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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在年代文里打秋风[穿书] > 第93章 第 93 章
 
江珠已经在一旁哭的身子都发颤了, 她知道她妈苦,可她不知道她妈苦成了这样,那个女人简直不配为人母。

江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自私卑劣的人, 明明是自己舍不得钱救治丈夫, 事后,还把丈夫的死推到闺女身上,一副我不拿钱救治你爸,全是为你好的虚伪嘴脸。

害的那时候的张云愧疚到差点跳河自杀, 是那个女人故意向自己的女儿灌输,要不是因为你, 你爸是可以靠这笔钱活下来的,可我为了你, 只能舍弃你爸, 所以是你害死了你爸这种想法。

可实际上哪,明明是她自己舍不得拿钱去堵, 一旦把钱拿去做手术, 最后手术没成功, 她手里没有积蓄, 而她又不想过吃苦受累的那种日子。

所以她不敢赌,她想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在那个男人, 她的丈夫, 她的后半生的保障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时候, 等着钱救命的时候, 她把这些钱看的更重,抓的更牢,因为那个男人一旦死去, 这些钱就是她生活的保障。

在这种抉择的时候,她可以自私,选择把钱留下来,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为自己女儿好,为了女儿才这样做的借口,去掩饰自己的自私与卑劣。

她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这样做对女儿造成的伤害,一心只想在女儿面前,在外人面前,撇清自己,把自己摘的干净。

就好比一个人干了坏事,还千方百计的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拿别人充当她这样做的理由,这无异于是□□立牌坊。

后面,她为了讨好继子,让继子叫她一声妈,她又夺走原本应该属于女儿的工作,为了继女,逼迫女儿去替继女下乡。

她做这些,不过就是想讨好丈夫,继子,继女,想融入这个一家三口,想让继子继女心甘情愿的喊她妈,想得到这些人的认可,想在这个家深深的扎根下去,有属于她的位置。

说到底,她做的这些,不是为了别人,而是彻底的为了她自己,只要是有利于她自己的事,她会牺牲掉旁人,即使这个旁人是她的亲生女儿。

“你哭什么,别哭了,都过去了。”

张云见闺女哭成了一个泪人,忍不住安慰道。

“我难受,一想到你有个这样的妈,我就想哭。”

江珠很伤心,她心疼她妈张云,这些年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过来的。

“其实刚下乡那会还没认识你爸之前,我天天都恨她,恨的牙痒痒,整天想着什么时候返城回去,好好报复那个女人。

可当我遇到了你爸,和你爸结婚,然后有了你之后,慢慢的,也就不总惦记着恨她,报复她的事了,想起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她生了我,是对我有生恩,她后面那样对我,是养恩上面的事情,她把我爸留给我的工作要走了,我爸的抚恤金,还有积蓄应该有我的一部分,可她把属于我的那部分也拿走了。

这两件事算是抵了她对我的生恩,后面她让我替她的继女下乡,算是抵了前面几年她对我的养恩。

我心里经常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的。可我无法控制自己,每次想起她都会特别的恨她。

恨她什么哪,可能是恨她欠了我爸的,拿我爸那条命换来的钱去讨好那一家子,恨她身为一个母亲,却那样对我……”

张云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这些年的阅历使她的心性更加的成熟,也有了自己看待事情的思考,她即使再成熟,即使想的再通透,可依旧无法让自己原谅那个女人。

这或许是她作为一个女儿,站在一个女儿的位置上永远可以无理由的憎恶一个女人。

张云抓住了江珠的手,郑重的嘱咐道。

“闺女,你是我闺女,不是其他人,所以在你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一定要帮你妈我狠狠的吐她两口唾沫,你妈我不应该恨的人是她,可最应该恨的人也是她。”

江珠听了张云这一番话,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妈似的,这些话被她妈从客观和主观两个方向说的很透彻。

在客官上,那个女人不欠她妈的,所以她妈不能恨她。

可主观上,她妈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而那个女人是她妈的母亲,做母亲的这样做,女儿没法不恨她。

古人有句话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句话套用在一个家庭里面,就是这个家不怕日子贫穷,但是就怕做父母的给下面的儿女分吃食和财产的时候分的不均匀。

其实说到底,就是怕父母偏爱某一个孩子,那个不被偏爱的孩子自然就会憎恨父母,虽然父母对他的爱比常人给他的爱还要多,这是人之常情。

即使父母偏爱的是自己的同胞兄弟,这个孩子都会因此憎恨父母,更不用说,那个女人偏爱的是和张云毫无关系的外人,她怎么可能不会憎恨这个女人,她的母亲?

再加上,那个女人做的不止这些事,怎么可能不让人恨她。

“妈,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为你出气。”

江珠心中已经埋下了对那个女人,还有那一家子的恶意,迟早有一天,她要让那几个人狗咬狗。

……

张云向闺女发泄了一通,整个人舒服多了,像是陈年旧疾被根银针疏通了里面的淤血似的。

而在这时,去外面田地里溜达的江有贵也刚好回来,一回来就见媳妇闺女俩人都肿着俩大眼泡子。

江有贵二话没说冲进灶房拿起菜刀,虎着一张脸,一副去找人拼命的架势。

“是谁欺负你们娘俩了?快说,我去宰了他。”

这一幕直接把张云还有江珠这俩人给逗笑了。

“你俩笑啥?”

江有贵摸不出头脑,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下午的时候,江有贵在家里吃完饭就又和江三爷一起去田里转悠去了。

原本说的是今天准备播种的,连玉米种子都准备好了,可林木那组的地还没有鼓捣好,林木又一个劲的非要让等等他,没法子,就只能等着他,到时候大家一块播种,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有贵,你家珠珠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我看这十里八乡再也找不出能比得过你家闺女的,她今个身上穿的那件裙子真好看,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城里过来的姑娘哪。

你闺女身上穿的裙子是在哪买的啊?我在县城怎么没有见过那样的啊……”

张翠芬这大嗓门说的几个妇女都围了上来。

“那裙子啥样子啊?时髦不?”

“我说不上来,反正看着就像是城里来的姑娘,俊极了……”

江有贵扒开围着张翠芬的那几人。

“你刚刚说啥?”

“说你闺女穿一特好看的裙子。”

张翠芬以为江有贵耳朵不好使哪,就又重复了一遍。

江有贵顿时眼皮子猛地一跳,中午他回家的时候,明明记得她闺女穿的是他以前给她买的汗衫短袖,还有长裤,能让她闺女专门换身衣裳去见的人——沈秋风。

“你在哪见的她?”

“就刚刚在你家门口那条路上,她朝东走,我从南山挖菜回来,刚好和她撞头……”

不等张翠芬说完,江有贵就火急火燎的扛着锄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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