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就听慕修言问道：“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出现在我家门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你了！”赫清清脱口而出，这四个字说完以后，她却觉得这句话也有些太过于苍白，于是又补充道：“修言，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楚染，你此生此世都不会爱上除了楚染之外的任何女人，包括我，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修言，我……”
“你说够了吗？”赫清清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就被慕修言冷冷地打断了。
慕修言的声音冰冷，冰冷到让赫清清的身体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她早就知道，依照慕修言那高冷的性格，自己在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试图妄想让他好言相待。
但是当真正看到慕修言这样的反应时，赫清清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她的牙齿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哽咽着说道：“修言，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你。明明我也是一个高傲的人，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说到后面，赫清清已经哽咽了出来。
尤其是在想到了自己这几天所遭遇的委屈以后，赫清清更是巴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的情绪都哭出来。
慕修言无奈地叹一口气，终究还是没能用更加严厉的语气去苛责赫清清。
好像跟楚染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慕修言也变得不那么不近人情了。
他干脆席地而坐，和赫清清面对面地坐着，然后开口说道：“赫清清，也许我现在跟你说这些话，显得有些不负责任，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爱楚染，我只爱楚染，我没有办法爱上除了楚染以外的任何人。”
赫清清的手指搅动在一起，牙齿轻轻咬着唇瓣，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慕修言又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收起你对我所有的感情吧，因为你放在我身上的感情，不论有多少，都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只会让你自己受到伤害！赫家大小姐，不应该是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吗？你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赫家大小姐的样子？”
赫清清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浸湿了她的眼眶，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不多一会儿，她就从微微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好像要把自己这么久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似的。
慕修言看到赫清清这个模样，尽管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安慰。
因为他不想让赫清清再飞蛾扑火。
赫清清不是不好，只是他不爱。
赫清清哭了很久很久，但是始终没有得到慕修言的任何安慰，他就坐在他两米开外得到地方，看着她哭的不能自己，却没有任何表示。
好像她所有的痛苦，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小丑在表演一样罢了。
那一瞬间，赫清清的心里真的萌生出了一种悲怆的感觉。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绪。
赫清清吸了吸鼻子，用自己沙哑的声音问道：“慕修言，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你说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楚染，或者你并没有遇到她的话，你会不会爱上我？”
赫清清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直紧紧地盯着慕修言的眼睛。
她清澈的瞳孔里，闪烁着期待又紧张的情绪。
慕修言的一句“不会”，都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当真正要说出来的那一刻，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赫清清的这个假设，对于慕修言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他爱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楚染一个人而已。
是楚染让他从一个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没有楚染的话，慕修言相信，自己应该不会爱上任何人。
所以赫清清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但是当看到赫清清那双跟楚染有着很高相似度的眼睛，慕修言怎么都没有办法将“不会”这个残忍的答案说出来。
本来赫清清爱上他，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已经让慕修言的心里萌生出了愧疚的情绪，他不想，看到赫清清的一腔热血就这样白白浪费。
呼出了一口浊气，慕修言说道：“如果那个假设存在的话，也许我会爱上你。但是这里是现实社会，并不存在假设，所以赫清清，我不会爱上你。”
赫清清却只选择性地听了慕修言前半句话，对于他后面的解释充耳不闻。
“你会爱上我，原来你也会爱上我！”赫清清口中呢喃自语，一抹轻笑浮现上了她的唇畔。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大胆的念头，也浮现上了赫清清的心头。
只是这一切，慕修言并不知道，他也不会想象得到，他“善意的谎言”，最后竟然成了一把斩断他和楚染情绪的刀。
赫清清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看着慕修言，说道：“修言，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得不到任何回应，至少这辈子，你是不会爱上我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对你好行吗？？我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陪伴在你身边。”
“不用了！”慕修言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为什么？”
“有必要吗？”慕修言看了赫清清一眼，说道：“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的关联，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了起点而已。更何况，我不想跟其他女人有联系，这样会让楚染不开心！”
“楚染楚染，又是楚染！慕修言，你到底有多爱楚染！”赫清清忍不住咆哮。
此时此刻，赫清清真的希望自己刚才的那个假设，是真正存在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楚染，该有多好……
慕修言却没有理会赫清清的咆哮，缓缓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赫清清，转身离开了。
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完了，再继续下去也完全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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