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毕权这只大羊跑了，也只能退而求次，在车上这“五只小羊”身上薅羊毛，来赚取赔给房东的钱了。
“咕咚！”
老哈咽了口唾沫，额头上冷汗直冒，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攒到现在，全部积蓄只有三十万，不信我可以到银行打印存款单给你看。”
“三十万？”萧风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
老哈眼泪都快下来了，苦着脸回道：“三十万还是算是毕权给我的十万块定金，我真的没钱啊。”
“那就把命留下吧。”萧风森然说道，匕首慢慢开始划动。
“不……不不不！”老哈惊恐道：“我，我可以给你做事，用工资来换。”
萧风没忍住乐了：“你打算一个月要我多少工资？”
结果老哈居然很认真地说道：“那得看做什么了，别看我岁数大，可身上这膀子力气还在，八九十斤的东西，我拎起来跟玩儿一样。”
这番颇有些求职者的口风话，很想想象是出自一位格斗高手之口。
萧风不禁有些怀疑，这些以前的高手，真穷到这种程度？
九爷年轻的时候，算的上的一代风云人物，虽说现在看起来抠抠搜搜，恨不得把钱拴在肋条上，但他的钱却是全都捐了。
如果没捐的话，现在还是富豪一个。
“你把钱全捐了？”萧风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老哈苦笑连连：“我都穷成这样了，哪还能去捐助别人。”
“以你的身手，随便干点什么都不止几十万吧？”
“您太高看我了。”老哈叹一口气道：“的确，要说杀人，对我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可现在这个时代，哪能随随便便就杀人。
武功再高，子弹打在身上照样穿个窟窿，至于说买凶杀人，更是轮不到我头上，压根就没人来找。
我曾经打听到，有个有钱人要买仇家一条腿，便想办法找到那位有钱人，说能够帮他做成这件事，你猜结果怎么样？”
萧风眉头一皱，这特么让自己上哪猜去？
心中不满之下，手上力道自然加大。
老哈浑身一震，没敢继续等萧风问自己，直接说道：“我当时跟他说，我是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施老哈”，凭着一手蛤蟆功，在这方圆百里一带足够我横着走。
我把我能想到的战例一一说出来，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那位有钱人听的也很入迷。
最后，他塞给我五百块钱，还让我留个联系方式，说是以后要碰上需要说书的剧场，会帮忙给我介绍一下。”
林芷妍忍不住莞尔，辛辛苦苦说了大半个钟头的真事儿，结果对方却当成听说书来听，这是何等的嘲讽。
萧风拍了拍老哈的肩膀：“那位有钱人估计喜欢听说书，不然也不能听你说上半个多钟头。
不过，你也算没白说，人家多少还给了你五百块钱。
诶，你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人鞠个躬，说上一句“谢谢老板”？”
“……”老哈。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把刀从老哈脖子上放下来，萧风撕下开扇霉嘴上的胶带，直接问道：“给钱，还是给命？”
开扇霉臊眉耷眼地低着头，几次欲言又止。
老哈看不下去，替其说道：“这老流氓比我还穷，吃喝嫖赌，他吃喝赌，一样都不爱，唯独喜欢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留的住钱。
就说三个月之前，他还管我借了三千，这次见面才算是把钱还我。”
萧风脸色古怪的看着开扇霉：“你年纪一大把，还有心思干这事儿？”
“活到老，嫖到老，哦不，反正钱我是真没有多少。”开扇霉像是认命一般说道：“算上还给老哈的三千，我卡里还有九万七，你要不嫌少就全拿走。
当然，你要是愿意留我一条命，我也可以跟老哈一样，用工资抵那一百万。”
萧风顿时就忍不住想骂街了，这几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穷，不给点厉害瞧瞧估计是不行了。
“看你这德行，估计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黄花闺女什么的，杀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萧风语气冷肃道。
开扇霉猛然抬头，字字铿锵道：“我开扇霉风流半世，从来都是你情我愿，还从没做过那等卑劣之事，杀我可以，侮辱我不行！”
“呵！”
萧风气极反笑，今天可真是新鲜，这几个老家伙一个赛一个奇葩，是因为出门没看黄历吗？
这时候，老哈开口道：“这点我可以作证，这老家伙虽然流氓，可也不是采花贼，而且也不对黄花闺女下手，都是找年纪差不多相仿的。”
开扇霉傲然地抬起头：“要杀就杀，想想这辈子，也算值了！”
“撕拉！”
萧风愤然撕下第三个老头嘴上的胶带，结果没等他问出“给钱还是给命”，便见对方梗着脖子道：“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就杀！”
萧风眼睛一眯，匕首向下一压。
一股子血腥味道在车厢内慢慢浓郁起来。
而刚刚还很硬气的老头，在感觉到疼痛，以及血液从脖子流进衣服里之后，顿时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以为我真不敢动手杀你？”萧风很不理解一般说道：“你为了毕权的钱，对我们出手，我就是杀了你，不也是理所当然吗？”
“你……你……”
老头又惊又怒地看着萧风，质问道：“为什么你不对他们俩动手？”
事实再次证明，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实在是至理名言。
站在老头的立场来看，老哈直接坦白自己没钱，开扇霉更是玩起不怕死的硬汉路子，这俩人都没事，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真就动了刀？
老哈开口抢答道：“因为我是真的没钱，开扇霉这老流氓也是真的比我还穷。
其实我真挺不理解的，我们俩穷光蛋是没的选，可你坐拥千万身家，怎么连花一百万买自己的命都不愿意。
是觉得你的命值不了一百万？”
萧风眼前一亮，看向老哈道：“你刚刚说什么？”
老哈肃声道：“我说的是真的，就我了解，他至少得有千万以上的个人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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