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颂源立马调整回来自己的状态，作揖请安道：“臣见过……”
柳洳意又扯了扯他的衣袖，拉他坐下道：“嘘，隔墙有耳，出门在外要叫李公子。”
李忱忌看着柳洳意将食指竖在嘴唇畔，不免还是觉得有几分可爱。
“李公子？”柳颂源奇怪的看着李忱忌和柳洳意，问道：“你们玩什么呢？私奔还是微服私访？”
“噗～”柳洳意刚喝进嘴里的水，全数没忍住喷了出来。她这哥哥脑瓜子里一天天都装的什么啊？她不是同他说过吗，她不喜欢李忱忌的。
若是被太后赶出来那最好不过，她会伤心吗。那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她和李忱忌一起出来就是私奔了，柳洳意悄悄瞅了眼李忱忌。见他正好看着自己，脸色微红，柳洳意在柳颂源大腿上拧了一把，“微服私访，哥，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微服私访。”柳颂源嘟囔一句，这次也不计较柳洳意拧他大腿了，问道：“为什么要微服私访啊，和皇……李，公子。出来几天呀？”
柳洳意深吸口气，说道：“已经是第二次出宫了，前段时间宫里死了个宫女，是吃了粉末在御河中找到的尸体。”
“是杜员外家的灵犀小姐吗？”柳颂源问道。
“嗯。”柳洳意点头，道：“是啊，柳员外很难过呢。”
“这说来也怪啊，这他家小姐人都没了。怎么他们家还张灯结彩的。”柳颂源摇头，又道：“瞧我这问的，虽然那大小姐没了可那二小姐总是要嫁人的。”
柳洳意问道：“嫁人？”
“是啊，李家二公子李白，他的父亲还是先帝的兄弟呢。”柳颂源说道：“他母亲，就是那个与太后关系特别好的李夫人。”
“是她啊。”柳洳意想起来了，像他们这样子的人家确实是难以接受一个做过宫女，伺候过人的媳妇儿。
尤其是李家这么好的门楣，大儿媳妇程慧本就是家里是卖猪肉的。怎么可能可以接受仅剩的小儿子也……真是可惜了，听说他们俩情深意切，看来也是情深缘浅啊。
“话说，你和皇…皇，爱穿黄色衣服的……李公子，把这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柳颂源问道。
“先前我和大人在御河边设了陷阱，倒是引来了那贼人没错，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跳入了水中。还是个通水性的……然后就跑了。”
柳洳意道：“这也是正奇怪的一点，事情过去大半个月了。昨日，那宫女突然来面圣说是她杀的杜灵犀……说的理由和事情好像也都对得上，重要的是她怀孕了。”
“蹊跷的地方太多了，可以说她吻合。但似乎若是说她可以的想为某人顶罪似乎又不是不可能。”
柳颂源随口一说道：“难不成是孩子的父亲？”
李忱忌眼睛一亮，道：“可宫里除了太监便是宫女。实在是没有她怀孕的机会啊～”
柳颂源往嘴里塞了个花生，道：“谁说的，太监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可宫女也不是圣女，平白无故的就会怀孕生子，这不是宫里还有侍卫呢嘛。每日下朝的大臣……几百人呢，能与宫女接触到的机会。”
很有道理，柳洳意看着李忱忌说道：“看来，范围又扩大了很多，你说这吉祥到底是想包庇谁呢？”柳洳意是真的好奇了，连命都不想要了。
李忱忌心想。宫女不可能是圣女，自己怀孕。那自然，那晚的凶手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又出现。
若是说最直接的可能，就是……杜家，毕竟河道相连啊。
“是，是该好好查查了。”
柳颂源看着柳洳意问道：“你们今晚回家住吗？”
柳洳意摇了摇头，道：“方便起见，我们订了客栈，这几日都会住在那里。”
“你啊！”柳颂源轻轻戳了戳柳洳意的脑门，道：“我和爹爹马上就要出征讨伐蛮夷了，你可以出宫了也不回来看看我们。小没良心的！”
“爹爹又要出征？”柳洳意问道。这些年出征的次数也太多了些吧。
“可不是，那帮蛮夷一个个贼的很，在各国乱蹿。召集了一千人回王朝边境地区作威作福，那里守着的是先帝的兄长，现在上了年纪子嗣死的死，小的小，城里粮食又少怕是坚持不了几日了。”
“那就送粮食去啊。”柳洳意天真的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呢。”柳颂源叹息，“若是没有好的一举拿下蛮夷的法子，为了拿食物城门一开，一转眼可能就被掩藏的蛮夷攻打。”
“不过这些你不用管了，如今哥哥见到你还活蹦乱跳的总是放心许多的。”柳颂源宠爱的摸了摸柳洳意的头。
先前李忱忌一直在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才可以养的出柳洳意这样性格开朗，敢爱敢恨的女儿家。
柳洳意是个懂礼，敢爱的。柳家一家人都是有大义的，只是位高权重怕是在朝堂里也是看着光鲜实则屡步艰难吧。
现在的朝廷是这样，分了好几派，朝心不稳。
“哥哥，你们真不容易。”在外保家卫国也是很难的呀，柳洳意抱着柳颂源道：“我等你和爹爹好好回来。”
“知道了，傻妹妹。”柳颂源捏了捏柳洳意的脸全肉嘟嘟的很舒服。
“我才不傻呢。”很快柳洳意眼底的那抹心疼就被掩饰去了，代替而上的是“小魔王洳意”
“柳颂源，你是不是非得让我和娘提议给你娶媳妇儿的事啊。”
柳颂源投降，他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他娘亲也是天天催，可偏偏因为他要出征他就老拿保家卫国搪塞母亲。
说是不想坑害了人家家的姑娘，让人守活寡是很可怜的，最终柳夫人还是败给柳颂源的乌鸦嘴了。
看着两个互相逗弄的兄妹，在寒冷时可以相互依偎。李忱忌知道，柳洳意这十七年来一定生活的很幸福。
“行了，去杜府吧。”李忱忌道。
柳洳意马上回复神色，问道：“大人，我们去杜府做什么啊？哥，我走了啊，记得结一下账啊。”
李忱忌觉得柳洳意进入角色还挺快的，从来不给人拖后腿。小丫头聪明的很！
柳颂源：我就是一个被妹妹支配的，可怜的，卑微的……小妹奴。回去一定要好好和爹娘说说，我太卑微了。
柳洳意现在是不知道她哥哥在想什么，不然非得拍着桌子，全然没点女儿家的样子哈哈大笑说是他内心就像有个戏台，可以登台做台柱子了。
“大人，我们不是刚从杜府出来吗？怎么又回去了？”柳洳意拦到李忱忌前面，倒着走，问道。
“去看看那条河。”
那条河？柳洳意反应过来，是，那条河通御河。可不是仅凭着钱就能做到的，是有些古怪，也许这一去还能查到些什么不一样的。
“还不快跟上。”李忱忌习惯了柳洳意和他并肩走着，现在看着落了三米距离的柳洳意不禁停下脚步，问道。
“是，大人！”柳洳意笑着追上来。
杜府俨然和中午离去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红灯高照。可能是多亏了有一个好夫人，不然这个家里哪能处置的这么井井有条呢。
“你们回来了？”
“夫人。”柳洳意叫道。
“不如，今夜皇上和小姐就宿在杜府吧，比起外面会更方便些。”
李忱忌打量了一下四周，就在柳洳意以为他会拒绝时，他说了一句好啊！
于是柳洳意就独自一人回去拿包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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