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看着显出暗道的地牢,陆景深黑眸眯紧。
“看来,小狐狸是找到了出口,并且成功逃离出去了。”此刻,他终于轻舒一口气。
只要逃了出去,就说明还活着,陆景深原本疲惫不已,此刻轻舒一口气。
顺着出口抬眸望过去,他直接吩咐,“沿着出口方向继续找,加快速度。”
此时正值深夜,在这偏僻的地方格外冷。
而且,顾晏兮即便逃出来,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出去的方向。
所以眼下,他必须加快速度。
漆黑的夜里,一行人未曾停下脚步,全力搜索。
直到二十分钟后,陆景深顿步,失落摇头的时候。
突然身侧树丛中传来一声响,那声音蚀骨,就像是死神的呼唤。
几个手下一慌,举着手电筒,一手拎着棍子,作势走近要动手。
可随着草丛扒开,一个废弃的铁桶显出。
“这是……”富洲疑惑凝眉,小心翼翼的伸出脚踢了一下。
哗啦。
铁桶滚动,里面似乎还有声音传来,“救……救我!”
“等等!”陆景深凝眉吐出,并且伸手将富洲推开。
他慌忙蹲下身子,趴在铁桶侧看向里面,霎时一双黑眸一紧。
“晏兮!”他几乎发颤的嗓音传来,一双手迅速将里面的顾晏兮抱出来。
在铁桶内闷到险些窒息的顾晏兮,忍着虚弱大口大口的喘。
在她被恶犬攻击的时候,幸好无意中找到了出口。
她作势抓起出口处的石头,直接砸在恶犬双腿上,这才狗口脱险。
最终沿着出口一路爬出来,可却因为浑身虚弱,根本没力气。
当看到身侧有一个铁桶后,她想到主意,把自己塞进去,顺着山坡往下滚。
这样,至少省下了力气。
只要从那阴森的地方出来,或许就能够遇到人求救。
可未曾想,身体虚弱到没有力气了。
只能够在这荒野中等待,听到刚刚的脚步声,这次求救。
当听到陆景深熟悉温柔的嗓音,顾晏兮虚弱的窝在他的怀里,“九爷,终于……看到你了。”
最终,顾晏兮整个人昏迷在他的怀中。
“还愣着做什么?安排直升机过来,以及让楚江河在别苑候着!”陆景深冷漠启唇。
富洲看着终于找寻到的顾晏兮,顿时欣喜不已。
听着自家爷的命令,便拿出手机迅速安排。
当黎明划破夜空,阳光洒满大地。
而此时的陆家别苑,陆景深坐在床头守了一整夜。
当顾晏兮睁开眼的那一瞬,她沙哑的嗓音唤出,“九爷……”
昨夜在那阴冷的铁笼里,顾晏兮以为再也看不到这种英俊温柔的脸。
在楚江河给她救治,且输了营养液后,身体缓了过来。
她伸出手轻捧起那张俊脸,掌心的温暖,令她眼泪止不住滑落,“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陆景深伸手环抱住她瘦弱的身子,一双深眸漾着甜蜜。
没有人知道,昨夜得知顾晏兮失踪,并且找不到她的时候,他有多发疯。
那一刻他深深明白,此生,他都离不开他的小狐狸了。
哪怕一分一秒,都无法分离。
可想到昨夜的事情,陆景深轻松开她,幽深的眸暗沉,“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到昨天被人设计陷害的事情,顾晏兮凤眸眯紧,仔细回忆着。
“你离开之后,我就站在窗前看风景。可突然一个类似你的身影出现,并且和几个冒出来的黑衣人厮打。”
“我一着急直接从后门跑出去追,没想到却入了圈套,被那个像你的人迷晕关进了铁牢。”
一提到昨晚的经历,顾晏兮到现在觉得浑身发颤。
那么阴冷蚀骨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恶毒?
而转瞬,陆景深漆黑的眸眯紧,“在他的地盘上,还有什么人能做出这种事情?”
对于这件事,他昨晚就已经猜测出了眉目。
旋即,幽深黑瞳尽是寒烈。
紧攥着大掌,他暗暗启唇,“你放心,这笔账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包括,微微的那一笔,也是时候算算了!”
此刻,陆景深脑海里在盘算着一个计划。
昨晚未完成的事情,他岂会罢休?
那么,陆景深将要带着顾晏兮再回陆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所谓的家人演一出精彩的戏码了。
噙着冷冽弧度,他长臂将她揽入怀,“等一下收拾收拾,咱们继续回家。”
“回家?”听到这个字眼,顾晏兮自然联想到陆宅。
可心底里莫名的抵触,令她直接摇头,“我不想回去了。”
“乖,这次没人能够伤害你。而且,会有更加精彩的戏码,难道你不好奇?”陆景深缓缓启唇。
对视着那双幽瞳,感觉到他眸底的蚀骨阴寒,顾晏兮莫名一怔。
想到昨天陆微微的“忌日”,以及那个公主房,以及昨天陆景深就曾说过的没做完的事情。
霎时凤眸眯紧,但最终还是乖巧点头,“好,只要有你在,地狱我也敢入。”
“那就带些漂亮的衣服,陪我回家看更精彩的节目如何?”噙着邪肆弧度,陆景深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黄昏。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陆宅内出现的两抹身影,令整个宅子都似冰封一般。
尤其是客厅内,正看着商界新闻的陆金龙,眸色一僵,“你们想要做什么?”
当视线从顾晏兮身上略过的时候,陆金龙眸底明显有一抹复杂。
“没想到晏兮又回来了。”而惠云瑶看着顾晏兮的身影,也是一脸诧异。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平安无事的再次归来。
整个陆宅气氛诡异,唯有陆景深紧牵着顾晏兮的手,唇角笑意微扬,“怎么?晏兮出现你们很意外?”
“难道,昨天晏兮失踪的事情,爸您和瑶姨知道些什么?”似是故意一般,陆景深可以提到昨天。
原本握着杂志的陆金龙眸色一暗,直接凝眉回应,“你这所谓的妻子向来毫无教养,来了和走了,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底里?”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们很失望?就像是巴不得晏兮再也回不来呢?”陆景深幽暗眯眸。
牵着顾晏兮的手,故意从管家身侧经过,倏然顿步,“管家,您老说说看,是晏兮不懂礼数私自离开宅子呢,还是,有人做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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