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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盛世将归之皇恩浩荡 > 第一章
 
秋建步入大殿,在看到大殿上跪着的一群人中有自己熟悉的面孔时,瞳孔不禁急剧收缩,心里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只能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参见皇,皇万岁”。他朝着郁戟行礼道。

看着下首的秋建面容仍十分平静,郁戟笑了笑,“爱卿,旁边的人你认识吗?”语气仿佛同平常一样。

难道真的是那件事吗?不,不可能的。那件事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可是,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不是早已经处理了吗?

秋建心里不停地思考,表面只能假装从容,“禀皇,臣并不认识这些人。请问皇,是需要臣来审问这些人吗?”

“是吗?”郁戟仿佛是笑了一声,“当初司妃自尽,他们说有人在司妃自尽前就已经给司妃下了毒。所以即使司妃不自尽,她也活不下去。你说,谁会指使这些人去给司妃下毒,还在事后将此事掩埋地严严实实呢?”

听见郁戟提到司妃,秋建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当初司曙中毒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于是立即面上大怒道,“皇,一定要彻查此事!竟然有人敢在宫里下毒,谋害娘娘,一定要查清楚!请皇将此事交给臣,这几个人也交给臣,臣一定将此事查清楚!给您、给司妃娘娘、给六皇子殿下一个交代!”他依次朝着郁戟和郁竹拱手。

看着秋建精湛的演技,郁戟冷笑了一声,“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朕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认识这些人?”

“皇,臣真的不认识这些人。”秋建咬死这点。

郁戟示意下面跪着的人,“面朝你们主子,让他好好认认你们。”之后又朝着秋建说道,“爱卿,你好、好、看、看。”最后四个字郁戟咬的很重。

大殿上又安静了起来,秋建只能看着面对自己的人,他面上装着在细细打量的样子,仿佛在认真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语气确定地说,“臣确实不认识他们。”

“是吗?”郁戟闻言,没有再跟秋建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半晌,突然朝着跪着的人大怒,“你们怎么回事?这也能认错人?来人,将人一个一个的拖下去杖毙!”

郁戟的大喝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大殿上的人除了郁竹都被吓了一跳。

“皇!皇饶命!臣没有认错!臣有证据啊!”太医被吓得屁滚尿流,“当初,当初给我的金子我没有花出去,臣还有那个金子。”

仆从也连忙膝行向前,说道,“草民也有证据!草民有丞相的私人令牌!”

秋建闻言大恐,“在皇面前胡言乱语什么!来人,拖下去!拖下去杖毙!”

“先等等,”郁戟抬手,示意旁边守着的侍卫拉住激动的秋建,“把令牌呈上来。”

仆从连忙道,“不在小人身上,但小人可以说出令牌所藏之处,皇可以派人去取。”

郁戟抬手示意侍卫上前,“速去取来。”

侍卫领命上前,“诺。”待仆从说出位置后,侍卫马上退出宫殿。

秋建头上渐渐溢出冷汗。

“皇,不能偏听他们一面之言,也可能,是他们的主人命他们污蔑臣啊。”秋建似有热泪。

郁戟笑笑,“朕也没听他们一面之言,这不是让人取证据去了吗?怎么,爱卿,是怕了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呀。”

咬咬牙,秋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臣,臣要大义灭亲!”

“哦?”郁戟很感兴趣的样子,“你要灭谁?”

“是……是……”秋建面上一副为难的样子,很是伤心,最终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是臣的大女儿,秋叶玉,玉妃娘娘。”

“玉妃?”郁戟仿佛在回忆这个人是谁,“玉妃怎么了?莫不是说,玉妃谋害了司妃,是她给司妃下了毒?”

