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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语书屋 > 废柴十年长老求我接班 > 第28章 不经扎只能说明你自己没用
 
  
死人了!死人了!
可别算到他们头上。
几位老师父手牵手往后一跳,远离倒下的人。
大临山的弟子把一瓢和青烟围在圈中间。
青烟事不关己,整理衣袖,“再不拉回去,可就真要死了,到时候你们都是见死不救,害死他的人!”
好大一口黑锅砸下去。
大临山的弟子害怕,几个人把一瓢赶紧抬回去医治。
地上一滩血,触目惊心。
当事人却浑然不在意,她笑着看向几位老师父。
“还有事吗?”
老师父们手还牵着,手心冒汗,见她看过来,连忙摇头。
有什么事?
他们哪敢还有事。
好怕突然被扎一刀子。
青烟见他们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撇了撇嘴。
有师父如此,小临山迟早要完。
她画在兴头上,回去继续练习画符阵。
自此,没人再来打扰她,直到第二天早上。
青烟在炉棚里看阿铸打铁,马当和大壮给炉子扇风。
他们身上有伤,免去搬运木材石头的劳作,做点打杂的小事。
“阿铸你真是我们小临山不可或缺的人才啊。”
她一句话把小弟子说得像打了鸡血,拼命敲打铁砧上的细铁片。
也把刚走过来的司会说得顿住脚步。
原来他不是唯一的不可或缺。
“司会师父。”马当看见他,起身行礼。
青烟转头,“你怎么来了?”
司会扯了一个笑容,“老师父让你去训练场。”
“又整什么幺蛾子?”青烟皱眉。
“大临山来人了,你去看看吧。”
青烟挥手,“不用,我现在已经不是长老了,自然会有人处理。”
司会诧异,见她一心盯着打铁的,也就没多问。
他离开,青烟交代小弟子加紧锻造,就回山腰小楼收拾包袱了。
老头子不在,终于可以下山了。
“师父,你要去哪里?”少年立在门口。
青烟把手上的金珠晶石链子摘下来,藏进包袱里。
“从今日起我就不是你的师父了。”她笑着背起包袱。
“为什么?”少年跟着她。
“再见。”她走了出去。
刚踏出院子门,还未到训练场,竟然又听见唰唰唰扫地的声音。
她加快脚步,两条手臂飞快摆动,飞奔了起来。
可无论她跑得多快,总是能听见扫地的声音。
“老头子你给我出来!”
她气得摔包袱。
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脸不红气不喘,捡起包袱,拍拍上面的灰尘。
“怎么又乱丢?”
青烟嘴角抽搐,剜了他一眼,没工夫搭理他。
“死老头子!”她乱喊乱叫。
过了一会儿,老翁终于现身。
青烟见他鼻青脸肿,黄发烧焦,一只眼睛好像长了麦粒肿,肿得比鼻子还高,爆笑起来。
“尊敬老人懂不懂?”老翁没好气地说。
之前被他欺负狠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手上,看他这么惨,别提多痛快。
青烟笑得肚子疼,直不起腰。
少年面无表情,忍着她聒噪的笑声扶着她。
老翁捡起扫把,一瘸一拐地走了。
青烟笑了半天,眼泪都笑出来,由着少年把她扶回山腰小楼。
老头子明显不肯让她走,被打成这样还敢拦着她。
十有八九就是未来婆婆的意思。
未来婆婆想让她留在小临山和她儿子培养感情?
今年只招了十名新弟子,空了一个名额,还有两名女弟子。
剩下的七人当中,谁是未来婆婆的儿子?
青烟猜不到,却不妨碍她继续笑话老翁。
“你看他那熊样,哈哈哈。”青烟躺着还在笑。
少年拧了热巾帕给她擦手,“嗯,看到了。”
待她笑得睡着了,少年从包袱里拿出金珠链子,重新缠在她手腕上。
院长弟子被刺伤,大临山不会善罢甘休。
老师父几次派小弟子来请青烟,都被少年打发了。
青烟醒来,就看见手腕上闪闪发光的钻石,心情大好。
“我要喝水!”她翻了个身朝外面叫。
少年端着茶水进来,“懒死你得了。”
青烟自动屏蔽他的废话,接过杯子喝得畅快。
外头时不时有人在叫她名字。
青烟疑惑地看向少年,“谁啊?”
少年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把杯子拿出去,绕到书案后面,自顾自坐着看书。
青烟套上鞋子,看了他一眼,才小心地避开石板路的水洼去开院子的门。
院外一群人,几位老师父,还有司会、蓝菖和张翰林都来了。
“青烟!”张翰林第一个激动地冲到她面前。
司会古怪地看着他。
他不是最看重男女之防吗?
平时女弟子都不能近身,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青烟躲开张翰林,“什么事?”
什么事?
天塌下来的事!
身为当事人,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事态多严重,以致于他们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临山弟子把小临山的人推开。
受伤的一瓢从人群后走了过来,脸色苍白。
他指着青烟的鼻子,“院舍倒塌,预备弟子离奇死亡,女弟子毒蛇咬伤,逞凶伤人,贪污钱款,桩桩件件,你身为小临山长老,不知以身作则,却罪行累累……”
罗里吧嗦叽叽歪歪,青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她嚣张怠慢的态度,已经让一瓢怒火中烧。
没想到她又来一句:“你怎么没死啊?”
把一瓢气得脸都不白了。
一个气血大伤,苍白羸弱,有气无力的伤患,顿时变成一只脸红脖子粗,上蹿下跳,暴跳如雷,被踩了尾巴的狗熊。
“那是因为我修为深厚,实力强大!”一瓢硬是压下嘴里的腥味,得意地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哦?原来不是我技艺精湛,偏了半寸,饶你小命。”
青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
半寸?
大临山的弟子纷纷看向这个女长老。
只差半寸,小命休矣。
中义长老就是这么说的。
一瓢瞪着她,不愿相信真的是这个女人手下留情。
他脸色阴沉,额头青筋暴起,眼底泛着戾气。
“犯下大错还不知悔改,强行狡辩!”
青烟两手一摊,“我错了。”
一瓢:“……”
小临山的人:不,你没错!
大临山的人:哼,女人就是骨头软,两句话就怕了。
来的时候,小临山的人也觉得长老该道歉,无缘无故捅别人刀子不好。
可现在,怎么可以认错呢!
就算真的错了也不能认啊!
瞧瞧这个眼高于顶,傲慢无礼的大熊,一来就朝长老头上扣屎盆子。
真当他们小临山的好欺负吗?
长老能有什么错,长老就是一时情急,一不小心,失手扎了他一下。
一个大男人,这么不经扎?
不经扎只能说明你自己没用!
“长老。”一道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
这些坏人都在欺负长老,小马当扁着嘴,两泡眼泪就要掉下来。
“哭什么哭。”看得人心烦。
青烟抓起马当的袖子,使劲往他脸上蹭。
一直沉默的司会站了出来,他沉声道。
“长老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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