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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怎么会这样

闻言,陆方淮轻蹙起眉头,看着跟前的陆一曼,“爸爸尸骨未寒,你就谈起这个,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陆一曼满脸无所谓,“我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要是等到咱爸下葬,说不定有些人就想到办法篡改遗嘱之类的呢?保险求见,先说断后不乱。”

我能清楚感觉到陆方淮的拳头紧紧攥起,手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愤怒之情不言而喻。

“那就分,我看你们要做出什么事情来。”陆方淮说着,又折返回客厅,等着他们说话。

陆一曼欢天喜地,“哥哥,你快把让律师把遗嘱送过来,正好我们家的人都在,要说清楚才好。”

说完,又瞥向我,“不过某些外人,总该有些自知之明避让一下了吧?”

外人当然指的是我,我识趣,站起身来,“我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晚上答应给何生做红烧肉的,现在去买食材刚好,你忙完了就给我打电话。”

陆方淮点头,“好。”

虽然说得干脆,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有点担心陆方淮。

对面三张嘴,他却只有一个人,真要是争吵起来,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

不过转念想想,既然是陆爸自己的律师,宣布遗嘱应该也是公平的,陆一曼他们那么着急,也不过是想要早点知道自己能分多少才对。

摇着头出去,我就去了超市。

路过鲜肉区的时候,我挑好了五花肉,麻烦师傅帮我切得更小块一些,师傅斩骨刀下去,肉被分成两半,却有基底液体飞溅到我的身上。

雪白的雪纺裙瞬间被猪血给弄脏,晕染开一团痕迹,看上去十分岔眼。

师傅都急了,赶紧过来给我道歉,“真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这肉都割下来几个小时了,按道理没有血才对,可能是菜板上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好事的人,摆手说了没事,就拿着切好的猪肉离开了。

结账的时候,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那团污渍上看,心里面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又说不上来,就总觉得心里面不舒服。

结完账出门,就瞧见陆方淮的车停在不远处,心中一喜,走过去,敲了一下车窗,他缓缓摇下车窗,朝着我看了一眼,下车绕到这边来帮我拿袋子。

我却关心他们刚才遗嘱的事情,问道,“谈好了吗,遗嘱的事情,怎么说得。”

陆方淮开后备箱的动作一滞,但是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将东西放进去,关上后备箱,“就那样,回家再说吧,我饿了。”

“好,那我回去给你做红烧肉。”

还以为是陆方淮难过陆爸离世的事情,我也没有多想,就坐上副驾驶座系安全带。

除开沉默之外,陆方淮倒真是和平时没有什么分别,开车回家,就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我去厨房里面忙活的时候,刘妈比我先发现他的异样,小声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他要是有什么烦心事情,就爱坐在沙发上发呆,你看回来到现在,都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看样子事情还有点棘手,如九你晚上还是问问吧,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都应该一起解决的。”

被刘妈这么一提醒,我也注意到陆方淮的异样来。

比如说何生过去的时候,他都没有抱着何生再说乖儿子亲一个,比如手机明明灭灭好几次,他却跟没看见一样,比如跟前给自己倒的咖啡,没有加糖就一口喝了干净。

他平时最怕苦的。

我心中有几分复杂和内疚,身为陆方淮的妻子,我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还以为没什么事情,若不是刘妈提醒,那些难熬的事情,就该让陆方淮一个人去抗了。

吃过晚饭,陆方淮就去了书房,我熬了一杯红旗参茶端上去,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愁眉不解,凑上去用手想要抚平他的剑眉,“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

他还想要拒绝,“很晚了,你不睡觉,宝宝都该睡觉了,怀孕呢,好好养胎最重要。”

见他推开我,我有点恼,不知怎么地火气就上来了,“陆方淮,我是你老婆,你有什么事情不应该告诉我吗,一个人死撑着算什么本事,难道出了事情,不应该我们一起解决吗?”

被我一通质问,他沉默了,月色下,那双黑眸越发的迷离,像是一潭毫无生气的潭水,此刻有一个旋涡,要将我给吸进去。

良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我拥入怀中,“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这件事情我不想你插手,你还怀着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些麻烦的。”

我也反抱住他,“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应该一起面对的,如果因为我是孕妇就要瞒着我,那你这么难过,我却无计可施,我也会难过的。”

他嗯了一声,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了一遍。

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陆方淮之前不愿意告诉我了,这的确是个麻烦。

在我离开陆家之后,律师也很快到了,当着所有人宣布遗嘱,而遗嘱里面,却没有分给陆方淮半点,意思也就是说,现在的陆氏和陆宅所有的财产,都归陆生和陆一曼所有,而陆方淮也被要求,在一周之内交接完所有的工作,让陆生上位成为总裁。

我听得心惊肉跳,又抓着陆方淮的手腕问,“那真的要给吗?这份遗嘱是不是假的啊,你爸爸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留给你啊。”

再说之前陆氏一直都是陆方淮在管理,现在突然换人,怎么都说不过去。

“又或者这是你爸爸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立下的遗嘱,我们应该找律师问个清楚地。”我说道。

陆方淮摇头,眼中带着几分无奈,“那份文件是半年前的,半年之前,我爸就立好遗嘱要把所有给继母一家,而我,除了我妈的灵牌之外,也算是净身出户了。”

不对,不对,我摇头看着陆方淮,“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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