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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青山多妩媚应青山何有 > 第八十一章 保护
 
人声熙熙攘攘的大堂正是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热闹不可言,忽然之间前后冲进了像是追杀一般的几个人,皆是不要命的横来直往,声大怒吼,众客人们皆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倒桌碰椅,尖叫斥骂不绝于耳,一时间大堂之中也乱的不可开交,这便加大了行走分流的困难,幸而席秦月跑在前面还算好,倒是把两方急迫的距离拉开了些。

好不容易扒开了层层人身,个个人头,虎头虎脑的用身体撞开了阻路的障碍到达了大门口,一路撞下来席秦月不知埋头说了多少声抱歉海涵,而他连一个撞到的人都没看清楚是男是女,只是一心记着叔叔的吩咐跑到对面去寻人,这样他们就都有救了。

脚才踏出门槛,只顾埋头急奔的席秦月未曾多注意门外动静,于是这又一头扎进了刚好走至门边的客人怀里,他也顾不得抬头看这被他撞到的倒霉人是谁,昏头昏脑的说了句抱歉便急着往门外跑。

一只素白的手敏捷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拽住了已然头中空白一片的席秦月,随即一声含笑带暖的青年嗓音响起。

“席大哥,是我啊,你要跑哪里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席秦月猛然回头看向抓住自己的人,一袭青竹白袖的俊美青年,玉树兰芝的好姿容,正是他的好兄弟慕小弟。

“慕小弟?!”见到这人,席秦月险些喜极而泣,反手紧住慕小弟的手臂使劲摇了摇,他急色质问道,“你不是说去林家银楼买个簪子很快就来,怎么才到!”

今日他本与这慕小弟相约到莫失酒楼听说书,不想经过林家银楼时慕小弟突然说想买个玉佩坠子,于是他便先行抵达酒楼等人。

应青山慢悠悠的掀了嘴角;“哦,这不是没挑中合适的嘛,总觉得那些都配不上我叔......诶,后面的是你朋友吗?”

她抬起两根指头俏皮的指了指席秦月身后疾步跨来的三个壮汉,气势汹汹,脸带煞气,哪里像是他的好友,分明是讨命的冤家!

“诶哟,慕小弟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是愚兄刚结交的仇家,他们要我的命呢!”回头一看那即将跑达面前的索命阎王,席秦月吓得是三魂掉了七魄,忙拽着应青山的手臂要拉她往对面跑,一边惶然的给面色淡然的应青山说解现在情况的危机。

“叔叔还在上面被他们围攻,咱们要快去对面找十一兄弟来救他啊!”慌乱之中他竟都忘了自己这兄弟是个会武的练家子,只记着十一他们救命呢!

“你说什么?叔叔?”一派淡定从容的应青山愣了一愣,站立原地岿然不动,之后她猛然瞪住一脸急迫的席秦月,伸手死死按住他的手臂,怒目而视,咬牙质问道;“你刚才说叔叔,我叔叔在上面?有人围攻他?”

死活拽不动人的席秦月急的干冒火,向来温润老实的性子在此刻荡然无存,只想赶紧拉着她跑开这地寻求援手,偏偏她还有闲心拉着自己问东问西,他又气又恼的双脚剁地。

“诶哟我的祖宗啊,咱们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席秦月回头频望那越发越近的三人,急的都快哭了,“不然你放我走啊,叔叔还等着我找人救他呀!”

