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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我与公子度春风 > 162都是他的命!
 
小玉站在这不知道火化了多少,因为瘟疫死去的那些人的尸骨大坑前,只感觉到阴风阵阵,浑身都在恐惧的瑟瑟发抖着,片刻后,她吞了吞口水说:"小姐,咱们真的要把小同扔在这里吗?他明明还没有万一染了瘟疫"

"那也是他的命不好,谁叫他,总帮着表哥做坏事!扔下去!"白依依说着,便瞪着小玉,强迫小玉和她一起将小同的身体拉起来,使劲的扔进了那大坑中!

借着月光,依稀看到小同的身影,滚落进肮脏的坑里,白依依挑眉冷哼一声:"不管能不能活着,都是你的命了"

别怪我心狠,谁叫你总帮着李月如那个贱人!

片刻后拍拍手,转身离开,小玉也忙不迭的跟上,两人回到马车上时,林子墨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白依依上了马车,点起灯,将包袱里面的一个小纸包拿出来,混在了水里一点,强行灌进了他的嘴里。

伸手摸了摸他的脑后,没有流多少血,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拿出手帕将那流血的位置暂时包裹着,这才看着小玉。

"你看着表哥,我出去一下!"

白依依说着就要下马车,小玉却害怕的拉着她的裙摆,双眼满是恐惧的小声说:"小姐,您快点回来,奴婢害怕"

"知道了,胆小鬼!"横她一眼,她拽过自己的裙摆下了马车,往树林那边走去。

青色的单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行走在这树林荒野间,并不是特别显眼。

她一路行来,四周都安安静静的,窝棚里面的人们几乎都睡了,只有偶尔听见孩子的哭闹声和大人的说话声,不过那都是依稀了。

她来到瘟疫区这一边,藏在一棵大树后,远远的看着月如端着一个药罐往瘟疫区的窝棚里去了,悄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的人了,似乎是因为夜晚的缘故,白天累了一天的大夫都回去休息了,所以值夜的大夫并不多,她唇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走在树林的阴影处,悄无声息的往这边来。

来到药棚处,她蜷缩在漆黑的角落,看到那边一个地方有几辆马车,马车上一堆一堆的东西,好像是药草,她走进了闻了闻,果然闻到了一股药草的味道。

她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那些药草!

这些药草本就是刚刚运过来的,无比干燥,这一段时间又没有下雨,所以每日经过太阳的暴晒,更是遇火就着,再加上夜晚有一些微风,风这么一吹,顿时火光便起来了!

明亮的火光,瞬间席卷了相邻的几辆马车,白依依趁着这一刻没有人,过来匆匆的逃窜了!

跑回马车处的时候,她浑身都是大汗,急忙叫小玉叫了那些护卫过来,一行人便乘着月色,驾着马车逃走了。

而这边,明亮的火光和烟味,飘散在空中,月如在窝棚中,感觉到那边有亮光,心下一惊,急忙跑出来,就已经看到了那边几车的药草全部已经着了火,她瞬间开始大喊:"着火了!快救火!"

在她高声的呼喊下,守门的官差和另一边窝棚里的人又听见了动静,纷纷开始再一次的救火,可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被点燃的全部是干燥的药草,当水还没有送过来的时候,那几车的药草都已经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空气中都是弥漫着燥热和难闻的味道,月如看着那被烧得漆黑的几辆车,一时间傻了眼,不明白这药草为什么会烧起来,明明这车距离炉子并不近

那时候城门的官差看着药草被烧光了,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看着傻呆呆站在一旁的月如冲着她大吼道:"你是今夜值夜的大夫吧,今夜是你在这熬药的对不对?你是怎么搞的?居然把这几车药草给烧光了,你安的是什么心?不知道瘟疫区的所有病人都指望着这些药草来救命吗?"

他的吼声,顿时让前来救火的人群中躁动了起来。

有些人已经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这下怎么办?瘟疫区这些人指望救命的药草被烧没了,你们说瘟疫会不会就这样扩散开来?"

"这可说不好,反正最近一段时间,这些人都是用药控制住了病情,若是这两天没药的话,指不定还真会"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撤离这里?别没被洪水淹死,最后被一个蠢笨无知的女人给害死了!"

"照我说,这地方就不能用女人来,上一次,一个女人差点没把窝棚给点了!这一次又是因为女人,把这药草给烧没了,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是惑水,不管到哪哪都不安分!"

一声声的议论声,逐渐从小声变成了大声,明目张胆的叫嚣着叫月如离开这里!

