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素素要去医院做复诊。
不想让萧谨担心，她特意支开萧谨，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萧谨本就是医生，秦素素要瞒他可是废了很大劲。
太清楚萧谨的性子了，只要是危及她生命的事情，他都会拼尽全力独自一人力挽狂澜。
这次，她是真的能够感觉到身体已经接近尾声了。
不想看见他难过，更不想看见他做一个无力的决定。
医院，诊室。
发白的教授看着她的检查单子，推了推下滑的眼镜，严谨道：“你的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在下降，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素素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然她也不会支开萧谨跟杰克。
“教授，你就告诉我，还有多长时间？”
教授皱着眉说：“你的器官已经开始有衰竭的迹象，大约三个月左右吧。”
秦素素怔住，声音恍惚：“才三个月啊？”
“是的，三个月是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教授给出断定，秦素素心下了然，勾唇一笑，“谢谢教授，麻烦您替我保密。”
教授有些错愕：“您是不打算让萧先生知道？”
“嗯，他太关心我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我不想让他那么痛苦，我……很感激他。”秦素素会心一笑，眼底尽是感动。
教授何尝不懂，当初萧谨费劲心思，求他给秦素素治疗，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就连脸上的皮肤修复整形，都是他亲自操刀。
“好，我会准备你的选择，原主保佑你。”教授是个医生，可也是个信徒。
秦素素站起来，朝教授俯身：“谢谢教授，我先走了。”
医院门口，许子铭身穿黑色毛呢大衣，脖子带着一条围巾，朝医院院长办公室走去。
转角处，秦素素从诊室走出来，两人擦肩而过。
秦素素朝车子走去。
许子铭猛然顿住脚步，似是有牵引一般蓦然转身，目光停留在那抹清瘦的背影上。
“素素！”
他瞪大眼睛，像疯了般冲上去，助理都吓到了：“许总，怎么了？”
许子铭跑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素素……”
秦素素怔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个声音分明是……
她没有勇气转身回头，心脏因为听到这个声音，而剧烈跳动着。
被抓住的手臂隔着衣物，传来制热的温度，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令人痛不欲生。
过往的一幕幕宛若旧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秦素素尘封多年的往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被揭开。
许子铭的激动不比她的少，四年了，他足足找了四年。
助理告诉他，有人在奥地利看见类似她的身影，他立即丢下公司赶往这里，第一时间撒网形式排查医院。
果然，还是被他找到了。
许子铭激动地绕到她面前，眼前却是陌生姣好的容颜。
他脸上血色尽失愣住不知所措。
不是他的素素……
秦素素深呼吸，胸口起伏不定，许久才想起自己已经换了一张脸，就算是站在他面前，也不会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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