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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盛世虞美人虞温宁盛兰泽 > 第100章 唤我的名字
 
不得不说,听天命还是想得很周全的,让宫女给她送来的是内官的衣服,而且等级是一宫总管。

她便当自己是观星台的大总管吧,走出去腰杆挺直,尽量往灯火不是特别明亮的路走,既能让看到她的人知道他是大总管的位阶,得退让着她些,又能隐藏着点自己的脸,不被人看清她的容颜。

虞温宁走到中宫天色已经很晚了,她以为陛下和姐姐睡下了,在说她本就是来找蓝若思的,姐姐睡下自然更好。

只是,现在的问题来了,蓝若思将中宫上下看得太好,全都是她的人,这进进出出,只要看到一个不是中宫的,便会立刻被拦下。

况且虞温宁穿的是一宫总管的服饰,这般扎眼,更是别想混进去了。

可若是她上前寻问蓝若思,被有心人看到……

比如说宫门左侧一个小内侍,没人的时候,就躲在那摆件后面,时不时的伸头出来看看中宫门前的动静,而一但来人了,发现他了,他便作势擦摆件搞卫生,现在已经很晚了,谁会让他深夜不睡觉跑中宫门前来搞卫生?

还有另一边的宫女,洒水洒到盆里已经空了还装着在洒水。

虞温宁想着,陛下后宫新进那么多妃嫔,可他谁处也没去,就一直宠爱皇后,但这宫里原本就危机四伏八面楚歌,如此一来,那些守空房的妃嫔不得将中宫盯得劳劳的,再说现在朝堂风云诡谲,怕是有不少大臣也在打这后宫的主意,太后那里定然也会关注着中宫。

若是皇后有喜,怕是这后宫和前朝便会开始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进不得前,虞温宁只得等待时机,大概一刻钟后,陛下的辇车往中宫行来。

虞温宁顿时打起精神,陛下过来,说不定姐姐会出来迎接,这样一来,她既能见姐姐一面,还能找到蓝若思。

那个躲在摆件后面的内侍看到辇车自是跪在当处,盛苏痕也未去瞧他,连盛苏痕身边的伍公公都未瞧他一眼。在这深宫里,像这内侍和宫女这样行为的,可以说是屡见不鲜。

作为一国之君的盛苏痕,他没心思看这些,也没心思管这些。

只要做得不明显,伍公公也不会管。

毕竟连中宫的正主都未放在眼里,他们自也不会去把那层窗户纸戳破。

就在盛苏痕要下辇车时,自盛苏痕过来的方向急急跑来一个人,虞温宁细细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陈公公。

陈公公来中宫做什么?都这么晚了!

陈公公急慌慌的跑到盛苏痕身前,扑通给跪到地上。

“陛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头痛症发作了,您快去无疆宫看看吧。”

盛苏痕大惊,甩袖便转了方向,丢下辇驾,往无疆宫飞驰而去。

盛苏痕走远,陈公公这才起身,伍公公吩咐着辇驾调头,去无疆宫。

后宫各宫都是随时准备好,只要盛苏痕一到,便会恭迎他,只是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除了宫门的严正以待,各宫主子都是等陛下进了宫门,在内恭迎。

虞温宁看了看宫门内,好在姐姐没有在里面恭迎他,不然这会儿得多失望痛心。

说起来,盛苏痕是真的很担心丹云倾啊,如此着急一个人,可见其感情是多么深厚。

盛苏痕早年就没有父皇母后,继位后一直是太后在扶持,他忧心太后,关怀备至,不愿太后被前朝大臣削权退朝,这些种种迹象都表明,对于盛苏痕,丹云倾和盛兰泽,一个是无血缘的太后,一个是有血缘的摄政王,他的亲皇叔,明显,他更倾向前者。

并且盛兰泽与他的关系,似乎现在连普通人家的叔侄都赶不上。

六部上奏要太后还政还是盛兰泽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显然盛兰泽不敢让盛苏痕知道此事是他所为,若是盛苏痕知道了,怕是那点表面与盛兰泽维持的亲厚关系也会荡然无存。

不是说盛苏痕年幼时染疾是盛兰泽守在榻边彻夜不眠不休的在照顾他吗?

照说两人的关系应该更为亲厚才是?

怎么就变成了各自盘算,互不干扰?

虞温宁跟去了无疆宫,无疆宫灯光明亮,看得出进进出出的内侍和宫女,已经乱作了一团。

虞温宁做为一宫总管,此时便可利用这身份进无疆宫,慰问太后的同时,顺便打听一下太后的情况。

不是说太后的头痛症已经被母亲医治好了吗?

怎么又会发作呢?

