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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盛世虞美人虞温宁盛兰泽 > 第98章 拜把子当兄弟
 
冷静了许久,她翻了个身,抱着身上的被子,紧咬着牙关。

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盛兰泽死了她会心痛?她告诫过自己,若非一心一意两情相悦,她决不动情。

难道她真如盛兰泽所说,她对他动了情?

回想起以前与盛兰泽相处的点滴,她除了强颜欢笑,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

她怎么会对他动情?

她怕是也疯了!

等她完全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住的药铺房间,且这里别致典雅,让人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虞温宁正想起身,发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脸上的面具已经不知几时掉落,此时就放在榻边,也不知这屋子的主人是否已经见到过她的容颜。

不管三七二十一,虞温宁先将面具重新带在脸上,然后躺在榻上,装作未醒来。

“师兄,聚元丹已经快没有了,那位派人来催,问你几时能把丹药练好送过去?”

先行的公子侧眸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公子。

他推门入内,与身后的公子道:“上次送过去的,这么快就吃完啦?”

身后的公子闷闷的嗯一声。

“聚元丹虽有养颜驻颜的神效,可她吃这么急……”说罢,他摇了摇头,又对身后的公子道:“聚元丹的药材宫里已经没有了,现在我们又在调查盗墓贼的案子,无暇分身去采药,得有一段时间不能练药了。”

榻上的虞温宁听着两人的对话,这还真是给她惊喜啊!

她竟是好死不死的,入了宫,还睡在国师的观星台。

虞温宁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孤注一掷冲出去。

在虞温宁犹豫不决之时,听天命和尽人世已经走到了榻前。

虞温宁受不得听天命那道好似能洞穿她的视线,她便自己醒过来。

“这……这是哪儿啊?”

尽人世正要指责她两句,被听天命拉住。

“公子醒了,不才,这里是皇城观星台,公子喝醉拦下了我等的马车,我只有将公子带入皇宫。”

虞温宁坐起身来,头还真有些痛,抬手按着太阳穴。

“那真是不好意思,麻烦公子了。”

听天命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尽人世听两人你来我往的,面部表情已经纠结不知如何平复。

虞温宁想着,既然听天命和尽人世不知她身份,那她还是尽快离开皇宫的好,若是被太后发现了,那她可就要真去见阎王爷了。

她起身整理好衣冠,给给听天命和尽人世揖手一礼。

“在下多谢两位兄台不嫌弃给个落脚之地,现下我已无碍,便先行告辞。”

尽人世纠结的脸终于爆发了。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

听天命连忙出声解释。

“公子莫要误会,这里是皇宫,公子如此出去,定然会被当成刺客捉拿,公子不如先行在我这观星台小住两日,过两日我出宫,寻个理由,将公子送出去。”

虞温宁想不通了,为什么要过两日?今日不能送她出宫吗?

还有,他不是说要查盗墓贼的案子吗?

这个理由足够出宫,也不需要另寻了!

虞温宁吃不透听天命盘算,不过,既然他没有揭穿她,她便当他不知她的身份。他说了过两日送她出宫,那她便耐心的等上两日。

只是,她得找个人送信出去,玉连桀那边,还得给她稳住才是。

“如此,在下便先行谢过公子了。”

听天命看了眼门外,便有宫里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进来。

“公子昨夜宿醉,现在定然头痛非常,这是我吩咐宫女煮的醒酒汤,公子喝下休息一会儿,头痛便会缓解。”

虞温宁看着那碗越来越近的醒酒汤,现在她都对醒酒汤有阴影了。

“兄台想得真是周到,哦,还不知如何称呼两位公子呢?在下复姓扪心,单名一个问字,师从江郎鬼才,得两位公子帮扶,在下不胜感激。”

说着,又是给两人揖手一礼。

听天命抬了抬手,虚扶她一把。

“我和舍弟自小是孤儿,收养我们的人,唤我听,唤舍弟尽,机缘巧合,我们入了宫,得太后赏识,封我等国师头衔,问兄可不要嫌弃我们才好。”

虞温宁摆摆手:“何谈嫌弃,国师之尊荣,是扪心配不上啊。”

虞温宁暗暗恶寒了一把,为了活命,她是把底线都给踩断了。

“问兄既是江郎鬼才的弟子,想必问兄的医术定然了得,不知问兄对药理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说着,听天命自宫女手中将那碗醒酒汤端过,然后递给虞温宁。

“问兄可能识出此醒酒汤中的配料?”

