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热播, 以一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姿势飞快蹿红。
一个连热搜都买不起的剧组，剧倒是三天两头上热搜，都是观众自来水式的安利。
“你说, 这个余白是不是有毒？”
詹巡忙完工作，坐上保姆车，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手机刷热搜, 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种破剧都有人看。
吕哥正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闻言立即看了过去。
“他又怎么了？”
最近他听到余白这个名字的次数, 比听到他老婆的名字都多, 换了不知道的, 还以为詹巡爱上余白了呢。
詹巡的注意力没在经纪人身上，自然没听出他话里的无语。
“余白那个剧又上热搜了, 我刚去看了播放量，已经是平台在播剧中的第一名了，估计年度播放热度排行也要有他们的名字，这种小制作，到底哪里好了？观众都疯了吗？”
“你要听真话吗？”
吕哥已经厌烦了这个话题, 他一点也不想总是提余白。
余白，余白, 余白又不是他妈！
詹巡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转开，看了一眼吕哥。
“还有假话？”
吕哥点头：“假话就是, 他买热搜了，刷数据了，请水军了，身后有金主撑腰了，总之就是一切都是假的。”
詹巡：“……”
吕哥顿了一下, 才又说：“真话还听吗？”
见到詹巡点头，他说了下去。
“你在娱乐圈里也待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不知道这个圈子里隔断时间就会出现一个巨星吗？那种有演技，有运气，一路冉冉升起，星光熠熠，无人可比……余白估计就是这种，他那剧虽然制作团队都不是最好，最专业的，但是一个爱情偶像剧，像他们那样的剧情，剪辑只要是个人都干得好，关键还是剧情不白痴，演技过得去，不把观众当傻子，是认真花了心思做出来的东西，被认可不奇怪。”
本来因为看到热搜心情就不太美妙人，听了这话，心情就更糟糕了。
“吕哥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这些话无端让人心情更加不好。
吕哥也就是一阵情绪上来，自家这位能赚钱的小祖宗还是要哄的。
“你也别老去想余白的事了，你重要的还是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把钱赚了，多拿几个代言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的人气、地位，余白根本没法和你比。”
余白手头有代言吗？
一个也没有。
现在各种榜单是没了，要是有，余白能上榜吗？
詹巡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想了一下，对吕哥说：“蒋导那边谈得怎么样了，《悬案》的角色再不定下来开拍，我后面档期就要撞了。”
又是《悬案》！
这简直是和余白划了等号一样讨厌的词。
吕哥压抑了腾一下要起来的怒火：“你怎么说不听，还想接这个剧？都说了，这剧和你走的路线不符合，你接了没好处，你想转型也行，我们找个合适的剧，效果更好。”
两人已经因为这个事情意见相左了一段时间了。
詹巡闭了嘴，心里却是拿定了主意。
余白那边在争取的角色，蒋华又属意余白，那这个角色，他要定了。
就算是不择手段。
……
余白最近有点小烦恼，因为《相爱》的热播，已经习惯他有一个演员身份的同学们，又对他重燃了“热爱”。
上课，吃饭，回寝室……随时都有一双双热切的眼神关注着他。
还有要合影，要签名的。
看得出来，大概都已经在克制了，但是架不住人多。
吓得余白最近连寝室都有点不敢回，他每天都回家住。
还好，他现在已经大三了，也有不少同学搬出去在校外租了房子，他回家住也不算太另类。
说起来，还就是爱情太容易让人上头。
他们拍的剧播的很顺利，余白终于又想起了《悬案》这剧。
试镜过去已经这么久的时间，他大概是没什么希望了。
就是不知道最终蒋导是不是选了陆晓晨做男主。
余白的猜测没过两天，《悬案》的男主就定下来了。
蒋华没有通过网络官宣，但同是圈内人，消息也瞒不住，就传了出来。
还是林天来找余白吐槽。
“钱哥快气死了，投资方突然说要撤资，不仅是《悬案》这个项目，还有其他几部剧，都已经开拍过半了，现在要是撤资，整个剧都要搁置，那么一大摊子人，这个损失可不是一丁半点，最后没办法，钱导就妥协了。”
余白联系了林天刚才说的上下文。
“那蒋导现在估计心情就很糟糕了，投资方硬塞了个男主角给他，要是演技好就算了，万一演技很烂……”
他都不敢想，这剧会被毁成什么样。
蒋导为了不把自己招牌砸了，学那些完全没有名气的导演乱拍一气，估计拍摄的时候就得格外费心□□演员了。
