节可以看出人品。
“胡闹。”莫三老爷一脸的阴沉，怒斥莫西霆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事情也是你随口说说就能废掉的？”
“哼。”莫西霆根本不给莫三爷什么面子，“别人我不管，但是程曳语不能去。我也不需要她给我祈求什么福气，我自有我的气运。一个男人，要靠女人进祖坟才能得来运气，那才是一件要笑掉大牙的事。”
莫三爷气怒了，“莫西霆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不行！”莫西霆的态度很坚决，“你问问我那么多嫂子弟妹，有哪个真的心甘情愿去做这件事的。如果真的有用的话，大家还干什么活，做什么工作，隔三差五娶媳妇儿，再许个愿就是了。”
底下有一些轻笑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架不住人多。
莫三爷的脸皮有几分绷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捶了捶桌子，“莫西霆这是定下来的规矩，哪里是你随随便便说两句就废除的？你现在是要以个人之力挑战莫家的规矩了？”
“三爷爷，你就不要那么迂腐了。”莫西霆冷笑道：“我们国家五千年的历史，哪一本历史告诉你要因循守旧，一成不变的？现在的时代，不是以前，你要是稍微不努力，不改变就很容易被淘汰。”
莫西霆还没等他说话，又继续道：“说这么多您也不懂，您要守着您的规矩我无所谓，其余的人想要听您的话我也无所谓，但是我媳妇儿不行！”
“我也觉得这个规矩不好。”有一个年轻人弱弱地站了起来，见大家都盯着他，声音不自觉地小了几分，“本来我以前谈了一个不错的女朋友，结果她不知道听谁说了这个规矩，然后……就没然后了。”
“对。”又有一个人年轻人站起来反对，虽然是女孩子，但她说，“在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在学校里这个事情都成为我们班级的笑话了。说莫家村……总之，我在学校经常因为这件事被调侃。”
“既然是不好的规矩，就废除吧。”
“对啊，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
“如果心中真的有佛，在家出家都是修。我们心里有先祖，不必要搞这种形式主义吧。”
“是啊，什么通过祖坟得到先祖的认可…也太可笑了吧。”
大家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讨论了起来，当然讨论最多的大部分是年轻的一辈，也就是莫西霆的那一辈。
他的上一辈大多数沉默不言，不过即便是认同，应该也不会出来说还说什么。年轻人还可以说小孩子不懂事，但是大人的话，就不一样了。
莫西霆笑了笑道：“民心所向，三爷爷，我希望你能够不要那么专制，遇到事情多和二爷爷商量商量，毕竟二叔一家在我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达成了很多共识。”
对于莫西霆的这个说法，程曳语在心中忍不住偷笑。
他还真的是奸诈啊，这使的是什么离间计嘛。就凭二叔那一家子，他们能够达成什么共识啊。
不过，这种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莫家二房也不可能真的跑去解释什么。
虽然，要不要废除新媳妇儿进入祖坟的事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但是程曳语今天是不用进祖坟了。
在没人的地方，她送上了一个香吻。
“我可是为你冒了天下大不违，你就给我这么点奖励？”莫西霆调侃道。
“喂，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程曳语警告道：“再说了，你这哪里是为了我啊，分明一切都是在你的算计之中。”
莫西霆的笑容挂在嘴边，看着程曳语，“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程曳语笑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事情你肯定私下里做过调查的，而且如果没有你的安排，那些人敢当出头鸟嘛……”
“你看得倒是清楚。”
“利益嘛，总是能够让人为你所用。”程曳语笑着道：“有句话不是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莫西霆点头，“还好你不是我敌人，否则的话我怕是要费尽许多。”
程曳语摇头，“不会。”
“不会成为我敌人吗？”
“不是。”程曳语解释道：“你要废除这个规定对你而言没什么好处不好处，你只是想要借这个由头打压一下那些倚老卖老的长辈。再说了，这种事情我都能轻易看出来，何况是他们呢。”
莫西霆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而且，你也压根不怕他们知道。”程曳语笑着道：“或许你害怕他们不知道呢。哎呀，莫西霆，真的看不出来，你已经嚣张到这个地步了。”
莫西霆点头，“有些时候，你不还以颜色，他们还以为可以任意揉搓你。我只是觉得，给他们一点暗示，省得总是给我添一些小麻烦。苍蝇虽小，但是多了也恶心人。”
“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支持你。”程曳语想了想，然后道：“放心吧，我会帮你营造好好的名声的。”
“需要这个干吗？”
“你不懂现在的舆论！”程曳语叹了一口气，“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一下午，为了打入群众的内部，程曳语和她们打麻将，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
那些赢得很爽的妯娌们有些不忍心，然后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别玩了吧。”
“不行，继续！”程曳语也是有脾气的，不是说初次打麻将的人都有光环的嘛，她就不信自己没有，她相信一定是时机未到。
“那要不然就不来钱了。”
“不玩钱多没意思。”其中一个人道：“再说了，西霆哥有的是钱，几千几万的，根本不在话下。”
话虽然如此，但是程曳语听着觉得很不舒服。
不管莫西霆有多少钱，那也是他自己辛苦挣来的。
看着风光，私底下多么辛苦，她们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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