短短两句话的功夫,那满面恶色的三人已是近在面前,张牙舞爪的握起拳头就朝门口站立不动的两人身上打去,气势狠厉嚣张,堪为千钧一重的煞气扑面而来!。

见那奇大凶恶的拳头径自往面前飞来,被应青山拽着手臂走不了,动不得的席秦月当即面色煞白,他颇有种自己吾命休矣的悲凉感由衷而发,只是暗愧自己竟害了叔叔也受了无妄之灾,带着愧疚不安且无奈的心情他干脆的闭上了眼,等待脸上剧痛的来临。

万万没想到这次他也没等到那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旁边传来了一声“哇啊”的刺耳痛叫声,随后手臂上紧抓的力道一松,席秦月只感到身边一阵清爽的风飘过,身边又接连响起了两道凄厉的惨叫声。

席秦月惶惶然的睁开眼,正好撞上了斜面处,他那温文尔雅的慕小弟横来一脚踢飞了其中一个壮汉,然后甩手一撩下摆,足尖轻跳地面,身姿飘摇而上,一个腾身之间就飞跃跳进了二楼的楼栏里,整个过程下来身法灵动如黄鸟,姿态潇洒轻盈,堪如合德的掌中舞一般美妙无双,浑然天成,叫人看之惊叹不已!

大堂中受惊的客人们听到门外的响动,三三两两的出来观看,便见一个模样清瘦,读书打扮的书生,手脚犹颤的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的像被吓傻了,而旁边地上各自躺了三个哀呼低吟的壮汉,场面一时壮观又古怪。

再说何有那边,他把席秦月推下楼叫他寻了十一回来救场,自己则反身回跑避开了那两个留下扬言要抓自己的蠢货以此拖延时间。

幸好十一就在对面的点心斋买东西,一来一回的用不着多少时间,只要他躲得够好够快是能撑住十一回来的。

实在撑不住他身边也有暗卫随行保护,别说这几个胆大不怕死的贱民,就是再多几个武功不低的刺客他都无需担心身家安全,只不过暗卫一类本就是最后王牌,不到万一时刻他不想暴露人前显眼。

何有的想法确很好很合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两个楼间哪怕再近也需要人一步步的走,一来一回也需要一定时间,且他年纪不轻,身骨自然比不上正值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又常年过惯了万千奴仆伺候的娇贵日子,几时需要他亲自劳命奔波,平日出行皆是坐惯了马车轿子的他,当然是跑不了多久就被前后围堵的两人堵在了半道上。

虽然把人堵住了,但急吼吼地跑了半个楼道的壮汉也累的不轻,两人一左一右对站,皆单手撑腰大口喘着粗气,脸红粗脖的恶狠狠瞪视那躲在一张桌子后的华袍男人,一人便讥笑连连道;“哼,你他娘的有能耐倒是继续跑啊,老子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五指山!”

“跟他说什么废话,先抓住他随便拿个他身上值钱的玩意去当了换钱救老大啊!”另外一人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那壮汉闻言醍醐灌顶,双手拍掌,然后一面前行逼近桌后的男人,一面恶声恶气的威胁道;“喂,有钱老爷,哥们要你点身上的东西换钱救人,你是自己乖乖的交出来,还是老子两个打你一顿咱自己拿啊?!”

见一人逐步靠近自己,桌后喘着粗气,手脚发软的何有也慢慢往后面退,余光则谨慎的扫了扫四周,不是桌椅木凳就是茶壶碎瓷,找不到什么当做抵挡武器的可用物,他这才回眼望向前方的壮汉,缓息半刻后冷笑道;“我说过了出门不带银钱,也不带贵重物品,身上没值钱的东西,你能拿什么去换钱?与其在我身上白花时间,不如赶紧带着那个人去瞧瞧大夫,否则拖延太久就是华佗再世都救不了他!”

何有说的话不无道理,比起找何有的麻烦当然是自己老大的命更重要,因此那壮汉犹疑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而那人想了一想亦觉他所言不假,只是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这到嘴的肥肉自然不甘心,因此他走近两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何有一番,然后抬手指向何有腰际悬挂的双鱼戏莲蓬的玲珑环形玉佩。

“这玩意看起来挺值钱,把它给我们就当抵了,后面我们不会找你的麻烦!”

只是不会找他的麻烦而已,至于那个砸伤了他们老大的席秦月当然是另当别论,这已经是他们宽宏大量不加计较了!那人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这一说完,何有就该立刻乖乖的交出来那条玉佩才对!