前提是演员得配合，要是碰上不配合的，那就更糟心了。
林天说：“演技不知道，不过人挺有名的，叫詹巡。”
反正这现在也不是秘密了，他说了名字也没什么。
詹巡。
余白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詹巡游演过这个剧吗？
余白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他对这部剧的关注并没有多少，对詹巡的关注就更少了。
反正在他的记忆力，除了《窃国》无音这个角色，对方好像没有在哪部大爆剧里出现过。
或者就是，詹巡演的剧，都不是余白喜欢的类型，所以他并没有留下印象。
詹巡的演技好不好，能不能承担起《悬案》男主这个角色，和余白没有一点关系。
不过既然《悬案》的男主已经定了下来，那余白就不用再等下去了。
寒假又快来了，他正好有时间，要是没有合适的剧组，他估计要继续去客串了。
总不能空着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什么也不干。
周睿行那边同样得到了消息，并不比余白慢，他也是个利索的性子，不过就是没有得一个角色，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
他家余白又不是接不到戏。
格外默契的两人，在完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同时开始准备物色新剧本。
余白挑了周末直接去了趟公司。
说起来，余白去公司的次数真是少得可怜。
大圆到车站接了他，一直到公司。
“弟弟，你再不来，我都觉得我要失业了，我现在天天被借出去当苦力，那些人还要被严刑拷打，威逼利诱，就想从我嘴里知道你的行程和规划，我可是完全没有说出去一个字，毕竟，我是真的一个字都不知道哈哈哈。”
一直到进了办公室，大圆还贡献了一堆他出去当苦力的时候收受的“贿赂”——薯片、巧克力、牛肉干，若干。
余白就坐在周睿行办公室里边看剧本边吃东西，还有工作人员小姐姐送来的水果和小蛋糕。
作为回报，余白和她们一一合照，并在她们准备好的他的照片上签名。
周睿行喝着他的咖啡，示意了一下，说：“这几个剧本都不错，我看你接下来大三下半学期和大四都有实习期，时间也会宽裕一些，挑剧本就不会像之前那么难了。”
只在寒暑假才有时间出来打工的学生党真的太难了。
“是啊……睿哥，你接下来可能也要跟着我一起忙起来了。”
余白随手先翻了个大概。
几个剧本，除了三部电影，其他几部电视剧，清一色全是古装。
他奇怪地问周睿行：“这些剧本，接下来是要流行古装剧了吗？”
周睿行也是一脸无奈：“你是没看到，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一堆古偶的剧本都被我拒了，我现在一看古代两个字就头晕。”
余白还是没明白。
周睿行说：“还不是你们拍的偶像剧，现在播得这么火，你价格便宜，还不挑主角配角，要演技有演技，从来不耍大牌，配合度高，闻着腥味的猫就来了，一个个都问你档期，不停递剧本过来，就想你再接一部好给他们赚钱。”
这也是之前余白从来没有接过类似的片子，他可能年纪也小，拍的剧基本和爱情不沾边，旁人都以为这是他的公司给他的定位，要走高端电影演员的路线。
但现在明显余白方面并没有那样的想法，那这些消息灵通的投资人、制片人、导演……就都找上门了。
余白突然抽出一个剧本，一脸惊奇：“竟然还有鬼片找我？”
“那叫惊悚片。”周睿行纠正他的说法，“这个剧本我看过了还不错，最后结局不是精神病，也不是幻觉，人物故事都挺丰满的。”
要不是剧本好，也不会被挑出来。
余白没有第一时间决定下来，他挑了几个第一眼感觉还不错的本子，准备回去慢慢看。
在办公室里一直等到吃午饭的时间。
周睿行拉了余白出去，准备带他去吃顿好的。
出来的时候，公司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好久不见的叶熙泽刚到公司就听说余白来了，他冲过来，正好迎面撞上。
“咦，余小白，你这脸色，最近要犯桃花啊。”
余白：“？？”
这人最近是转行当神棍去了吗？
叶熙泽伸手就搂了他的肩膀，仔细看了他的脸两眼，说：“嗯，还是烂桃花。”
余白笑了，说：“你怎么知道的，算出来的？”
两人站在走道里，才说了两句话，叶熙泽的眼神扫过不远处，突然咳了一声，说：“你不光有烂桃花，还犯小人，教你一个避祸的方法，远离公司，近段时间都别来！”
在余白疑惑的眼神里，他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激动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是余白！余白！”
作者有话要说： 叶煕泽：没错，我就是神棍~
小可爱们，你们想看余白演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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