虞温宁忽然想起在观星台醉酒醒来时听到听天命和尽人世的对话。

能让听天命和尽人世练制丹药的,这皇宫之中,怕也只有太后了。

聚元丹!养颜驻颜!

太后的容颜已经很倾国倾城了,母亲也有定时给太后研制新的美颜药膳,为何还要吃丹药?

盛苏痕到了无疆宫,看到宫里被罚了一地的内侍宫女,还有几个已经被打得一身是血,这是太后头痛症发作更喜欢做的事,她痛苦,也要别人跟她一样痛苦,美其名曰知道她有多痛苦。

这那里是让别人知道她有多痛苦,这分明就是她自己痛苦,也不让别人完好,这病除了头痛,怕是还有些疯魔在其中吧。

盛苏痕是不在意宫女内侍的死活的,看他们被打得一身是血,也没有半点怜悯之情。

层层帘帐后,软榻上,丹云倾刚睡过去,是听着宫女内侍的痛苦惨叫睡过去的。

盛苏痕过来,这宫里惨叫才停下,也是因为被打得一身是血的两个人已经昏死过去。

盛苏痕还未走进帘帐,就听到内里丹云倾冷声道。

“怎么停了,接着打。”

蔡嬷嬷出来看一眼,看到盛苏痕,盛苏痕却是抬手做了个禁声。

蔡嬷嬷看看被打的宫女和内侍,上前探了两人鼻息,盛苏痕已经走进帘帐,蔡嬷嬷便在外回禀。

“太后,行刑的下手太重,把她们打死了。”

软榻上,丹云倾闭着双目,轻哼一声。

“没有的东西。”

太后没有要继续处罚,况且陛下过来了,蔡嬷嬷便悄声挥退了殿里的宫女和内侍,而她则守在殿门,听候太后和陛下的吩咐。

盛苏痕走近软榻,丹云倾等了半响殿里没了动静,便睁开双眸,就瞧见站在一旁的盛苏痕。

她忽的一喜,强撑着坐起身来,对着盛苏痕道。

“你终于来啦?”

盛苏痕一个箭步上前扶着丹云倾,顺势将丹云倾半搂在怀里。

丹云倾却不安份,伸出手搭着盛苏痕的脖子,努力攀上手,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他怀里。

“你知道我头痛症发作的事了吗?”此时的丹云倾一点也没有刚刚要打要杀时的疯病,有的全是柔弱如水,让人见了怜惜不已。

盛苏痕僵硬着半个身子,此时脸色很是难看。

因为他知道,此时他在丹云倾眼里,他不是盛苏痕,而是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丹云倾心尖上触碰不得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片刻不停的赶过来看你,你这会儿好些了吗?”

他隐忍着,强忍着,不停的告诉他自己,他就是那个人,就算不是,这个时候,他也要把自己当成是那个人。

丹云倾在他怀里,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个自他身上传过来的味道,她有些贪婪,近乎疯狂的用力的呼吸着。

然后扬起头,抬手捧着他的脸。

盛苏痕有着与那个人三分相似的容颜,丹云倾时常分不清守在她身边的倒是不是真的那个人。

大多时候,她看到的,就是那个人。

所以她会对着他放肆些还会任性些。

“你都不爱我,何顾关心我头痛症好没好?”

盛苏痕极力的想表现自己,他看着她的双眸,真诚的,真挚的,用所有对她的爱意,哑声道。

“我是这个天下最爱你的人,痛在你身,伤在我心。”

说着,盛苏痕控制不住自己的吻了上去,丹云倾一愣之下,用力的回应着他的,两人唇齿纠缠,都用尽了全力,似要抵死缠绵。

盛苏痕将丹云倾在了身压下。

衫衣一层一层开扯撕,混乱的呼吸扑洒在对方脸上,两人已经失去了理志,只想到得对方更多。

丹云倾嘴里喃喃着:“兰……泽……兰……泽……”

这个时候,盛苏痕选择性的无视她嘴里的轻唤,可丹云倾一直不停的唤着,盛苏痕只好拿嘴去堵她的。

两道缠纠在一起的影身,在帘账内的软上踏云翻雨覆,盛苏痕正当年少,这种事上,狂野且兽xìng,又是自己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终于得到的时候,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开她。

直到丹云倾快经受不住要晕厥的时候,他方放缓了度数,给她喘气的机会。

盛苏痕重重的呼吸着,唇落到丹云倾额头,眉眼,顺着鼻子,然后侧到她耳边,他始终记得自己是谁,也希望心爱之人能唤一声他的名字。

她在丹云倾耳边轻声哄着:“唤我名字,你知道我是谁的,不要唤错了。”

丹云倾原本混沌的大脑,顿时清明开来,猛然睁开双眸,看清身上之人,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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