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看你发呆。”莫西霆找到程曳语的时候，她坐在院子里似乎是抬头望天，但是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发呆缓解心情啊。”程曳语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莫西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询问道：“在窗边就看到你在打电话。”
“嗯。”程曳语知道莫西霆希望自己告诉他是给谁打电话。不过她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解释，对于这样两面三刀的人，自己干嘛什么都和盘托出。
莫西霆以为自己这么说，程曳语就会主动告诉他，没想到她就这么应了一声继续发呆。
这些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他还是有几分感觉的，总觉得程曳语有什么心事，还和自己生分了不少。
程曳语或许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吧，但是其实她这个人很不会演戏，有些情绪不知不觉就展现出来了。
“给宋晓月打的？”既然她不说，自己就直接询问吧。
“啊……”程曳语没想到莫西霆居然会直接问，以他的骄傲，是不可能会勉强别人的，“不是。”
程曳语还是没有说出来是谁，她就不信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过，今天的莫西霆好像是和程曳语杠上了，“那是谁？”
问得这么直接，程曳语也不好再敷衍了。
如果她直接说不想说的话，程曳语敢百分之百肯定，两个人之间肯定要闹得不愉快。
很多事情在没有确认之前，她也不想闹得那么难看，再说了，自己要是这个样子还不说的话，以莫西霆这个疑心病，估计又要怀疑自己了。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莫西霆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
“是我爸爸。”程曳语语气有几分弱弱的，看着莫西霆，然后看着来很无辜的样子，“你不会生气吧？”
“你就是担心我生气？”莫西霆看着程曳语，又露出一个笑容，这次的笑容真实多了，“你跟自己的爸爸打电话，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程曳语脑子飞速地打转，她该怎么回答呢，“你们之间好像闹得不是很愉快。”
莫西霆点点头，“生意上的事，大家意见不合，总是有些分歧的，都是正常。但是这并不能否认他是我岳父这个事实！”
程曳语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在莫西霆心里什么时候把程父当做岳父了，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
不过，这一点程父也是相同的。
对他而言，莫西霆也并不是他的女婿，只是一个可利用的人而已。但是，人家技高一筹，所以他才会那次骂骂咧咧地上门，要自己留在莫西霆身边讨他欢心，趁机拿回程氏的股份。
对于父亲，从前可能没什么，可是等到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怎么利用都可以。
程曳语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如果你能这样想我很感激。虽然我们一开始并不愉快，但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大家还是能够好好地走下去的。”
程曳语这番话也算是一种暗示。
不是她懦弱离不开，只是她觉得茫茫人海中要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不容易，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很纯粹，但是她仍然希望可以能够用真心换真心。
她承认自己对莫西霆心动了，虽然他谈过恋爱，可是这跟上一段感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从前的人放弃就放弃了，她觉得也没什么可留恋的，被背叛了，愤怒难过是有的，报复回来就会有爽快感。
可是，只要一想到莫西霆对自己的好都是装的，她就觉得心痛不已。
“你希望一直走下去吗？”莫西霆大哥被程曳语的这番话给惊到了，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话。
“希望。”程曳语眼里含着泪光，在朦胧的灯光下并看不清楚，但是只有程曳语心里知道，如果不是她死死咬住嘴唇的话，眼泪就落下来了。
她还觉得宋晓月遇到了顾祁山整个人都变了，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变成了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了，轮到现在的自己，她才深有体会。
原来，莫西霆对她的影响已经这么深了吗？
这可真的不是一个什么好现象！
莫西霆沉默不语，也没有看程曳语，就那样看着前方，眼神里充满着犹疑。
有些话的确没有办法轻易开口，他在商场上可以征战杀伐不眨眼，可以大杀四方，可以用卑劣的手段只为让莫氏更上一层楼，但是对于一个女人，他下不了这样的狠手，他也做不到胡言乱语。
他是个重承诺的人。
虽然很多企业都畏惧他，同时也有很多愿意投靠他，跟他合作，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一个重信的人。
言不信，行必果！
说的容易，真正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莫西霆沉默得越久，程曳语心里越忐忑。
她真的是疯了，怎么说这样的话。
“我……”
“那就如你所愿。”
程曳语刚要开口说自己是开玩笑的，莫西霆便直接开口。
“啊？”程曳语愣了。
“你刚才说的。”莫西霆伸手捏了捏程曳语的脸蛋，“怎么，想要耍赖？”
程曳语摇摇头，人仍然有点懵懵的，她看着莫西霆，然后再次询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莫西霆笑了笑，然后郑重地点点头，“嗯。”
“哦。”程曳语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
莫西霆的承诺诶，从王妈以及别人嘴里，她也差不多知道，莫西霆这个人，要么不答应，但凡答应的事肯定不会轻易违背诺言。
“哦什么？”
“我是说，挺好的。”程曳语嘴角咧成了一朵花，有些语无伦次，“那我们可以试一试。”
“好。”莫西霆这一声应得很是温柔，目光灼灼地看着程曳语，“吃饭去吧。”
程曳语听到这一句话突然站了起来，“对哦，忘记吃饭了。”
“笨蛋。”莫西霆宠溺地伸手弹了弹程曳语的额头，“这么傻，可怎么办啊？”
“喂，你别弹了，都肿了。”程曳语一脸小幽怨。
看着莫西霆的背影，程曳语忽然叹气了，前一刻还觉得莫西霆对自己影响大，后一刻就因为他一句承诺而高兴得不知道天南地北，自己还真的是不争气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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