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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阮行舟千戟 > 42:委屈了
 
强是不可能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被强还差不多——这是所有在场员工的心声。

毕竟他们老总莫得感情,来公司的漂亮妹子大部分都试过,穿的再漂亮,‘事业线’在丰满,都不如手里文件做的好来的实在。

说不定还能得到阮总一句“不错。”的夸奖。

至于别的?

呵呵。

公司妹子曾说:如果当年取经的不是唐僧,而是他们阮总,那根本没有女儿国国王啥事儿了!

敢上来唱‘女儿美不美?’‘要什么王权富贵?’

阮总分分钟给她讲一遍什么叫一国之主的责任担当、女儿国未来发展建设、感情对事业的三大负面影响!!!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阮总,是弯的。

众人:弯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就知道阮总老攻腿到凡人腰。

不怒自威,自带高人一等气场BUFF,往哪儿一杵,哪儿就跟帝王阅兵似的。

这样一个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下面那个,再加上他们阮总丝毫不掩盖的态度,众人心里已经知道他们情商为负的大BOSS终于嫁出去霍霍别人啦!

喜大奔普!

所以艾尔斯兰的员工顶多是对李酒跳楼的事情害怕疑惑,还真就没有一个人怀疑李酒父母说的蠢话。

阮行舟带着管理一行人匆匆到了楼下大厦门口。

“阮总出来了!”有人大喊。

记者看到阮行舟,一个个跟身怀武功似的挤开保镖往前冲,保镖不让,他们就趁着乱踩人家的脚,或者用手肘去怼保镖的肚子。

“阮总你们公司员工跳楼是因为什么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案发的时候您在哪儿?死者父母说的话是真的吗!”

“艾尔斯兰企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有什么交代?!”

“阮总!”

“阮总——”

在镜头前面,为了不传出打人的谣言,公司的保安和阮行舟的保镖只能忍住,尽职尽责的护在阮总前面。

话筒如长枪棍棒,也不管人脸在哪,着急的往前捅!

阮行舟仰头避让了一下,黑眸里沉淀着久经大场面的沉稳,脸若冰霜一言不发,笔挺的西装是他的盔甲,光是站在那里就能拒人千里之外。

道歉就是理亏,愤怒就是冷漠,拒绝采访就是为人傲慢……

这时候不管说什么,到了别人的笔下永远都能转换成另一个故事,所以管理层跟着阮行舟闭紧嘴巴,躲开糟乱的人群。

现场办案的警察开始勘察现场。

阮行舟和走过来负责询问的警察点点头,对方问了几句,阮行舟一一作答,认真答应保证配合调查。

人群中,一对中年夫妻对视一眼,然后膀大腰圆的妇女开始哀嚎:“哎呀我的女儿啊——黑心的公司!你个王八蛋!都是你,是你把我女儿害死的!”

她靠在干瘦刻薄脸的男人身上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样子,涕泪流了满脸。

“警察同志记者同志,你们拍我!我是死者家属!呜呜呜,我女儿又能干又孝顺,我们老两口是农村的,啥也没有,还有儿子需要养,我女儿被这王八蛋强迫糟蹋了跳楼,留下我们一家人可怎么过啊——呜呜我活不下去了我的女儿啊——”

记者突破不了阮行舟身边重重保镖,就转头开始采访李酒父母。

甚至要不是警察拦着,他们都要踩到死者身上去了!

浓红的血顺着已经成了肉饼的尸体流啊流,在地面上成了蜿蜒的蛇,不少人脚底沾了血,但是他们不在意,他们也没空在意不会开口说话的尸体。

毕竟尸体的照片他们拍到了也不让放,还要打码,屁都看不到!他们只在意活着的、能说话、会给他们带来重磅消息和点击率的人。

湿润黏腻的液体穿行,检查尸体的人没注意,脑袋已经成碎西瓜的李酒,那脱眶的眼球突然转动,死死盯向她父母的方向……

记者和摄影挤在中年女人面前采访:“两位是李酒的父母吗?”

“是是是!我们是!死的人是我们女儿!”李母赶紧点头,抹了抹眼泪,“同志,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女儿做主啊,我和她爸含辛茹苦供她上学,把她培养成人,结果还没享福,这人就被这狗娘养的祸害了,呜呜,我们老两口命苦啊……”

“赔我女儿,赔我女儿——”

记者和围观群众看着她哭的凄惨,皮肤黝黑,土里土气的打扮,忍不住脑补出农村贫困家庭省吃俭用培养大学生的故事,不由得对他们更加同情,议论纷纷的用异样目光投向那位总裁。

恶魔般的低语:

“人模狗样。”

“有钱人,呵呵。”

“斯文败类,发生这么大事你看他那个表情!”

“恶心……”

……

另一边的李父李母哭诉自己的悲惨,还有养育女儿不易,痛失女儿的哀痛。

但公司的人和警察都看的出,这俩人嘴上说女儿是心肝宝贝,但女儿的尸体就在旁边,他们来了以后就没瞧上一眼!

甚至面对血肉模糊的李酒尸体,还避开目光,流露出害怕恶心的表情,找了个离得远点的地方哭诉。

这真的是爱孩子的父母?

孩子死了,父母不应该扑到孩子身边吗?

哪有这时候还嫌弃的道理!

“妈的,我真想一脚踹死这对傻逼!”

