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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情人有毒:总裁的心尖宠 > 第65章:虚软无力
 
秦朗一敛眉,踮起脚尖越过靳圣煜的肩膀,当即大惊,猛地上前一步,撇开靳圣煜毫不顾忌的冲进了女厕所:“安安。”他神色仓皇,抚着她的背说,“我送你去医院。”

安妮整个人虚软无力,遂顺着他的扶持勉强站立,轻如蚊蚋的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我自己知道的。”她摇摇头,抱歉的笑,“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不要说话了,我送你回去休息。”秦朗心一痛,却好言安慰道,“能自己走吗?我抱你吧。”

他的两只手扶着她的肩头,她整个人软弱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婉拒道:“我可以的。”

靳圣煜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冷冽的气息几乎可以将这里的一切冰冻。他盯住她惨白的娇颜,不管怎么努力,有些事情,都是他无法参与的。有些记忆,注定是他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来到他面前的时候,秦朗礼貌的对他说:“先生,麻烦你让让。”

安妮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此刻,她正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小憩。靳圣煜一动不动的挡在那里,然后伸出手:“把她交给我。”他到底不是那种可以忍受自己的东西可以被人带走的大方男人。

秦朗心下了然,却不愿交出她,遂拒绝道:“不用了,先生,我自己可以送她回去。”

“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回去吗?”不理会心中突然闪现的那一抹刺痛,靳圣煜固执的站在那里,他认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有火星在空气中碰撞,两个骄傲的男人,中间夹着一个羸弱至极的女人。秦朗是坚持的,就算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对安妮的感情,他仍是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将她交出去,他的心,依旧在跳,仍然会痛:“我带她到我房间去休息。”

靳圣煜的眸子一闪,悄无声息的闪过许多的情绪,最后沉声道:“这不方便。”

秦朗笑起来,清俊尔雅:“先生,请问你是她什么人?她是我最爱的人,抱歉,我无法将她交给一个陌生人。”

最爱的人?靳圣煜感觉怒气已经压抑到爆发的边缘。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安妮的胳膊,安妮痛的呻吟一声。

秦朗心一惊。急忙揽住她的腰。一场无声的较量。

安妮头疼欲裂,手臂又酸又麻,她烦躁至极,不知如何生出的力道来,猛地推开了他们,自己则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一边:“不要,你们都不要管我,我自己会走!”

她努力站起来,秦朗心痛的叫道:“安安!”

靳圣煜大步一跨,不待她挣扎,便将她打横抱起来,瞧也不瞧秦朗一眼。

“你要带她去哪里?”他终于还是退让了,没有什么比她的生命与健康更重要,看到她那么自然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心,淌血。

靳圣煜的脚步一顿,吐出:“楼上。”

她很轻。长长的眼睫毛如扇翅的蝴蝶,投下淡淡的剪影。

靳圣煜站在窗前,繁忙的红尘之景尽收眼底。

秦朗缓缓的替安妮掖好被角,她的手上已经打了吊瓶,此刻正安静的输往她的身体。她已经睡着了,就在靳圣煜抱着她上来的路上,她浅浅入眠。

“你的手也需要处理一下。”秦朗直起身体,对着靳圣煜的背影小声说道。他的手上,纱布已经被血染头,妖异的张扬着。

是因为刚才牵动了伤口,导致的出血。

靳圣煜抬起手,淡淡的瞥了一眼,复又放下:“她怎么样?”

“没事,只是习惯性胃痉挛。”秦朗蹙眉回望着她。安安,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肯放了自己?

靳圣煜的手一紧,脱口而出:“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吗?”秦朗的脸色变幻莫测,然后摇摇头,“你不知道是应该的,这些事情她又怎么会随便告诉别人呢。”

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种骄傲的宣示,宣告着他们曾经的过去,与他,是惨白的白纸。靳圣煜攒着眉头望着他。秦朗又摇摇头:“很抱歉,除非征得她同意,否则,我不能随意告诉别人她的**。”

靳圣煜嗤笑了一声,又转过身背对着他:“既然如此,这里没你的事情了,麻烦出去吧、”他简单的下了逐客令。

秦朗皱眉:“你的手?”

靳圣煜浅浅的抬起自己的手,一挥,手上的纱布便掉落在地,露出模糊一片的掌心,他带着点讽刺的意味说:“我的手只是小意思,就不用麻烦秦博士了!”

