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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狂妄医妃:隐疾王爷求抱抱叶芙尉迟深 > 第69章 九针
 
这一刻,凌峰只觉极度尴尬。

逾越,是有一个人逾越了,可逾越的人,不是安淘,而是他。

这么多年来,王爷对安淘的容忍,也终于找到了理由。

“既如此,”安淘也没了往日的嬉闹,眼神之中没有半分感情,只有无边的冷漠,“凌峰,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他的,身份?

见他似是不解,安淘大发善心的提醒了一句,“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别妄想不该妄想的东西!”

凌峰闻言,猛地后退一步,安淘,知道了?

那王爷?他转头看向身后紧闭的大门。

王爷,是不是也知道了?

“安淘,王爷可在?”莺歌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在呢,怎么了?”一转头,他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泛模样。

“宫中传旨,说是让王爷和王妃到门口接旨。”莺歌抬手,“传旨的太监,已经到门口了。”

“凌峰,更衣。”尉迟深将凌峰喊进去,留下的安淘,自然是去通知叶芙。

莺歌则是到门口,将传旨太监和仪仗队迎了进来,“公公,咱们王爷的身体您也知道,这不巧,王爷方才正在泡药浴呢,还得请公公再等上一等。”

“无妨无妨!”感受到袖中忽然增加的重量,太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连眼角都衬出了三道褶子,“王爷的身体最重要,能让咱们等一等,那是咱们的荣幸。”

莺歌看着太监脸上的笑意,才在心里偷偷出了一口气,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宫里的人,生怕应对不好,如今看来,宫中的人,也是人,免不了俗啊!

约莫过了两刻钟,尉迟深和叶芙才联袂而来。

那太监先是寒暄了几句,问候了尉迟深的身体状况,随后才宣旨。

大意就是,三日后宫中为太后祝寿,请尉迟深和叶芙务必到场。

这肯定是要去的了,不然不就是抗旨不遵了嘛。

尉迟深身体不好,同太监交涉的活儿,就交给叶芙了,又说了两句话,才将人欢欢喜喜的送走。

“莺歌,”才送走了太监,叶芙就拉着莺歌的胳膊,“入宫祝寿,是不是得送礼呀?”

莺歌:……她家小姐一脸不舍是什么意思?

只怕整个京城的人做梦都希望能收到一张帖子,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太后过寿啊,那可都是权利顶了尖儿的人物,怎的她家小家丝毫不管这些,只心疼要送出去的礼呢?

“听说,太后会回礼的。”莺歌凑近叶芙的耳朵,低声劝慰。

会不会回礼她不知道,可不这么说,莺歌怀疑她家小姐会空着手前去给太后祝寿,这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果然,叶芙听完,眼睛一亮。

尉迟深看过来,正瞧见叶芙一脸财迷的模样,“不知道太后会回什么礼。”

“太后的回礼,自然不会差了。”莺歌一脸安抚,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呢?

听莺歌这么说,叶芙就彻底放心了,她已经在算计着,拿什么寿礼能得到最多的回礼了。

尉迟深忽然“嘶……”了一声,叶芙回头看,就看见尉迟深一脸痛苦的捂着腿。

叶芙到底还是有着大夫的本能,“可是腿疼了?”

就这么一会儿,尉迟深的脸色煞白,“疼。”

叶芙是了解这个男人死鸭子嘴硬的程度的,若不是实在痛的受不了,他绝对不会说疼。

“先回去!”叶芙吩咐腿轮椅的凌峰,“稳一点。”

凌峰就算再瞧不上叶芙,这个时候也不能拿尉迟深的腿开玩笑,推着尉迟深健步如飞,叶芙跟在后面一通小跑,才勉强能跟上他的速度。

安淘正坐在廊下处理安稳刚刚送过来的情报,就看见凌峰发了疯一样的推着尉迟深跑过来,尉迟深脸色苍白,一副不堪重创的模样,“这是怎么了?”

“王爷的腿忽然疼起来了。”凌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王妃呢?”安淘第一反应,就是请叶芙。

“在后面。”凌峰的话刚说完,叶芙就带着月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凌峰,将王爷安置在床上,安淘去拿我的银针过来,在隔壁床上,枕头下面。”叶芙匆匆吩咐,又让月华打一盆水过来,她洗了手上的汗。

凌峰已经褪去尉迟深的衣服,安淘也将她的针包拿过来。

叶芙抬手在尉迟深的腿上按压,“哪里疼?”

“膝盖。”尉迟深咬着唇,似是压抑着极大地痛苦。

叶芙打开针包,九根银针摆放整齐。

安淘的目光扫过那九根银针时,神情一闪。

王妃的针包中有九根银针,王妃曾说过,镵针、员针、鍉针、锋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大针,很多大夫都只用后三种,然她却觉得缺一不可。

尉迟深的眼底也一阵深意,“九针?”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至于这么稀奇吗?”叶芙说话间,一根银针已经扎了下去。

这银针,是叶芙从王府的药房顺走的,是她第一日给尉迟深治腿时要的银针。

当时府医给她拿的是一套百根银针,叶芙摇头,说她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九针。

这套九针是府医的,说是他的师祖传给他的师父,他的师父又传给他,只是无论是他的师祖还是师父,都不懂得其中的诀窍,既然王妃会用,就将这九针送与王妃了。

叶芙见猎心喜,也没客气,就收下了。

后来尉迟深让安淘给府医送些珍奇,算是与他换了这套九针,府医却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只说那套阵落在他的手里,只能明珠蒙尘,他希望这套阵能在王妃的手里,发挥属于它的光芒。

叶芙得了这句话,对府医很是感激,当场作出承诺,“如无意外,这套针,我会带着一辈子。”

方才尉迟深眼底的深意,并不是对这套九针的诧异,而是,九根针,都在。

叶芙手上没有其他的银针,她说过哪些什么秋毫针她用不惯。

尉迟深脸上的苍白一点点褪去,叶芙的额头都沁出了汗水,“月华。”

月华听见呼声,赶忙拿了帕子,将叶芙额头上的汗珠擦干,之后垂手立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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