不想那贵家老爷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后,便抬头挑眉冷冷一笑;“要它?你们全家有几条命够拿它来抵!”

当初应青山瞧着这块玉佩好看想要他都不敢给,皇帝赏的番邦上贡的御赐之物,除了本人谁敢拿?拿了便是偷窃国宝,欺君两项大罪,拿去典当更是罪上加罪,这几个人的全族都要被下放入狱,举家砍头!

他不在意给了玉佩后这几个人死不死,全族下不下狱,他只关心要是之后这事被有心人拿之利用又给他编排个什么无视君主一类罪名,皇上又要烦心给他找理由辩解了。

“哟呵,还敢说大话!不肯给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要的东西管你给不给,老子今儿他娘的要定了!”

那人一听大怒,扬手一挥指示旁边同伴走近,两个人一起往何有的位置包抄靠拢,那人朝旁不屑啐了一口,怒笑道;“有钱老爷,今天这破玉佩老子不仅要了,你的舌头老子也要了,老老子就看你除了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好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好能耐勒!”

两人身高体壮,步步走来的包抄架势十足一副暴力蛮横的痞子味,难免比之身骨温弱的何有高了太多,何有见状眉头微蹙,他一边小心的观察着两人,一边也往后小步退开,只是退了几步后就到了墙面没了退路。

那壮汉看笑了,嘴里得意嘲讽他道;“你走啊,怎么不走了?!”

何有反手摸着背后坚实的墙面默默无言,挺身后背站的笔直,即便被两人逼入绝路时也仍旧不急不躁,他低首斜眼看了看周围,一片空空荡荡,倒真有一种山穷水尽的意思,便忽是抬头微微一笑,慢声问道;“你们有考虑过后果么?”

“后果?”那壮汉只以为他是垂死挣扎,毫不在意的抱手撇嘴笑道,“老子做事,从不看重后果,只看划算不划算,值得不值得!”

“这次惹到我,你们....就,很不划算了!”话音未落,何有蓦然扭胯往旁一移,竟是从两人的斜处找到了个突破点冲了出去,速度敏捷,刹那之间就闪出了那两人的包围之势。

那两人没想到何有竟还敢再跑,也是一愣,随后快速反应过来他是故意与他们说话分散注意力,于是紧跟那疾步冲出的人影奔去。

毕竟隔得不远,没两步很快再次被追上了。

“王八蛋犊子,竟然耍老子两个,今儿必须要打断你一条腿,看它下次还能不能溜得这么快!”那壮汉恼羞成怒的挥舞着拳头往前面的人后背砸去。

正往前快走的何有耳尖闻到背后呼啸的拳头声,立时偏身往左边闪开,刚好躲过了那壮汉挥来的重重一拳,之后他顺势弯腰又恰恰躲过了另一人打来的拳头,接连两次的急急闪躲令他身体跟不上思路,脑昏脚轻,能躲过已是他运气太好的缘故。

身体的惯力带的何有往右倾斜,便胡乱撞上了最近的桌边,因为撞得不重,仰面摔上桌面背部倒没太多痛感,再说他也顾不上其他,眼前已是看到携厉风至眼前的拳头,他忙伸手一撑身体往旁滚了一圈,下一刻耳边便听到拳头入木三分的木桌破碎的声响。

堪堪躲过了这雷霆呼啸的一拳,何有尚且来不及庆幸自己没有受到这巨拳带来的伤害,新的激厉袭击已是再至,一个直撞腰腹的巴掌迅利扇过,何有再次敏捷的急急后退堪堪躲过,但因为动作太大,下盘不稳便顺势倒向了后方!