“是的,”秋建很痛苦地说,“当初玉妃娘娘入宫不久,您就带回了司妃娘娘,司妃娘娘隆恩不断。玉妃娘娘很痛苦,她曾多次央求我帮她,但我都拒绝了。可是,那一天,臣在外办公,回去之后发现拙荆面色不对,支支吾吾。逼问之下才知道,玉妃娘娘白日偷拿了臣的令牌去命人做……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臣事后逼她让她向您请罪,可,可玉妃娘娘和拙荆都向臣以死相逼啊……”说到后来,秋建掩面痛哭了起来。

如果把事情推到秋叶玉身上,那他最多就是一个治家不严之罪,不至于下狱和满门抄斩。虽然舍弃了秋叶玉,但这也是目前来看最好的处理办法。秋建暗暗地想到,面上还在痛哭。

看着大殿上不要脸的老匹夫,郁竹嫌恶地皱了皱眉,眼里都是杀意。

“既然你这么说,那倒也是情有可原了,”郁戟冷笑,“那就赐玉妃白绫一尺吧。爱卿,先帝御赐的‘死罪可免’就让李进带回来吧。”

秋建闻言心情十分复杂。郁戟竟然不盘问秋叶玉就直接定了她死罪,作为自己最疼爱也最出息的女儿,秋建心里十分痛心。加之郁戟竟然派李进取回先帝御赐的保命之物,让他对未来十分担忧。之前行事多少也仰仗此物,之后没有了此物,行事都要万分小心了。令他稍感安慰的是目前总算逃过了此事,日后可以不用再担忧此事暴露了。尽管心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念头,秋建仍表现出了一副十分感激的样子,“谢皇,皇圣明。”

“行了,退下吧。”郁戟挥挥手,“把人带下去。”

“臣告退。”

“诺。”

待到大殿上其他人都退下了,郁戟看向郁竹,“你也下去吧。”

郁竹心里冷笑,冷淡道,“儿臣告退。”

艮万

“小姐,最近的事我打听清楚了。”淋沁进门朝着谦清安道。

“嗯,慢慢说,怎么回事?”谦清安抬头看向淋沁。

淋沁正要说,突然感觉到门外有人靠近,立马停了话头。

谦清安也抬头望向门口,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眼里浮现出笑意,“你先下去吧,事情待会再说。”

话音刚落,子车尘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苏幕。

子车尘抬手,苏幕便守在门口。

见状,谦清安也示意淋沁出去。

淋沁依言退下。

“阿尘,怎么了?”看着子车尘面色沉沉,谦清安迎上前握住子车尘的手,“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了吗?”

“安安,让我抱一下。”子车尘一下抱住朝他走来的谦清安,“先让我抱一下,我待会和你说。”

闻言,谦清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被子车尘抱着,手抬起轻轻抚摸着子车尘的后背,安慰着子车尘。

良久。

子车尘牵着谦清安坐下,“想必你也听说了皇宫里发生的事。”

“嗯,我是听说秋府被西郁皇派兵围起来了,秋丞相被传唤到了宫里。”谦清安摸着子车尘冰冷的手,很是担心,“不过后来秋丞相又安然出宫了。”

“嗯,”子车尘紧紧握着谦清安的手,仿佛要从她手中汲取力量,“我从府里被叫到了皇宫,一直在大殿旁听。我才知道,原来我母亲当年自尽之前已经被下了毒。”

闻言,谦清安担心看着子车尘,“是秋建吗?”

“他说是秋叶玉,但是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子车尘自嘲一笑,“妄我这么多年,竟然一直没发现这件事。”

“阿尘,这不怪你,闻姨当初给你们都留了信不是吗?闻姨肯定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真的想要说什么,信里一定会提的。但闻姨没提,就说明她不想让你背负这些仇恨。你不要因为自己的自责困住自己。”谦清安紧握了一下子车尘的手,安慰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调查清楚这件事,为什么当初闻姨已经知道自己中毒,还是自尽了。以及,下毒的人真的是秋建所说的秋叶玉吗,他们为什么要给闻姨下毒?他肯定会为自己遮掩,那么他就不会包庇其他人吗?还有很重要的,要写信给你舅舅,他有权知道这件事。”谦清安缓缓说道,既是劝慰,也是在帮子车尘梳理他的思路。