那官差一时间被吵得头疼,他正心烦着,明日一早要怎么和特使大人报告这件事,回头看着月如,冷声问:"你在这里负责值夜,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月如闻言摇摇头,看着他说:"我真是不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但是你自己也看到了,那几辆马车,距离炉子这么远,怎么可能是炉子里的火引发的火灾呢?在我看来,这绝对是有人刻意纵火才引起的!"

经过上次在客栈的火灾事件后,这一刻的月如,更是不相信马车会无端起火,这么远的距离,火炉里的火,难道是自己飞过去点燃那些药草的吗?

"起火的时候,我刚端着药去了棚里给一些病人喂药,等我感觉到这边有亮光的时候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这些天很是干燥,这些药草一着火便瞬间烧没了,你们也都看到了,连救火都来不及!"

"那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压根不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难不成是这些药草自己着了火?还是你在推卸责任?"

月如闻言看着那个官差,冷静的双眸一点也不怕他,说:"我真的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怕是有人故意纵火,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着,她想起了白依依,下意识的便觉得这火和她有关系,于是当即便皱眉说:"此事等明日一早,云老他们和特使大人都来了,我会亲自去向他们解释,不会叫你为难的,现在我要去一个地方!"

她要去看看白依依这一会儿到底是在做什么?这场火,她怎么觉得和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有关系?

她说着就要走,可是人群突然有人拦住她的去路,大喊着:"你别走,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你想往哪去?是想趁机逃跑吗?"

"对呀,你不许走,别以为仗着你和云老,和特使大人他们有关系,你就能在这里肆意妄为了!你可别忘了,这里还有上千染了瘟疫的人等着活命呢,你给他们一个解释,否则别想离开!"

"今夜是你在这里值夜,不管你有没有看到是怎么着的火,总归你让这些药材被火烧了,那就是你的责任,你在这里给个说法!"

月如见这阵仗,知道自己一时半刻无法离开了,只盼着天快些亮,等到面具男来了这一切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她自己不禁有些愣神,什么时候她竟开始依赖起面具男来了

"快给个说法!"

"别愣着,你想让我们这些人都染了瘟疫而死吗?"

月如被这一声声的质问声吵得头疼,却说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毕竟她人微言轻,虽然也知道药材被烧是大事,可是如今四处都是漆黑,特使大人也不出来,这里的人也不能随意进去,只能等着了,于是想了想,便看着那官差说:"在这里争吵也没什么用,如今这情况只能等明日一早特使大人来了再行决断。不过你们放心,我是绝对不会逃走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照顾病人,若是怕我一开始就不会过来了。"

"但您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派人在这里看着我可以,现在我要进去看看病人的退热情况怎么样了!"

她说着,便转身进了窝棚里,众人见她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关心着病人的情况,一时间也都纷纷无话可说了。

那官差见此叹口气,知道她和特使大人有关系,也不敢过多的得罪,便冲人群摆摆手说:"她说的也没错,她没必要把药材都烧了,害这些病人都丢了命。况且她如今自己也在这瘟疫区里面,若是这些病人的病情不能控制传染给她,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罢了,都散了吧,等明日一早特使大人来,就能有个说法了!"

人群慢慢散去,虽然有人还在嘀咕,但是面对这么一个主动来瘟疫区料理病人的女大夫,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一时的激动,终归都慢慢趋于平静。

马车却在远离秋城的官道上,越走越远。

黑夜里,几名护卫在马车外骑马不停的奔跑着,此刻全身都是大汗,可是马车里的小姐却不允许他们停下休息,他们每个人骑着马不说,手里都举着一个火把,为道路照亮。

他们作为护卫,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深更半夜就要着急离开,可是她既然下令,他们就不能不遵守!

马车晃来晃去,车里小玉蜷缩在马车一角已经睡着了,头不停的随着马车的摇晃碰在车上,偶尔生疼,她睁开眼看看,却始终抵不过那沉沉的睡意,再次闭上眼睡过去。

白依依撑着眼皮,一直在看着林子墨,时不时的上前查探他额头,有没有烧起来。

马车一路走,一路行,晃晃悠悠的,总算是到了天将亮的时候。

白依依正趴在林子墨的腿上,时睡时醒的时候感觉到手掌下的一双腿动了动,她瞬间惊醒,揉着眼睛起来,就看见林子墨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看着她,她顿时惊喜的笑起来,扑过去:"表哥,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担心死了!"

而被她压在身下的林子墨,目光一开始有些迷蒙,片刻后才恢复清明,看着趴在身上红着眼眶的白依依,满脸厌恶:“小同呢!”

白依依闻言擦擦眼,却不回答,只顾左右而言他:“表哥,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林子墨见她不回答,就想起身,可是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顿时咬牙切齿看着她:“你居然给我吃软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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