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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她可以认为四爷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么?

若音弯着腰,正准备下车,就见一宽厚的掌心,递在她面前,不由得微微一愣。

往日都是柳嬷嬷和巧风搀扶着她下马车的。

四爷向来都是走在最前头,甚至都不回头的那种。

看来,他今日心情很好?

“谢谢爷。”她将手放在四爷的掌心。

由着他拉着她,踩着小德子的背,下了马车。

如今,小德子也从那个小太监,长大成大太监了。

背部比几年前,要宽阔。

刚到这里的时候,她踩小德子的背,还会有愧疚感。

后来,她逐渐容易这个朝代,也就习惯了那些规矩。

在这封建社会,奴性已经根深蒂固了。

满族的朝廷大臣,在皇帝和阿哥面前,都自称奴才。

她要是真不愿意踩小德子的背,那才会害得小德子没了差事。

当若音的双脚,完全脚落地时。

四爷就松开了她的手。

神秘深邃的墨瞳,在女人身上淡淡扫了眼。

“到爷的书房来。”说完,他抬脚就往前院走。

“哦。”若音在柳嬷嬷和巧风鼓励的眼神下,跟上了四爷的步伐。

不过,四爷腿长,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她踩着花盆底,走再快也与他有段距离。

等四爷都竟了书房,她才进书房小院。

当她进屋时,四爷已经在书案前坐下。

而他面前,放着堆积如山的公文。

苏培盛正一点点地帮他铺平。

“研磨吧。”见她来了,四爷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命令。

若音乖巧地点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就在他对面坐下。

看来他只是想她打下手,帮他研磨而已。

不多时,她从一旁的陶瓷壶里,倒了些干净的清水在砚台上。

手握长方形的墨锭,端坐在研墨。

别看研墨是个简单的活,其实也是有讲究的。

它不能垂直地打圈儿,也不能斜磨或者随意乱推。

必须要保持端坐的姿势,垂直平正地研墨。

力道的轻重、快慢,需要刚刚好。

不过一会子的时间,整个书房,便散发着雅香与书墨的气息。

可若音才能太和殿规规矩矩坐了那么久。

没想到回了府里,还是得端坐着,老老实实研墨。

在太和殿,起码可以看歌舞啊。

可四爷正严肃地批阅公文,她一声都不能吭,免得打搅到他。

说起来,还不如太和殿呢。

可怜了她的肩膀和背啊,又开始各种不舒服了。

倒是她对面的四爷,批阅公文比他坐得还笔挺,像是挺直着的松柏。

他的神情严肃而专注,提笔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整个人透着沉稳男人,特有的自信和从容感,令女人着迷。

一个人,如果忍着身子不适,帮忙做事,最后得到了表扬,或许还有点成就感。

偏偏四爷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但对自个有着严谨苛刻的要求。

对待旁人,也有着高要求。

于是,就在若音觉得自个研磨研得倍儿棒时。

男人头都没抬,就淡淡道:“你除了研磨的力气对,旁的一点用都没有。”

“啊?”若音气得奶凶地反驳:“我的气力和速度,都是刚刚好的啊,浓度也刚刚好,怎么就不对了。”

这时,四爷抬起头来,用笔随意指了指砚台。

道:“你也不是头一回给爷研磨了,怎的进府头几年,还能好好研磨,如今性子越发急躁,连研磨都是急的,你看看你研的磨,根本就没有光泽感。”

若音抽了抽嘴角,她可以认为四爷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么?

进府前几年,是原主那个真·大家闺秀,能不好嘛。

而且,墨水写字,它不都是黑的嘛,要光泽度干嘛呀。

“是不是水质的问题呀?”她小心翼翼地道。

反正她已经很认真了,这个锅她可不背。

“胡说,壶里的水,是奴才从院子里一滴一滴取来的晨露,怎就不好了。”

若音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听人说,研磨要叫闺秀少女来磨,才最为合适,可我都嫁给爷好些年了,估计我不适合研磨,我还是先回正院,不打搅爷办公。”

说完,她就盈盈福身行礼,转身欲走。

“慢着。”四爷不是没听出来,女人话里的怨气。

就她刚刚的话,颇有种“本姑娘不干了,你另请高明”的意思。

若音才迈出的小步伐,就又转过了身子,讪讪看向四爷:“爷有别的吩咐?”

“没有吩咐,但爷觉得你越发会瞎扯,人说研磨要闺秀少女,跟年龄无关,只是因为她们身子娇弱,力道很柔,倒是你,力气却如同几岁的幼儿。”

“......”若音低垂着头,眸光微转。

所以,这是说她力气跟小孩子一样,暗指她没用咯?

