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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主角他不走剧情度南书云衍 > ☆、圣地圣城
 
“所以尊上是谁?”

度南书又重复了一次, 同时也在对面那张极为熟悉的脸上看到了他更为熟悉的神情。

云衍答应过不骗他,但有些事, 实在不想让他知道时,便会露出这样一幅为难的神情。

原本度南书只是随口一问,见他这般掩饰的神情, 反而心下更生疑惑。

“很久以前,天下还未分出五洲十城的时候, 也没有十位尊者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传说。但鬼诀应该不会是那个时期的人, 我对他并没有印象。”见到度南书眼底的迟疑,男人很快便开口道,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句句真诚。

话语之中不认识鬼诀这一点度南书倒是全然相信,但鬼诀口中那个尊上,恐怕云衍心下已有几分猜测。

度南书却是心下一阵复杂, 他看着云衍那双眼睛,隐隐地觉得在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人眼底流露出来的神情, 与之之前提及那个约定之人时, 极为相似。

“难不成, 与我有关?”他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而有些好笑。

但他还未流露出丝毫收回那句话的意思, 那旁的男人却是猛然一顿。

云衍的视线顺势望来,在看清度南书眼底神情之后又猛然收回。

又是这样。

又是那副得到后又失去的神情,那种莫名的期待, 总让人觉得是哪里做错了,却始终想不出缘由。

云衍最终抿了抿唇,最后露出了一个我不能说的无奈神情。

度南书却是心下已然确定,那个所谓的尊上,定然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距离尊者之阶还有一步之遥,最快的通过方式是去圣城经过那道圣门。”云衍淡淡垂眸将话题调转开来。

度南书低低应了一声听他继续。

“圣门对于圣城的人来说是信仰,实际上却不过是一道试炼之门,这样的地方在地煞也拥有一处,地煞城的煞楼,那些千年古木便也有着与这圣门相同的作用。”

见度南书认真在听,云衍便也从一开始单纯地转移话题,渐渐认真起来:“实力强劲的人很少有踏入其中能够安然而返的。但孩童却不同,圣城每年都会将大量的孩童送往这扇圣门,能够全身而退的未来成就几乎不输于煞楼弟子,折命其中的就算后来救起,日后别说成就,大多成为了恶名昭着的人。”

“但哪怕是幼年安然踏入圣门的人,在年龄稍长后再度踏入也依旧没有生还的可能。”

提到这个圣门,云衍的神情显然极为认真,眉目之间也露出了些许担忧的情绪。

“那,这个圣门如果真能成功通过有什么好处?有人成功走出过吗?”度南书看着对方面上的认真,便也收拾了之前的情绪,认真问道。

云衍既然这般开口,那么这个地方,便定然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自然,我认识一个人,是借助这圣门修炼的。”云衍很快便接了下去,话说到这里,他的视线淡淡望来,度南书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根据他的经验,通过这圣门能够很快地沉淀下自己身体里积蓄的力量。而消化完我给你的那些玄力,成为尊者不是难事。”

“那把剑,最后的封印,在圣门那样的地方也可以解除。”

云衍说得极为认真,显然是极为肯定。

可度南书却是不自觉地走了神,到此时,对于对方提及的那个人,他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更不用说,他还很想问,那平日里一点小伤小事都恨不得要为他一力抗下的云衍,到底是为何才能这般放心笃定,他一定能够通过那道传说之中的圣门,并解除剑上的封印。

他终究没有问,看着面前认真思量的男人,点了点头:“那就近日去一趟那两座闻名遐迩的圣城吧,也教我看看,圣地到底是如何模样。”

“圣地恐怕近日并不好进,还需要一些时日准备。”云衍抬眸。

“那这件事,便交给你了。”度南书轻声又交代了几句,走出门去。对身后男人面上的神色,视若未见。

云衍身上有很多的谜团不想同他解释,但另一边的鬼诀却又和之前无数人一样,迫切地想要同他讲述许多。

度南书刚走出不远便看到了静静站立在林中不知等待了多久了鬼诀。

男人面上苍白一片,眉目间神情冷凝,严肃极了。

度南书不免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埋身于累累白骨之下,却是伸出手不断扒拉开身上的尸骨只想着能得以见到天日。

那时候的男人,明明狼狈极了,眼底却仿佛暗藏着一股锐芒和积蓄了不知多少年的煞气,他是以煞气修炼,几乎算是吞噬这些尸骨里残留的生命力苟延残喘下来的人,却偏偏生有一副傲骨。