秦朗心尖闪过惊讶,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他一转身,在安妮的身边落座:“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陪她,没有看到她醒来,我是不会安心的。”

“你”这里是靳圣煜的私人休息室,秦朗那么坦然的坐在那里,不时的替她整一整输液管,掖掖被角,无端的令他几分嫉妒来。

秦朗站起来:“我帮你上药吧。”

他终于还是坐了下来,任由面前的人替他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

秦朗说:“安安是一个好女孩。”

靳圣煜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表示他知道。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静默。等秦朗处理完他的伤口之后,道:“这里麻烦你看一下,我出去把这些处理一下。”染血的纱布配上点点妖异。很刺目,靳圣煜应了声。

冷汗涔涔的沁出来,安妮的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像是梦呓。

秦朗口中的那件事情,靳圣煜是知道一点的,毕竟帝集团倾尽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调查,可,弗洛伦家族也不是好惹的,很多事情都早已被他们湮灭在源头,无从找起。

她的双手开始在半空中乱舞,眉头痛苦的拧起眉心,喃喃的自呓:“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

“安妮,安妮,”他乍然俯下身,用完好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左手,低声的安抚道,“不要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耳边,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声音由远及近,安妮听着,觉得莫名的安心,声音还在继续:“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遥远的记忆里,似乎也有人如此安慰她,可是这一次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温柔的能融化她的心。

黑暗的梦靥渐渐远离,光明洒落下来,她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是谁如此细心的抚慰着她?眼皮犹如千金重,重重的障碍物遮盖在她的眼上,试了好几次,才缓缓轻启。

靳圣一直注意着她,见她眼睫毛煽动了几下,当下握的更紧:“安妮,醒了吗?”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是那么的不安定,又渴望的担忧,生怕吓着了她。

胃里的不适已退了下去,她想坐起来,靳圣煜按住她的肩膀道:“不要动,你在挂水。”

安妮转头看了一下输液管,终于放弃的躺在那里,然后看着他们紧紧交握的两只手。

靳圣煜虽尴尬,却并未抽回手,只是看着她,询问:“要不要喝水?”

安妮点点头,嘴里比吃了黄连还苦。靳圣煜从手边拿起一杯早已晾着的开水,还不忘吩咐道:“小心烫。”

“你的手怎么了?”安妮再次蹙眉看着他递过来水杯的手,“怎么好好的弄成这样。”

“先别问,喝水。”靳圣煜将吸管递到她嘴里,安妮吸了几下,示意可以了。

“怎么弄的?”她又旧事重提。对两人一直握在一起的手并没有太多的挣扎。

靳圣煜闪过几许不自然,顾左右而言他:“那你又是怎么弄的?”

“我习惯性胃痉挛。”她淡淡的回道,只是这一次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刻意的回避,“你呢?”

“我打得。”靳圣煜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

“怎么打的?”安妮拿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就那么打的。”他撇嘴,不愿意正面回复,“你的胃痉挛怎么来的?”

两个人,都想着法子探究对方心底的秘密,却没有人愿意先跨出一个,是以,就像一个皮球,在他们中间不断来回的传递。

“靳圣煜,是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安妮板起脸说道。

“女士优先你没听过吗,当然应该你先回答。”他眼儿一瞪,攫住她稍有红晕的脸。

“这个时候你就这么有礼貌了?我怎么没见你以前表现出一点绅士风度来?”安妮抬起没有挂水的右手伸出小拇指眯了眯。说明靳圣煜以前还那么点的风度都没有。

“你不要故意气我!”靳圣煜不由分说的瞪着她。

“是你先气我的。”她鼓着脸不服输的躺着。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可外面的人还是感到了里面积聚的能量。秦朗的手握着冰冷的金属门把,苦笑了一声,静悄悄的把门阖上。也许连安妮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心心意,是否已悄悄改变?

场面顿时冷下来,安妮脸上的红晕又淡去,苍白的厉害。

靳圣煜回过头,眯起眼睛睥睨着她,思量了一会儿,打着商量的语气说:“不如咱们交换一下。”

“交换什么?”她冷哼。

“交换一件心底的心事。”靳圣煜太想知道她的过去了,想的,只能提出这样卑鄙的请求来。

“不要。”安妮立刻便拒绝了。那惨痛的,血的教训,不想提起。

靳圣煜正色:“安妮,你越是不愿意提起就表示你越放不下,只有面对,才能让你重新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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