工作能力极强,为人圆滑的王秘书都忍不住攥紧拳头,想把这俩恶心人的玩意狠狠揍一顿。

几个管理也被人群指指点点,骂了好几句,气的脸皮发红,年纪稍大、给李酒批过升职审核的人事部经理是很正直严谨的四十多岁男人,平时不爱笑,但对新人非常关照,像个长辈。

也姓李,大家都亲近的笑称他为老李、李大爷。

他带过李酒一段时间,对这个积极上进、做事优秀的小姑娘特看好,又是同姓。

升职的事儿还是他忙着张罗的,想把李酒调到自己身边,当弟子教导,也存了日后接替自己位置的打算。

一辈子没挨过这么多人围着骂人,看着他们张嘴就颠倒黑白,血压高升,手伸出去点了半天,才回骂一句:“混账!”

其他员工:“……”大爷,您这杀伤力不行啊。

“行了,冷静。”

阮行舟瞥了身后一眼,王秘书吸口气,低声劝几句,老李这才面容铁青的不吭声了。

那边记者又问:“您说有证据证明艾尔斯兰企业阮行舟阮总强迫您女儿,是真的吗?”

“是真的。”李母一脸横肉站直身体,“前天我女儿回来晚了,我就发现不对劲,仔细一问才知道她被人做了那种事!”

“不是有什么法医嘛,把她解刨了看看就知道了!”

她隔着人群一指阮行舟大吼:“我女儿都说了就是他做的!我今天跟你没完!”说完她趁着记者转头拍阮行舟,竟蛮力撞开人群,冲着阮行舟就冲了上去!

虎背熊腰,一身肉的中年妇女简直就是一个人肉炮弹。

艾尔斯兰的员工傻眼了。

“哎呦卧槽!”

“护驾、哦不!保护阮总!”

不知道谁大喊了声,保镖们赶紧围起来,看着那老娘们的体型也是满头冷汗做好了防御状态。

本来就是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再加上动作太快。

阮行舟反应过来时,全是横肉把五官都挤变形的扭曲大脸已经近在咫尺!

阮总:“……”一瞬间,他还以为看到了鬼。

眼看要得手,心里暗爽高兴的女人刚扬起巴掌想抽在阮行舟脸上,她喊:“我跟你没完——啊!哎呦!”

女人巴掌没来及落下来,千戟忽然现身在阮行舟身侧,扭腰,长腿飞踢。

一坨肉尖叫着飞上天,在空中飞速旋转啪叽砸到了尸体旁边。

血泊被砸,红色的花飞溅。

李母懵逼的睁开眼睛,感觉全身湿漉漉的,刚反应过来就和血肉模糊的李酒尸体对上了眼。

李母:“……”

曾经的赔钱货女儿眼球都摔出眼眶,脸皮破了大洞,脑袋都是扁的,全靠头发粘着,四肢扭成古怪的样子,手肘的骨头刺透皮肤支棱出来,又粉又白。

她趴在血泊中‘盯着’自己的母亲,晶体干枯的瞳孔全是恨!

“啊、啊啊啊——”

中年女人满头满脸都是女儿的血,她蹦起来掉头就跑,叫的都破了音。

耳边仿若有熟悉的声音在笑,说:“妈,您不最愿意喝我的血吗,好喝吗?”

“啊啊啊啊,有鬼啊!有鬼!”

女人跑到哪里,哪里的人群就赶紧四散而逃,生怕被沾上血迹,连记者都不敢靠近。

那女人跑远了,李父不争气的狠狠瞪她一眼,假装担心老伴追了上去。

留下一群懵逼的围观群众和记者面面相觑,执法人员立刻将他们疏散。

这群人,闹了半天太耽误事儿了。

更荒唐的是说着爱女儿的夫妻,竟然把死者扔下不管!

千戟把人踹飞后放下大长腿,扫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然后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某处,“不用问我,与我无关。”

他淡淡说,空地吹过旋转的风,绕了三圈立刻消散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对人类的恩怨不感兴趣,没有结妖社的任务,他也不会去救什么人,造什么浮屠塔。

他又不是西边那群和尚。

这么想着,千戟一回头就被紧贴脑后勺的面瘫脸顶到了下巴,那对儿死鱼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千戟:“……”

他淡定低头,果然,阮行舟脚尖垫的老高。

千戟微微仰头:“做什么?”

“我的公司有人跳楼。”阮行舟说。

“哦。”千戟点头。

“股票跌了。”

“嗯。”

“还有人骂我衣冠禽兽。”

千戟:“……”

全体员工:“……”

他们阮总说完后一言不发嘴唇抿紧,就这么眼睛水葡萄似的望着他的龙。

人精似的员工们干咳一声,互相对视,都懂了。

他们阮总多牛逼一个人啊,出生自带钞能力,刚才站这里半天,面对千夫所指,记者棉里藏针慌的质问都不带慌的。

可他家男人一来,阮总就真软了,有些生硬的、一点都不萌的撒娇。

这几个字都可以翻译成:我委屈,要抱抱,需要你亲亲我才能好!

千戟没搭理他,阮行舟就一直垫脚努力和高大的男人对视,倔的像头小毛驴,不给撸毛毛就不让开了。

金色的竖瞳单看上去很吓人,他们沉默对视一小会儿,千戟啧了声,低头,手臂把人圈起来抱着颠了颠,又给他放回地上。

瞬间,阮总绷紧的俊脸唰的一下春暖花开,眼睛晶亮,整个人就跟融化了似的。

身后员工:妈耶,甜炸!

【作者有话说:稍晚捉虫,等我把剧情走了,然后明天开车,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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