这人,是度南书最烦于招惹的存在,就如昔日云阙的天之骄子,他们拥有目标,拥有追求,眼高于顶,可以俯瞰一切。

度南书却打从心底只想定一个小目标,虽然这个小目标因为云衍本身的实力而成为他人口中的异想天开,但对于他来说,的确不过只是一个小目标。

没有统治鬼城的抱负,没有承担天下尊者的心里准备。只是想追上那个在他心底有着一席之位的人,走到对方近前,告诉他没让人失望。

仅此而已。

可鬼诀对于他,显然并不这般看。

“城主。”男人见着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低眉顺眼,露出臣服的神态。

明明不过一个只守着一方中心城区,空顶着一个城主名头的,名不副实的新城主,这人却是态度恭恭敬敬地仿佛他是什么坐拥五洲十城的君王,眼底的荣耀和忠诚,仿佛随口便能说出一句“誓死追随。”

“那日对着新王你敢大呼小叫,今日见了我,怎么那些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度南书实在见不惯这人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

他做惯了云阙那个被师尊护着却被万千弟子嘲笑的尘泥;也极能适应尊者行列之中,实力为人所瞧不起,却偏因云衍缘故不得不关注一番的小弟子。

却实在不习惯被这般尊荣地对待。

鬼诀对于他的不悦倒已习惯,只是要改,怕是永远不会。

听见度南书这般开口,男人少有地犹豫了一下,随后露出了那副度南书曾在许多人面上看到的神情。

“城主,我觉得您还是与新王保持一定距离,会比较好。”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却不难听出话语之中的认真。

度南书便也认真看向他,状似随意地开口:“哦,为何?”

见他没有动怒的意思,鬼诀似乎放心了一下,他倒没有云衍那般多的说不得与禁忌,但他也深深知晓此时度南书对他不算信服。

是以男人停顿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恒隆的国姓似乎并非为度,但我曾听说……昔日云尊十分重视的一个人,是这个姓氏,甚至连名字都与你一般无二。”

“城主的身份在如今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年少时恒隆覆灭被昔日尊者收养,而行踪不定的云衍尊者据传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却给城主起了那个人相同的名字,城主难道就不会觉得奇怪?”

“奇怪他为何不将恒隆帝子这一代本该使用的名字告诉你,却是另外用了他人的名字。或许这些年来的关照,不过是透过城主,在看向另外的人。”

鬼诀一字一句地说着,但他的话中真假参半,度南书可以极为明显地察觉出其中的一些隐瞒,一些却是真实。

只是这个名字……

度南书却是轻声一笑。

鬼诀不提,他都快要忘记,为何对于度南书这个名字他为何如此熟悉。

在那短记忆模糊的高楼大厦的世界,他的一生也是用着度南书这个名字。

巧合?

恐怕不是。

度南书骤然想起那人眼中的怀念和熟悉,结合眼前这位所谓知情人的信息透露。

或许他恐怕模糊的不仅仅是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更有一段他自以为不曾存在过的,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

“以你看,云衍是想做什么呢?”心下想通了这些,他反而不太想从面前这个人口中获取他想知道的那些事情了。

鬼诀的确与之前的地煞祭祀和其他尊者都不同。

所有人都在指责是他对于这个天下影响颇深的时候,唯独这鬼诀,仿佛他的忠实信徒一般,只想着如何将他身旁的人隔绝在外。

而这其中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指责他的旁人都只当他是云衍的徒弟,而鬼诀却又只知那位所谓尊上。

两个身份之后都有着他这个本人所不了解的故事,但却已然勉强能够串起大半。

“云尊昔日并非如今这般,看上去淡漠冷清。五洲初立时,云尊云衍是除却恒隆皇朝之外,最为被诸位其他尊者忌惮的存在。只因为他做事素来率性而为,甚至不惜离经叛道,手上更是沾染了不少鲜血和人命,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定。”

“这样的人,就算如今端出一副沉稳的面容,放在您的身侧依旧注定是不安全的。”

鬼诀口气笃定,眼神坚定地望来,仿佛只等着他的城主吩咐一句,便能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

可度南书显然不准备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

温和惯了的新城主突然抬起眸子看向眼前的得力部下,几乎再瞎眼的人都能从那冷得掉渣的声音中听出他的不悦。

“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给了你背后说我夫人闲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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