即将于地面亲密接触时,何有忙中手准的一下死死抓住了旁边的扶栏,同时脚下使劲一登,上身前倾,人立即往前摔去,刚好摔进了前方的一把环手椅里。

姿势狼狈的扑坐进了椅子,胸口却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实木椅背,尽管不是太痛,但绝算不上轻松,人肉柔软,胸口位置又薄弱危险,这一撞带来的打击着实不小,胸口闷痛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已是多年吃过苦头的何有哪里受得住这种痛感,单手捂着胸口就委顿在椅中起不来身子,低头闷哼一声!

哪怕起得来身,他如今也没力气再躲了,刚才他堪堪躲过了这两人的夹击围打已是强弩之末,力气用尽,就算他现在起身再躲,相信也躲不开两下,迟早会被这两个身强力壮的莽夫抓住!

见状,那两人便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费力抓他这段时间累的也是不轻,喘着粗气嗤道;“真他娘的能跑啊,你有种倒是再跑跑看啊,看老子抓住了就把你那兔子一样的手脚打断了事!叫你再给老子乱跑!”

说完,那人不想再多跟何有费话两句,往前大跨两步走近瘫趴在椅中没法动惮的何有跟前,森然冷笑的掀了嘴皮,高高提手握成拳头便直接朝何有后背打去!

正巧何有回头看到这怒风挟持的拳头迎面而下,他知道只凭自己是无法接下或者躲避了,且十一暂时赶不回来,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除了叫出暗中的死士等人别无他法,因此他定定望着那径直靠近的拳头,面色仍旧无惧,冷冷唤道;“天一......”

两字出口一句未完,何有便亲眼见到那壮汉身后急速飞驰靠近的一抹碧青身影,眨眼间就到了前方半丈的极近位置,来到壮汉身后!

那身影的速度太快太轻,肉眼凡胎的他甚至都未看清那人长了什么模样,做了什么动作,只见那人旋身横起一飞,衣袂飘飘,近在咫尺的拳头便向旁一斜,随即片刻过后,面前的壮汉就连人带拳的翻身滚向了一侧,巨大的壮硕身体呈现一个抛物线重重撞开了桌椅,一路乒乓响的砸进了角落里,声响大的惊天动地,单单听着都知道那该是断了两三根骨头!

万没想到意外横生顷刻间,那壮汉的同伴也是愣住了,眼见角落里的伙伴慢慢蠕动了两下就没了声息,他怒从胆边生,回头狠狠瞪向那突然出现的程咬金,一边撸袖做打,一边张嘴就骂道;“我操你爹,你他娘的哪路货色,敢跟我们横,找死啊!”

那人也是气不过火,怒骂回道;“我是你祖宗,敢伤他,有没有问过我答应不答应?!”

话一说完,那人也不跟对面骂骂咧咧的蠢货瞎扯,前脚大大斜胯一步,扬腿往前极重的一甩,那冲来的壮汉避之不及,就被这横来的重力一脚给生生踹飞,照模照样的跟着同伴的样子砸入了另一边的狭窄角落里,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那人看都不看被自己踹飞的两人,解决了这两个找死不看地的人后就急急忙忙的回身奔近何有,见他趴坐在了椅中不动不语,手捂着胸口,皱眉低垂的表情似是受了好大的痛楚,她心疼的不行,不禁庆幸自己来的及时。

刚才她远远地就看到那人扬拳向何有打去的那一瞬间,心都吓得提到了嗓子眼!

若不是她阻止的及时,何有又未受重伤,不然非不得把那两个混蛋生生踹死才能抵恨!

本想瞧瞧他是受了什么伤,严重不严重,要不要看大夫,欲把他从椅子里扶起来细细地嘘寒问暖一番,只是刚靠近他一丈远的时候想起何有早前定死的规矩,她又不敢再靠近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了好半响,才话语混乱的问他;“老爷,你没事吧?疼不疼啊?哎呀,肯定是疼的.....老爷,我,你等着,我立刻下楼叫人扶你看大夫啊!”

应青山急急忙忙的又要往楼下跑。

“不用去,我无大事,叫什么大夫.....咳咳,站住,死不了!”