虞温宁膛目结舌,好在她带了面具,别人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本就对醒酒汤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现在还给她送加了配料的醒酒汤,这是让她以后都不敢喝酒了吗?

就算喝酒,也不敢喝醉呀!

“扪心入门尚浅,还未习得师父的九牛一毛,怕是要让国师失望了。”

听天命一副了然的表情,他道:“问兄不必介怀,这醒酒汤里只是加了桔子和莲子。”

桔子?

虞温宁接过听天命手里的碗,拿到鼻下闻了闻,虽然带着面具,但那桔子味却能从面具缝里飘到鼻下。

“国师真是有心了。”

听天命看着虞温宁带着面具不好喝,定然是要等他们离开了,取下面具才会喝。

“问兄既然决定留下来小住,便称我听天,唤舍弟尽人吧,叫国师,就生分了。”

虞温宁木木的点点头,说起来,听天命和尽人世也是外人对他们的称乎,刚才听天命也说了,他们两个是孤儿,收养他们的人只给他们取了一字,如此说起来,听天命倒是没有隐瞒她什么。

虞温宁摇摇头,她怎么能替听天命辩解呢?要是这就是他设的一个局,她不就一脚踩进他的陷井里了吗?

听天命和尽人世看虞温宁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她想说什么,尽人世正要发声,听天命先一步与她道。

“问兄休息吧,我们还有事,先告辞。”

听天命似乎又回到了在魏晋门时的谦和有礼,少了作为国师的锐利,倒真不是一个不能相处之人。

虞温宁忙打断这想法,再这样下去,她非得和听天命拜把子结兄弟不可了。

手里还端着醒酒汤,虞温宁将面具揭开一点,方便露出嘴来喝醒酒汤。

喝下醒酒汤,虞温宁便躺回榻上,她的头还有些飘,反正一时半会又出不了宫,不如安心住在这观星台。

魏晋门都能被听天命护着没有贼人敢进一步,想来这国师的观星台,也定然是这宫里最安全的地方。

等夜里她在想想办法,去中宫看看,若能让蓝若思帮她传信给玉连桀,那便更好了。

虞温宁这一睡,便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她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困在了一个迷宫里,任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然后手腕处传来被虫咬的微痛,虞温宁强撑着睁了睁眼。

模糊中,她好似看到尽人世拿着刀在她手腕处划了一刀,然后往那伤口里放了一个蠕动的虫子,那虫子顺着血,钻入她的皮肤,进了她的血脉之中。

只见尽人世帮她包扎了手腕处的伤口,屋里还是敞亮的,时辰尚早。

尽人世处理好虞温宁手腕处的伤,伸手取下了虞温宁脸上带着的面具。

“哼,就算你装得再怎么陌生,可我都认得你,我不知道师兄为何不认得你,但你休想伤害我师兄。”

虞温宁大脑混沌不堪,却也疑惑。

她何时伤害过听天命了?

尽人世这是对她做了什么?

在疑或中,她再次沉沉睡去,等她现醒来,发现她是听到玲响,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起身,朝着玲响的方向走过去。

天已经黑了,虞温宁控制不了身体,但还尚有意识,她竟是睡了一天吗?

看来听天命给的醒酒汤有问题?

如今她变成这样,只能安慰自己吃一堑长一智。

下回可别再轻易相信他了。

只是当下,她身体不知受什么控制,不由她,她要怎么办才好?

顺着玲响的声音,虞温宁跟个傀儡一般走到了观星台的一个角落,玲声突然停了,虞温宁好像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她要远离这事非之地,耳中又有玲响,她身体便再不由她,然后翻墙,进了一片树林。

等虞温宁走到那树林深处,她便看到听天命和尽人世正在施展邪术,他们围坐在一个人两边,一手拿着玲有规律的摇响,一手对着被他们施术的那个人。

那个人看着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容颜枯蒿,似乎行将就木。

虞温宁想起听天命跟她说的收养他们的人,难道这个人就是收养他们的人,而他们正在用邪术想延续他的寿命。

那人怎么看着都百来岁了,面相也没有活气,就好似……好似没有了魂魄!

对,虽然留住了他的身,却留不住他的命,他已经不可能再睁开双眼了。

直到虞温宁走近,听天命才意识到原本三个人的地方,多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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