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哭，眼泪成珠。
许久，她才缓了缓气：“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任何情感，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自己的存在连棋子都不如。
可这些年的陪伴，岂是说撒手就能撒手的？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只是不愿承认……才有我的存在……可我真的一点都不比她差……我工作上是你的得力助手，生活上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承认我想过取而代之……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
柳妍说到最后，脑海中闪过江蓝锦从冰库推出来的模样，瞬间打了个寒颤。
人做了亏心事，半夜都怕鬼敲门。
但她又没杀人放火，也没怂恿江蓝锦自杀，她没错。
柳妍想着，心里的底气又回升了上来，直直看着韩城哲。
“你走吧。”韩城哲不想再说下去了。
有些话，他只交代一次。
现在他要换衣服，用最好的姿态去火葬场，见那个女人。
柳妍看出了韩城哲眼底的决绝，她深知某些时候只能以退为进，便乖巧的起了身。
“那韩少……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说完，然后抹去脸上的泪痕，缓缓走了出去。
韩城哲没有抬眸，他快速将衣服换好，然后用吹风机将湿发吹干，拿着车钥匙走去车库。
可当他开车从车库出来，看到柳妍还在路边站着。
“不是让你走吗？”韩城哲语气不悦。
柳妍两手放在身前交搓，表情有些忐忑：“我车送去保养了，刚才是打车过来的……现在一直打不到车走……”
她看了可能韩城哲，闪烁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丝期盼。
“上车。”韩城哲淡声道。
柳妍眼眸一亮，迅速往前一步打开了车门。
“韩少……谢谢……”她欲往副驾驶坐，韩城哲立马阻止了她进来。
“坐后面。”
柳妍一愣，微做迟疑才后退着进了后排座位。
车一直往前开，柳妍坐在后面也不敢轻易开口。
韩城哲从后视镜中扫了她一眼，神情冷漠：“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但她想着，他还能让自己上车，还愿意送自己回家，自己在他心底肯定还是占有一定地位的。
她吸了吸鼻子，镇定下了车，然后扬停了一辆路过的计程车。
“我会让你后悔的。”柳妍眼中透着决绝。
在他视线看不到的范围，柳妍紧了紧放在腿上的拳头。
柳妍愣住，眼眶瞬间溢出了亮晶晶的眼泪。
“你就在这里下，可以打车了。”韩城哲的语气依旧很淡，淡都让人找不到一丝多余情绪。
毕竟也陪伴了这些年，哪能绝情到这个份上？
“韩少，你就不能送我回家吗？”她声音透着委屈。
因为此时的韩城哲，她已经不能轻易揣摩透。
“韩少……”她正欲说什么，车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储存名字的号码。
“韩城哲现在去殡仪馆追妻了，你还不赶紧制造点动静？”
柳妍这样思索着，抬眸看向韩城哲的神情又多了份自信。
韩城哲甚至都没有等她上车便直接脚踩油门扬长而去，那一幕落在她眼中，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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