何有微抬手止住她匆忙要跑的动作,刚说了几个字就觉胸口闷痛的感觉愈发明显,他低头咳了几声才觉吐出胸腔淤积的闷气后舒畅许多,再次抬头看向了面前一丈远满脸担忧望着他的应青山,见她眼中心疼万分,好似他受了一点伤她都更痛百倍,心里便觉好笑又暖意汹涌。

最近他时常出门四处闲逛游览,而今日一早他就出了门,自是不知应青山一日安排,心里也不忧心她什么。

她又不是懵懂无知的三岁小孩了,横竖出不了什么大事,他便没特意派人打听过应青山一日的去处行程,所以万万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被她所救更是意外。

瞧着应青山一脸胆怯深重,很想靠近他却又害怕他生气,忤逆他之前的命令而犹豫不决的模样,何有终是心软又无奈,末了又觉好笑。

这半月来应青山严守律己,真就老老实实的奉行他之前下的两条命令,每日与他隔着一丈远的距离默默守着他,与他同食同坐,不远不近,不吵不闹,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要走要留也一句反驳不说,乖巧听话的如同一个提线人偶,一张小脸没了往日笑容与声气,整个人都委顿泄气的没有活力,看着委实让人揪心且难受!

但看着揪心,也好过今后再次经历被她折磨索要的生死不得的好,总是要她长长记性,不会记吃不记打。

不过半月过去,该罚的也罚了,该骂的也骂了,这人受的教训也差不多了,不能罚过于重留下太差印象,万一造成她心里的膈应阴影和对他的不满与害怕,那就划不来了。

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后,何有缓缓向应青山伸出手,低声喊道;“过来,扶我一把。”

“诶?这.....这,我可以,可以吗?”应青山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诧与犹疑,以及惶恐。

看吧,这人都快吓得傻了。

何有低头咳了两声;“再不过来,我手就酸了,咳咳!”

应青山这才惶惶然的赶忙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再小心翼翼的把他半扶起来,偏头凑近他耳边,担忧问道;“老爷,你真的不严重吗?要不还是找个大夫仔细看一看吧......”

“说了无事就是无事,我不喜欢再三重复说过的话。”何有不耐烦的横她一眼,“我只是撞了一下,死不了的事就给我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瞎操心,要是不想扶我就滚开,免得碍我的眼!”

尽管那事已是过往云烟,他亦早没生应青山的气,但也不会轻轻松松的原谅了她,更不能容忍应青山对他两面矛盾的态度。

情事之后应青山给他留下的痕迹与伤害,哪一个不比这点小问题严重?偏偏对于前者她是乐此不疲的增加,重复,而后者却是一点点的小事她都重而视之,根本就是颠倒主次,不分轻重,怎教他不恼火?!

半个多月何有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淡,基本没几句好气好话,对她的讨好也是一概无视,导致应青山神经都在悔恨与无奈中衰弱许多,一见他有发火的征兆便下意识的连连道歉;“我错了,老爷,你别发火,我不说了便是,你千万别生气,对身子不好.....”

近日从应青山嘴里听得最多的三个字就是我错了,何有听得烦心不已,刚冒出的心软怜惜压回几分,不耐呵道;“闭嘴,再让我听到你错了三个字,你马上走,爱对谁说对谁说,说个高兴再回来!”

应青山委委屈屈的瘪了嘴不敢说了,唯恐才对她态度有好转的何有再次发火,无情的挥散她离开。

看她小模小样的受气小媳妇姿态,何有又叹了口气,放低语气说道;“回府吧,这酒楼是待不下去了,正好我也累了。”

“那,那这些人呢?”她不甘心就简单的放过这群不想活命的王八羔子!

听罢,何有回眼扫向周围,见二楼桌椅颠倒,木碎破碎磊磊,地上四处躺着昏死的壮汉男子,前方远处那被席秦月砸昏的为首壮汉流血太久,不知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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