“你说得对,”子车尘轻轻吸了口气,“是我有些被情绪影响了。目前来说,查清楚这件事确实更重要。我不能让母亲不明不白的死。我需要给舅舅和裳姨写信,作为母亲的哥哥和最好的朋友,他们当初为我和母亲都奔波了许久,不能瞒着他们。如果他们知道了此事,肯定也会查清楚这件事,给母亲一个交代。除此之外,还应当赶紧派人去查。”

“嗯。”谦清安起身抱住子车尘的头,“说的没错。我听闻此事都十分愤怒伤心,更何况是你。但我们应该立即去查,不要给他人扫尾的时间。阿尘,我一直在。我会帮你,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子车尘抬手抱住谦清安的腰,“谢谢你。我懂的。”

“不用说谢谢,”谦清安抬手摸了摸子车尘的头,“你不是说过了吗?”说完拉起子车尘,“写信吧。”

子车尘紧握了一下谦清安的手,之后放开,“好。”他抬手迅速写了两封信,之后扬声道,“苏幕!”

“苏幕在!”苏幕听见子车尘的话立马进门。

“将这封信交给舅舅,迅速!快马加鞭,急信!”子车尘将信密封好递给苏幕。“另一封交给裳姨。”

“遵命。”苏幕接过两封信立马退下。

“左清!”子车尘唤道。

“属下在!”柳左清从门外迅速进来。

“彻查秋建,他的人际关系和他做过的那些事,都查清楚。重点查我母亲去世那段日子,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子车尘神情冰冷,“把他的祖宗三代都给我查清楚。”

“遵命。”柳左清抱拳,迅速退下。

皇后宫殿

“参见太子殿下。”守在门口的侍卫向郁苻行礼道。

“平身。”郁苻挥挥手,“孤要去看看母后。”

门口的侍卫伸手拦住郁苻,“太子殿下留步。皇有命,不允许除了皇以外的任何人踏入宫殿。”

“孤是太子!孤来见孤的母后也不可以吗?”郁苻大怒,抬脚就要往里闯。

见状,侍卫们纷纷聚集到门口,拦住郁苻。

“请太子殿下取得皇的允许!卑职只是奉皇的命令行事。”侍卫头领不卑不亢地说道。

郁戟愤怒,一脚踢向门口把持的侍卫们。

褚玉听见殿外喧嚣的动静,唤道,“苻儿。”

听见褚玉的声音,郁苻冷静了下来,“母后,你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父皇不允许其他人见你?”

“本宫没事,”褚玉冷静的声音从殿内传出,“苻儿,不要插手此事,也不要因为此事去找你的父皇。事情会查清楚的,查清楚就好了。”

“可……”郁苻顾忌周围的人,不敢说太多。

“苻儿,听母后的。母后能处理了此事,你专心完成你父皇交给你的事情便好。”褚玉语气十分平静,“有空去萱儿那里看看,你们能互相照拂,母后也能放心。”

“……儿臣遵命。”看着守在门口就是不让进去的侍卫们,郁苻不甘不愿地回道,“那儿臣告退,母后请保重身体。”

“嗯。”褚玉的声音愈淡,“回去吧。”

通往南司的路上

子车年正在马车里批着奏折。

“急信!急信!”远处的人骑马迅速赶来。

“拦截!”风纪见状立马叫人拦截,将其在距离子车年较远的地方包围了起来,“来者何人?”

“是太子殿下派小人来送信,需马上送到大人手中!”被拦截住的人半跪在地,将手中的信高举到风纪面前。

看到信封上确实是子车尘的笔迹,风纪立马拿上信走向马车。

“皇,有太子殿下的急信。”风纪向子车年禀报道。

“拿来给朕。”子车年从马车上走下。

子车年接过信展开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看完之后将信迅速一叠放入怀中,“风纪,回西郁!”说着,将旁边拴着的马解开骑上,“你跟着朕先走,其余人迅速跟上。”说完便一打马鞭迅速跑远。

风纪见状,立马骑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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