眼瞧着女人杵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

四爷不耐烦地道:“行了,一边歇息去。”

“啊?一边儿?”若音诧异地问。

这真不怪她,只怪大清文字博大精深。

这一边儿,有种嫌弃的字面意思,翻译一下,那就是委婉地让她“滚”。

还有一种意思,就是真的让她歇息。

她的正院,离前院不远,也可以称为一边儿。

只见四爷随意地指了指一旁的榻。

“你不是脊梁骨疼吗,去那歇息。”

若音今儿在宫里确实有点累,既然四爷都发言了,她倒是不客气的歇下。

好好休息,总比研磨还被嫌弃要好。

她自顾自地更衣上榻,把脖子以下都严严实实地盖着,只脑袋露在外面。

四爷的锦被和床单,都是藏蓝色的。

盖上后,有股子淡淡的薄荷清香。

这种清香,跟四爷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亦如他这个人,凉薄而清冷。

却又因为有俊朗脸庞的加持,令女人心旷神怡。

若音是个实在的,累一天了,躺下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睡着了。

一时间,书房安静下来,只有四爷的笔,落在宣纸上的细小声音。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黄昏时分。

四爷忙起来的时候,别说察觉不到旁人,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

直到苏培盛进来,帮他将书案上的两盏灯点亮。

他才知道,原来天暗了。

四爷抬头望了望外边的天,就见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远处的地平线,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接着,他转头扫了眼还在睡的女人,提笔将面前的公文批阅完。

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就将狼毫笔搁下,抬脚至床边。

黄昏照在女人身上,一头秀发铺散在帛枕上,熟睡时,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像个睡美人。

整个画面唯美到动人心魄,令人沉醉其中。

就是再焦虑的心情,见到此情此景,心灵也会安静下来。

人与人之间是有磁场的。

此刻,熟睡的若音就察觉有一股冰冷的磁场靠近她。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扫到外头红红的落霞,但光线也渐渐暗沉下来。

“爷,我是不是睡晚了?”

四爷扫了眼睡懵的人,淡淡道:“起来用晚膳。”

虽说他没直接回答,但若音也足够明白。

得了,她这一觉,睡到了天黑啊。

都是今儿起早了,所以才睡得格外香。

不多时,四爷抬脚出了书房,去了堂间。

柳嬷嬷和巧风,则进屋伺候若音洗漱装扮。

五月的天,已经有些暖了。

若音又睡了一下午,浑身暖洋洋的,索性在前院沐浴一番。

一炷香后,她便换了身干净的襦裙到了堂间,坐在四爷身旁。

可她才入座,一旁就传来四爷的声音,“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才去做,在爷的前院,不必拘谨。”

“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前院的奴才,不比正院的牛厨子。

那牛厨子,以前可是走南闯北,到处办红白喜事的。

人家见多识广,厨艺不会局限,一点就通。

可前院的厨子,或者厨房的厨子,一没阅历,二没经验,还是算了吧。

就算再好吃的菜,估计也做不好。

片刻后,奴才们就将膳食端上来。

两人在奴才的伺候下,大快朵颐地用了晚膳。

若音正准备提出下棋,或者在院子遛弯,消消食。

结果,就听四爷淡淡道:“爷还有些公文没批,你继续研磨。”

说完,他就很自然地往书房走。

若音吃得饱饱的,扶着柳嬷嬷的手,不紧不慢地到了书房。

这一回,她不是在四爷对面坐下。

而是在四爷旁边坐下,“爷,我刚吃完饭,容易犯困,没力气研磨。而且我又研不好,还是就在一旁看书,陪你吧。”

这位爷也真是的,嫌弃她研的不好,还叫她研磨。

他那么勤快,还要她作陪,要不要这么霸道哦。

她从一旁的书柜,随意挑了本书,就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

只是低头的瞬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生怕四爷又拉她起来研磨。

好在四爷并没有计较,就低头批阅公文了。

若音是个没耐心的。

要说看些话本子,她还能坚持一会儿。

可四爷这儿的书,都是些枯燥乏味的。

加之吃饱喝足,真真是容易犯困。

不过半个时辰,她的头就往下坠,又要睡觉了。

“咚”的一声,手里的书就掉在地上,脑袋也靠在四爷肩膀上。

正在写字的四爷,低头斜斜扫了女人一眼。

再看看掉落在地上的书本。

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

真不知道她是属什么的,怎么这么能睡。

他数了数面前的公文,还有八封。

有强迫症的他,向来喜欢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

但她靠在他肩头,也不是个事。

于是,他用掌心托着女人的下巴,让她在他腿上枕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四爷已经批阅到最后一封公文了。

这时,他写字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当他大气将最后一个字写好后,直接把狼毫笔扔在了书案上。

再把怀里的人儿打横抱起,往外头走去。

一路上,奴才们都低垂着头,装没看见。

只是在四爷进了堂间,往里间走时,他们醒目地将门带上。

“四爷,你不是在批阅公文吗?”

“公事都办好了,也是时候,解决一下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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